第24章 入v三合一（2 / 2）
不過經過太宰治的科普，織田作之助還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將懸著的心放下了一點。
「這樣嗎？我明白了。」
太宰又向好友科普了一些咒術界的基本常識，隨後才問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出發去東京？」
「估計快了吧，等蘇堯桑交代好事情應該就得走了。聽說她剛搬到東京，家裡的行禮都還是打包狀態，要趕回去收拾房間。」
「這樣啊，那我等這周休息日再上來。」
蘇堯現在的情況不方便客人登門拜訪，太宰也就沒有跟著去添亂，準備等周末他們都安頓好了再去叨擾。
說曹操曹操到，太宰治話音剛落下蘇堯就從旁邊走了過來，「你們在說什麼？」
「在說周末能不能去拜訪堯醬，要是能品嘗到堯醬的廚藝就更好了。」
「我的廚藝？」
蘇堯愣了愣，不知道太宰為什麼突然提到她的廚藝。不過她也沒多想，十分乾脆地說道；「不嫌棄的話當然可以，如果確定要來提前一天跟我或者跟織田作說都行，我好準備料理。」
「那就這麼說定了。」太宰治回答得也很果斷，一點兒也沒客氣。
「順帶一提我喜歡吃螃蟹，什麼螃蟹都可以。偵探社的工資好低，搞得我平時都隻能吃蟹肉罐頭解饞，但是果然還是現殺想做的活蟹最美味了。」
「好的，我記下了。」
有點無語地抽抽嘴角，蘇堯很努力才控製住自己的眼神不要變得太奇怪。
雖然知道太宰治這人熟悉起來後就會變得沒臉沒皮，越親近的人他會表現得越任性，但親身體驗果然還是覺得很神奇。
「那麼我就先告辭了，之後有時間再過來拜訪。」
禮貌地沖偵探社的大家道別後，蘇堯帶著織田作之助直接打車趕去東京。
橫濱距離東京真的不遠，蘇堯沒坐多久就到了五條悟借給她住的房子外麵。
能被五條家族的家主看中的房子自然不可能差，縱觀附近所有建築，就她身前的這棟大樓最氣派。
這棟大樓屬於高檔公寓，光是從外麵就能看出其昂貴的身價，是專供富人們享受的頂級住宅。
不要質疑為什麼日本的有錢人要住公寓而不是大別墅，如東京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修建獨棟別墅就是浪費空間，各種規格的公寓才是主流。
站在公寓外麵感嘆一番之後蘇堯才帶著織田作之助進去，兩人的身影剛出現在大廳就有人迎了上來。
「請問兩位是來拜訪朋友的嗎？」
高檔公寓的服務絕對配得上它的價格，這位門童一看就是將這裡的住戶都記在了心裡，不然不會上來就問兩人是不是來訪友的。
「我是蘇堯，是五條先生的朋友，他說已經跟你們交代過我的事情了。」
「原來是蘇小姐，請到這邊來。」一聽說蘇堯的名字，門童的態度瞬間變得更加恭敬，原本挺直的月要似乎都彎下去了一點。
「您的行禮暫時寄存在我們那兒，等會兒辦理好相關手續之後我們就會將您的行禮送到房間內。如果暫時不需要運送也可以告知我們，等您確定好時間再送上來。」
他領先半步帶著兩人向一樓大廳的貴賓室走去，一邊走一邊向她介紹這棟樓裡麵的一些流程規矩。
「不用另外定時間，等這邊弄好就請你們幫忙把行禮送上去吧。」今天下午的主要任務就是收拾房間，暫時沒有另外的安排。
「好的，我記下了。」
小小的插曲過去，蘇堯很快就來到了辦理業務的貴賓接待室。
管理人員先是核對了她的各項證件，確定她是『蘇堯』本人後才開始辦理手續。高檔公寓的入住手續比較復雜，但兩人處理地飛快，沒幾分鍾蘇堯就拿到了屬於她本人的門禁卡。
因為她說了是兩個人入住，因此公寓的管理員也給織田作辦理了一張門禁卡，方便他出入。
至於織田作用於自證的身份證明，自然是太宰治事先準備好的假證。專業人士出手連政府都能糊弄過去，區區公寓的係統完全檢測不出問題，門禁卡很輕鬆就辦了下來。
