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禪院舊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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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

年輕男人輕輕用一根手指抵著自己的唇瓣,笑容和睦的安撫漏瑚:「這是為了大局著想。巢和禪院家有仇,她如果知道禪院家出了這麼一位年輕有為的家主,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去殺了她。但巢未必能打得過那位禪院家主。」

「櫻井的話,就不必我多解釋了吧?她不像你們那樣討厭人類,尤其是對年輕的女孩子,櫻井有一種本能的憐惜。上次真人不就是因為做實驗抓了個十五歲的少女,被櫻井把頭擰下來埋沙子裡曬了一天一夜嗎?」

「她要是知道我們打算對年輕的女孩子下手,說不定會誤事。」

漏瑚皺著眉,倒也被這個理由說服了。它嘟囔:「不過,那個禪院家的家主名字居然和櫻井的姓氏一樣。」

年輕男人眼底掠過暗光。他翹起嘴角,輕聲:「巧合吧。」

——

現世。

魔虛羅把家裡重新打掃了一遍,正準備將日歷也撕下舊的一頁時,忽然『咦』了一聲。

趴在地板上和貓咪玩兒對拳的螢丸抬起頭:「怎麼了?需要我幫忙嗎?」

魔虛羅搖頭:「沒事。就是突然發現……快到朔月了啊。」

螢丸跟著恍然大悟:「對哦!要到朔月了——櫻井大人今天應該會提前下班吧?我記得上次櫻井大人的低落期持續了半個月來著。」

魔虛羅思考了一會,道:「那我們先把床鋪好吧。甜品也可以多買一點,再問問三日月和鶴丸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每次到了櫻井大人低落期,都這麼讓人頭痛。幸好隻有每年夏天和冬天才發作一次,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螢丸還沒有經歷過櫻井的低落期。上次櫻井低落期的時候,魔虛羅認為螢丸太小,不能幫忙,就把他打包寄放在隔壁審神者的本丸裡了。

他躍躍欲試,立刻將貓咪冷落到一邊:「我還沒有經歷過櫻井大人的低落期噯!是會像付喪神暗墮之後那樣嗎?」

魔虛羅搖頭:「倒也沒有那麼嚴重……就是會變得非常神經敏感,愛哭,情緒低落——」

「攻擊性會很強。如果運氣差點,遇上反應嚴重的時候,還會有點精神錯亂。」

「不過隻要別刺激她,把值錢的東西都堆在她身邊,她就可以很安心的睡著了。沒辦法,畢竟櫻井大人是從人類思潮裡誕生的神明;冬夏兩季都是最容易引發思潮混亂,疾病死亡的季節,這個時間段櫻井大人的狀態也會被影響。」

