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北川事件復盤（2 / 2）
隻是在尊可能出事的情況下，小姑娘自己都不允許自己逃避。
可不知道為什麼，安娜百試不爽的能力偏偏在這件事上出了岔子。不管她嘗試幾次，周防尊的未來都隱藏在迷霧中辨不清晰。
這是她出生以來頭一遭，承受到的壓力比想象中還要重。
因此十束多多良才會帶著櫛名安娜出去玩兒，緩解她焦慮的情緒，順便也讓自己冷靜下來。結果誰也沒有想到，他們的運氣竟然這麼糟糕，出門不久就遇到了咒靈襲擊事件，襲擊的敵人還疑似想對吠舞羅下手。
哪怕草雉出雲不信神此刻都想感嘆一句，他們吠舞羅最近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明，才陷入這種屋漏偏逢連夜雨的境況。
等兩人安心吃完不知道算是早餐還是午餐的麵包，幾人才正式開始討論。
太宰治把玩著從吧台上扌莫過來的撲克牌，盯著十束多多良說道：「那麼請十束君仔細說說吧，北川恭介異變前後的過程。」
「那天我帶安娜離開吠舞羅之後，第一站是前麵不遠的公園，那裡的風景還不錯，我經常帶安娜過去玩兒。我們在那裡待了大概30分鍾吧，期間沒有人接近。」
十束多多良沒有看向任何一個人，他放空眼神，完全沉浸在回憶中，不放過任何一處可疑的地方。
「半小時之後我意外發現了貼在宣傳欄上的廣告單，上麵介紹了天空庭院這幾天在搞活動的事情。安娜很感興趣，我們兩個這才決定轉道去那邊。」
「嗯，想去參加活動。」
外表像洋娃娃般精致的櫛名安娜仰起頭，看向認真聆聽的大家。
天空庭院就是發生事故的大商場，為了帶動客流，確實經常搞活動。也算是東京著名的旅遊景點了吧，許多外地或是外國來的遊客都會到那裡去逛逛，因此到目前為止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這麼看來敵人應該沒有故意挑選地點，而是看十束人在哪兒就預備在哪兒實施計劃吧。」扌莫著自己的下巴，蘇堯嘗試著進行推理。
嘛，說是推理，其實不過是猜測而已，裡麵半點依據都沒有。
「請繼續十束君。」太宰治沒有對此發表什麼評價，隻是沖著十束多多良說到。
「啊好的。」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十束多多良繼續說道：「到了商場之後的頭十幾分鍾也一切正常，我跟安娜在商場裡玩兒得很開心。之後我帶著安娜來到了二樓的禮品區，打算給她買點發夾緞帶。」
「剛到二樓沒多久，我就看見那個人站在人群中間。」說到這裡，十束多多良的眉毛就開始皺起來了。
「但其實最開始我也沒有太過注意，因為那個人除了打扮稍微有點奇怪之外，跟普通人類沒有任何區別。可能跟我的實力有關吧，我的天賦真的很爛啦，跟大家比起來差很多。」
微微一笑，十束多多良並沒有忌諱自己實力不行這件事，反而很直爽地說了出來。
當事人都看得這麼開，其他人更不可能假惺惺地說什麼安慰的話。大家都默契地略過了這一條，對他話中的其他重點進行討論。
伸手安撫地拍了拍櫛名安娜的腦袋，草雉出雲對太宰治說道：「安娜的能力與感應有關，在十束沒有察覺異常的情況下正是她發現了問題。」
「那麼這位小小姐方便說一下具體情況嗎？」太宰治露出一個溫和笑容，跟之前完全是兩個模樣。
這樣的態度博得了吠舞羅一方的好感，草雉出雲和十束多多良眼底的防備都卸下了許多。赤之王周防尊雖然沒說什麼，但周身的氣勢變得更加鬆懈了，就好像將眼前的這些外人都當做了自己人一樣。
櫛名安娜的態度倒是沒怎麼變化，還跟一開始一樣。
不過她能夠看透人心，或許早就看穿了眼前這個男人的靈魂吧。
「那個人，氣息跟咒靈很像，但有點不同。」哪怕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櫛名安娜也還是無法忘記那個與那個男人對視的瞬間。
當時安娜就有種感覺，隻要這個男人想，那麼她跟多多良絕對活不到現在。
攥緊自己的手，櫛名安娜沒有隱瞞任何一點信息，慢慢將自己的感受都說了出來。
吠舞羅的人不是第一次聽她講這些，但不管聽幾次，幾個家長都會很難受。因為這代表他們的失職，是他們沒能守護好自家的小公主。
幸好這件事沒有給安娜留下什麼陰影，小姑娘臉上並沒有害怕的情緒。
「在多多良注意到那個人不對勁的時候，對方也很快來到了多多良麵前，似乎一直在等多多良給出反應。」
「確實是這樣，最開始那個男人的表情很」
十束多多良撓了撓臉頰，努力想找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對方，「怎麼形容呢，就像是觀眾在等待一場戲劇開場，那種悠然自得又充滿期待的狀態。」
「聽起來像是個患有表演型人格障礙的瘋子。」蘇堯歸納著安娜說出的情報，試圖在心中勾勒出敵人的畫像。
從這一部分的描述來看，對方在性格上可能存在不少缺陷，畢竟正常的敵人可不會搞這些花裡胡哨的操作。
「我想在十束沒有給出他想要的反應時他一定很生氣，然後情緒一定會變得很激動。」
「哈哈哈好像是這樣，我被安娜提醒過之後再看他，對方就變得有些不高興起來。」十束多多良笑著給蘇堯豎了一個大拇指，表示她的猜測完全正確。
「對了，那個男人具體長什麼樣？跟普通的咒靈有什麼差別？」攪動著杯子裡的雞尾酒，蘇堯好奇地詢問到。
他們討論了這麼久，結果最關鍵的長相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到，感覺好像討論了個寂寞。
「哦對，還有這件事，我竟然忘了說。」
十束多多良是真忽略了這件事，被蘇堯一提醒才想起。他露出一個充滿歉意的笑容，趕緊將這部分的情報補充起來。
「從外貌看他大概20歲上下，頭發是灰藍色，偏灰一點。長度中長，編了幾個辮子搭在肩膀上。然後眼睛是異色瞳，一隻藍一隻灰，具體是哪一隻我記不太清了。」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很多縫合線，臉上、脖頸、手臂都有，像是什麼科學怪人製造出來的試驗品一樣。」
「除了這些他就跟普通人類一樣嗎？」
「是的，除了這些，那個男人跟我們沒什麼區別。」
十束多多良肯定地點點頭，徹底將眾人心中的畫像固定下來。
如果不是因為沒有區別，他一開始也不會認錯了。
咒靈有著無法被普通人看到的特性，但能力者一眼就能分辨出來，因為它們的長相跟樣貌都十分突兀。可如果當他們跟正常人類沒什麼兩樣時，就很容易迷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