拿著門禁卡來到今後將要居住的公寓，蘇堯再次被上流社會的豪奢驚到了。
雖然從外麵看的時候就知道這棟公寓的內部空間很大，但真的踏進來之後才會發現那不是一般的大。光是進門的玄關就有30多平米，有的人家裡的衛生間都沒這個玄關大。
走過玄關裡麵就是會客廳，蘇堯一見到會客廳就忍不住發出了「哇！」的一聲，可見具體的景象到底有多震撼。
「這個麵積怕是得有100平米了吧，我之前住的房子全部麵積加起來還沒這個會客廳大。」
「確實是很驚人的麵積，聽說這裡是整個東京最豪華的公寓樓，內部甚至配備有茶室、花園、咖啡廳這些消遣娛樂的地方。似乎還有專門的生鮮商場，從手機軟件上就可以下單送到房間內。」
織田作之助也好奇地環顧起來，一起感嘆有錢人的幸福生活。不過明顯他對這裡的了解程度遠超蘇堯，至少他現在說的這些她一個都不知道。
腳步輕快地走到沙發上坐下，蘇堯仰著頭好奇地問道：「織田作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很久之前曾經接到過暗殺這裡住戶的單子，所以有專門收集過情報，還研究了一下從哪裡侵入比較安全。不過後來顧客取消了訂單，我也就沒再關注。」
能被太宰治另眼相看的人就是不簡單，織田作之助一開口就給了蘇堯另一種震撼。
「哇哦~」
雖然殺人放在現實裡很恐怖，但這種電影一般的情節聽起來真的很酷炫。
「那你研究出來從哪裡入侵比較好沒有？還有沒有其他殺手接過這裡的單子啊？成功率怎麼樣？」
蘇堯發誓她對血腥故事並沒有特別的愛好，對殺手這個群體也沒有特殊感覺。主要是織田作平時的氣質太具有迷惑性，從他嘴裡說出來的那些經歷聽起來都像是故事，讓她聽得津津有味。
織田作之助並不介意蘇堯拿他的經歷當故事聽，見她感興趣就乾脆在她對麵的沙發坐下，慢慢講述起曾經的往事。
織田作曾經的經歷果然很有趣，聽得蘇堯差點忘了正事，直到工作人員前來敲門她才反應過來房間還沒收拾出來。
她連忙起身讓工作人員將打包好的紙箱搬進來，然後和織田作一起開始打掃房間。
其實也不需要兩人怎麼打掃，五條悟在將房子借給她之後似乎叫了人前來做過大掃除，不管是客廳還是臥室都一塵不染。蘇堯隻需要整理自己的行禮，省了很多事情。
「我看每間臥室的壁櫥裡有多餘的棉被，拿出來套上就能使用，織田作你隨便挑一間吧。」
畢竟是租借的房子，蘇堯就沒有去動主臥，而是選擇了一間次臥當做自己的房間。
雖然是次臥，但房間裡麵的布置並不敷衍，看起來比許多人家精裝修的主臥還要豪華。而且房間裡將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準備好了，入住的客人什麼都不需要操心。
站在走廊上打量著四周的房間，織田作之助微微思索一番後突然說道；「其實我已經不需要睡眠了，不用房間也可以。」
「嗯？」蘇堯沒太明白他為什麼拒絕，「是覺得會給五條君添麻煩嗎？不用擔心，我已經向他說明過了，這些他都知道的。」
見他似乎還想拒絕，她又說道：「你現在確實可以不用睡覺，但既然已經決定重新開始生活，還是將自己當做正常人吧。而且織田作還想繼續寫小說吧，那就更需要一個私人空間了，在公共空間的話我可能會打擾到你哦。」
她這一番話說下來，織田作之助確實也覺得有道理。
「那麼我就住這一間吧，等會兒我自己來收拾就好，蘇堯桑不用管我。」
「行，你自己慢慢收拾，我也先去把我的房間收拾一下，收拾好了就開始準備晚餐。對了今晚的晚餐是中華料理，織田作你有什麼想吃的菜嗎？或者有什麼忌口的？等會兒我好定菜。」
蘇堯一邊在房間裡麵忙碌，一邊提高聲音詢問就住對麵的織田作之助。