螢丸舉起手:「嗨——好奇提問!如果沒有值錢的東西該怎麼辦?攻擊性強是指櫻井大人會揍我們嗎?」

魔虛羅解釋:「沒有的話,按照神明的本性,應該會自己出去掠奪。不過我跟隨櫻井大人這麼多年,一直備著應對她低落期的東西,所以不用太擔心。」

螢丸忍不住好奇:「那櫻井大人沒有和您在一起之前,是怎麼渡過低落期的呢?」

魔虛羅愣了一下:「櫻井大人……應該會自己注意算好時間,提前囤積好東西吧。畢竟是櫻井大人啊,肯定不會冒冒失失的連這種事情都忘記。」

——

櫻井走出開會的地方,揉著脖頸打了個哈欠。

禪院家的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她打開車門上後座,難得感到幾分倦意。

坐在旁邊假裝看書的禪院直哉,悄悄瞥了她一眼:年輕的女人麵露疲色,略微仰著頭,袒露出修長而白皙的脖頸。

或許是因為瘦,甚至能看出一點喉結的痕跡。

禪院直哉:「開會這麼累的話,就別去好了。反正你是家主,高層又管不到你頭上。」

咒術界高層確實有著很大的權利。但如果要和禪院家的家主相比——至少是連命令都不太能命令的地步。

櫻井睜開眼,側頭看向已經長高了許多的少年,疑惑:「你怎麼又在我車上?」

禪院直哉捏著的指節因為用力,『刷』的變白。他扭過頭:「順路!我剛做完任務,搭個順風車而已!」

身邊傳來女人低低的悶笑聲。禪院直哉覺得自己臉上燒得厲害,耳尖也滾燙。

他不自覺的抬手揉了下自己耳朵,將那本書壓在自己膝蓋上。

櫻井重新坐直,稍微打起精神——禪院直哉因為將頭扭過去側對著櫻井的緣故,整個耳朵都暴露在櫻井的視線下。

她上手碰了一下禪院直哉的耳垂,少年立刻炸毛後退,後腦勺撞到車門,漂亮的臉蛋略微扭曲。

櫻井的手很冰,而禪院直哉的耳朵卻滾燙。他打了個激靈,戰栗感從櫻井剛剛觸碰到的耳垂,一直蔓延到脊椎。

前麵司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關心道:「直哉少爺,您沒事吧?」

禪院直哉立刻拉下臉:「開你的車,少廢話!」

司機熟知這位大少爺的爛脾氣,當即閉口不言;反正家主都沒有說什麼,自己就當什麼都沒聽到好了。

櫻井收回手,指尖搭在膝蓋上:「什麼時候去打的耳洞?」

剛剛她觸碰到禪院直哉滾燙紅腫的耳朵,還有點意外;這家夥可不僅打了一個耳洞,連柔軟的耳骨上麵也有。

耳環是黑色,襯應著少年養尊處優的白皙皮膚,和黑色碎短發。他一抬下巴,手指故作不在乎的一掠耳環:「上周。」

櫻井皺眉:「太招搖了。」

「哈?」

禪院直哉瞪大眼,滿臉不可置信——他道:「太招搖?我?就這?樂岩寺還……」

櫻井把他壓在膝蓋上的書拿走,翻開,頭也不抬:「樂岩寺先生是前輩。」

禪院直哉剛想說他算個屁的前輩,忽然身後竄起一股涼意;他意識到櫻井不喜歡被人反駁,於是不情不願的把垃圾話憋回去。

禪院直哉看的書是加繆手記第三卷,其中一頁被折起來了。所以櫻井隨意翻開的時候,因為折痕,自然而然的打開了那一頁。

【小說。

德軍占領期間,因為看見一條野狗興高采烈地跟在一個德國士兵後麵而怒火中燒,他於是發現自己已經民族主義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這是那一頁的第一句話。

不等櫻井往下看,禪院直哉把書搶回去:「我還沒有看完!」

他心虛的壓著書麵,心髒鼓噪,淹沒在車子尾氣的喧囂裡。而他年輕的家主明顯什麼也沒有察覺,因為她的態度一如往日,是虛假的溫和:「那你慢慢看。」

禪院直哉又開始煩躁起來。他手指抵著冰冷的耳環,耳垂上的軟肉因為天氣而紅腫發熱,就好像少年的心髒也被著天氣壓抑著,正在慢慢發炎。

他討厭櫻井對待誰都毫無差別的虛假溫和,他想要從這位年輕家主身上汲取更多——或者說,禪院直哉想要看見更多其他人不曾見過的禪院櫻井。

外麵那些蠢貨隻會拿禪院櫻井和五條悟對比。他們根本不明白小姑姑真正的想法。

她和禪院家,不,甚至整個咒術界,都是不一樣的。禪院直哉認為自己才是唯一理解了家主想法的人。

但是他沒辦法和櫻井溝通。

年輕的家主很狡猾,總會輕易把話題繞開,將他和夏油傑那家夥一起放在『小孩子』的領域裡。呸!

小孩子?隻有夏油傑才是小孩子,他不是。

車子開到門口,禪院直哉好像受不了車內環境似的,搶先跑下車;打開車門後,外麵撲麵而來一股熱浪。

櫻井揉著臉,覺得有些倦怠。她叮囑了禪院直哉一句:「回去記得塗消炎水,不然容易發炎。」

禪院直哉頭也不回的跑了,速度快得好像有鬼在他身後追他。

櫻井看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這家夥是乾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嗎?跑得這麼快。」

說話的時候,她抬頭看了眼天空,恰好注意到月亮:【哦,快朔月了啊。】

山田心子:【確實。朔月……唔,朔月有什麼特別的說法嗎?】

櫻井懶洋洋的,又打了個哈氣:【沒什麼特別的說法,順便感嘆一下而已。脆弱的人類都比較喜歡感嘆風花雪月嘛!我在努力學習哦。接下來就剩下直哉和甚爾的情緒值,刷到70就可以銷卡了吧?】

山田心子:【沒錯。】

她打了第二個哈欠,眼眸遠不如平時那樣冷靜了:【那就速戰速決,趕緊刷完收工吧,網也撒得差不多了。】

說實話,山田心子完全沒有聽懂櫻井說的『撒網』是什麼意思。它思考了兩秒,決定不要自取其辱,而是理智的轉移話題:【你今天狀態好差啊,平時也不見你這麼容易犯困。】

別說犯困了,三流神明是那種越到收網的時候,越容易興奮的類型。

或許表麵上還會礙於角色卡,而不會明顯的表達出來。但是在和係統聊天的時候,她可是一點不掩飾自己的興奮之色。

櫻井揉了揉眼睛:【因為很晚了呀。當勞模家主可是很累的,我這兩年做的任務加起來比我前五年換的老板都多。】

【答應我,崽,下次別再給我捏這種事多的卡了。就算要捏個什麼家主啊老大啊之類的卡,也麻煩捏個傀儡老大吧。自己動腦子真的好累啊。】

她抱怨的語氣一如既往,輕易騙過了沒什麼經驗的係統。

山田心子老老實實:【我盡量。】

作者有話要說:  銷卡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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