她知道織田作喜歡吃咖喱，但她隻會做中華料理，對其他國家的菜係並不了解，今晚就隻能在中華料理中進行選擇了。
不然他就隻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我沒有什麼忌口，蘇堯桑看著準備就好。」隔著一個走廊，織田作之助平淡溫和的聲音遠遠傳過來，「等會兒需要幫忙嗎？」
「不、不用，你忙完了休息就好，我一個人能搞定。之前我去調查的時候看見了一家咖喱店，你喜歡吃辣是不是？那麼今晚我準備一道麻婆豆腐吧，應該會對你的口味。」
「那就麻煩蘇堯桑了。」
「叮咚——」
正當蘇堯熟練地顛著手裡的炒鍋忙碌時，玄關處的門鈴突然響起，提示主人有客到訪。還沒等她說話，坐在客廳的織田作之助就自覺起身去開門。
「是不是五條君到了？」
開放式的廚房距離玄關有一定距離，她站在裡麵看不到門口進來的人是誰。不過想想五條悟之前跟她發的消息，這個點過來的應該隻能是他。
「嗚哇好香！」門口的人很快出現在房間內，果不其然是五條悟。
聽到聲音，蘇堯忙碌之餘抽空抬眼看了看他，嘴裡一邊回到：「五條君來得正好，這是最後一道菜，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將身體靠在開放式廚房前麵的吧台上，五條悟饒有興致地說道：「這樣的堯醬好賢惠啊，會是很好的妻子呢。」
顯然他還記得第一次見麵時對方說的那句玩笑話，看著此時的她突然就升起了打趣的心思。
「那可不一定，自己一個生活這些事情當然要自己做，但如果有了男朋友還要我一個人忙這些我可不願意。而且我絕對不可能成為家庭主婦，那樣的生活不是我的追求。」
蘇堯對五條悟的打趣沒什麼反應，日本這邊文化如此，對妻子的要求就是能照顧好家庭。
不過習慣不代表認同。
她雖然沒什麼上進心，卻也不願意成為一個成天圍繞著家庭打轉的女人。不是說家庭主婦不好，隻是她受不了天天守著一小塊地方過重復的日子。
「誒~~」
五條悟拉成聲音發出莫名的感嘆，隨後突然反手指著自己說道：「那堯醬覺得我怎麼樣？我們兩個都是咒術師，對彼此的工作都十分了解。以我的條件也不用堯醬做出什麼犧牲，簡直就是絕配啊。」
「怎麼樣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啊？」
「你們兩位原來是這種關係嗎？那我住在這裡是不是不太好？」
蘇堯：「」
五條悟：「嗯？」
織田作之助：「怎麼了嗎？」
「噗——」
看著神情認真沒覺得哪裡有問題的織田作之助，五條悟沒忍住笑出了聲，「織田作是嗎，你這人意外地很有趣嘛，稍微能理解堯醬為什麼要選擇保下你了。」
在電話裡蘇堯並沒有對他說是商量什麼事，但剛剛一見到織田作之助他就明白了過來。
他的六眼可不是臉上的裝飾品。
「五條君你好，我叫織田作之助，並不是織田作。」麵對又一個人對他名字的誤稱，織田作之助也感到有點無奈了。
好像從太宰開始，身邊的人都被影響得用奇怪的斷句喊他名字，『織田』讀起來真的有那麼拗口嗎？
「可是『織田作』念起來確實比『織田』順口。」似乎是讀懂了他內心的疑問，五條悟隨口回了一句。「說起來我很好奇，織田作現在到底算個什麼？妖怪嗎？」
後麵這句話是沖著蘇堯問的，在場的三人裡隻有她最了解情況。
「怎麼說呢雖然織田作身上的氣息十分駁雜，但他應該還是單純的鬼魂沒錯。」
她端起盛好的菜餚來到餐廳，一邊招呼兩人坐下一邊慢慢向他們解釋。
「或許是跟他是位異能力者有關吧，天生具有某種才能的人即使死後也會比普通人更厲害，反應在這裡就是更加不容易被四魂之玉扭曲。」
「堯醬的意思是如果是普通人得到了碎片，大概率會變異成妖怪？」
接過蘇堯遞過來的筷子，五條悟眼疾手快地叉起一塊糖醋裡脊就往嘴裡塞，「唔、好吃！不過感覺跟在中華料理店裡吃到的不一樣，是什麼獨門秘方嗎？」
「那倒不至於，隻是各家的口味不同而已。」客人捧場就是對廚師最大的贊揚，原本沒在意的蘇堯也忍不住露出小小的笑容。
「四魂之玉的力量十分強大，沒有絲毫天賦的普通人無法抵禦這股力量的侵蝕，變成妖怪是必然的結果。織田作在最開始得到碎片的時候並沒有異變，隻是能力得到了增幅，是後來有人在背後搞鬼才讓他被汙染的碎皮引得暴走。」
一聽蘇堯說背後可能有人已經注意到了四魂之玉，五條悟的神情一下子嚴肅起來，「怎麼回事？」
這可不是小事，它甚至關係到整個日本的未來。
目前日本境內的主流能力者勢力分為三個，分別是咒術師、異能力者以及王權者。
這三方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咒術師的歷史最為悠長，通過時間積累起的資本讓咒術界把持著旁人難以想象的權利。特別是天元的存在，更是令咒術師在一群能力者中有著別樣的地位。
12年前的星漿體事件導致天元沒能順利同化，這件事成了無數咒術師心中的隱憂，也成了政府心頭的一根刺。天元太重要了，隻要有一絲機會，眾人都不會放過讓天元變得更強大的辦法。
但四魂之玉是那麼容易利用的東西嗎？
五條悟隻怕事情的走向會與所有人的期望背道而馳，到那時哪怕是他也沒辦法力挽狂瀾。
還有異能力者與王權者，這兩方也有不少問題。
異能力者這邊有個異能特務科，雖然勢力範圍主要在橫濱，但不代表他們沒有話語權。強悍的異能力者甚至能成為對抗國家的武器，這樣的大殺器要是異變誰能阻擋？
而王權者雖然隻有7位，但王能將能力賜予別人形成氏族，這比什麼都作弊。
並且第二王權者黃金之王還是日本的無冕之王，連皇室都需要仰仗他的鼻息。其名下的非時院把控著各大行業的命脈，政治商業都繞不開這位老人。
四魂之玉的情報隻要被一方得知，這件事就不是他們幾人能說了算的了。
很多時候五條悟都會感嘆，生在這個時代也不知道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
幸運的是人類擁有這麼多可能性，許多天災**在如今根本不算問題，人民的幸福指數遠超於曾經。不幸則在於能力者取代了曾經的天災，成為了新的災禍來源。
蘇堯不知道五條悟心中的感嘆，隻是如實將下午幾人討論出來的重點都告訴了他。
「這麼說來，最先發現異常的就是咒術師這邊的勢力咯。」扌莫扌莫下巴，五條悟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思考起到底哪一方更有可能。
會驅使咒靈做實驗的不是咒術師就是詛咒師，其他能力者很少有限製咒靈的力量，要試探也不會繞這麼大一個圈子。
「畢竟咒力源於人們的負麵感情，天生吸引四魂之玉，這邊先發現問題也不奇怪。具體是哪一方動的手就需要五條君你出手查一下了，我對咒術界的了解並不多。」
蘇堯一直是自由咒術師，從來沒有加入過哪一方勢力，對咒術界的了解僅限於表麵。她也不擅長分析人心，關於情報的調查整理就隻有麻煩幾位大佬了。
「調查當然是要調查的，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問題。」
滿足地喝下一口水果甜湯，吃得心滿意足的五條悟懶羊羊地說道：「堯醬你說要讓織田作也一起到高專任教，那麼理由呢？」
他挺喜歡織田作之助的性格，要是能成為同事一定很好玩兒。但高專不是別的地方，他得對裡麵的師生負責。
「如果是活人我倒是無所謂，可織田作已經死了。直接把碎片取走才是最妥當辦法吧，為什麼要費心思保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