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想賺錢（1 / 2）
宋予這大半年以來，學戲得閒繡了許多帕子拿到街上賣。
師父知她需要錢財治她母親的病，私心想要幫她，自告奮勇地托賣織物的小婦人幫忙賣出去，隻是賣得不好。
她很苦惱，那位嬸嬸擺的小攤，受眾是老百姓，而她繡的帕子精致美觀，當初為了賣個好價錢，狠心用了錦絲金線織作，沒想到竟少有人問津，她又舍不得低價賣出。
她決定自己拿著帕子出去看看，能不能碰上些官家小姐。
「你說你想將這些帕子寄存在我們店賣出去，你的帕子繡得確實不錯，隻是誰也不知道小姐夫人們能否看得上，別到時候白白占了我的位置，影響小店生意。」成衣店老板隨手拿起一張帕子摩挲。
她想，將帕子放在成衣店，別人買了衣服順道看看帕子，而且這家成衣店都是雲錦麵料的，唯富人可麵不改色地買下，她的帕子正需要這樣的客人。
「多謝老板，多謝老板。」成衣店老板讓她付了5兩定金，一條帕子2兩，下次她來若帕子賣出就將錢還給她，若賣不出隻能拿走帕子，定金不歸還了。
木棲進來時見宋予趴在桌上無精打采的。
「木棲姐姐，怎麼才能賺到錢啊？」她欲哭無淚，實在想不出有什麼適合她現下賺錢的法子。
「怎麼忽然想起賺錢了？」木棲疑惑，師父不是每月都發銀錢給他們嗎？日日待在樓裡，也沒什麼可花錢的途徑。
「錢多些總歸是一個傍身嘛。好姐姐，你就幫幫我吧。」宋予抱著木棲的手臂撒嬌。
木棲很是受用，想了一會兒便說，「咱們在樓內練戲，不宜常常出去拋頭露麵。我想，唯有寫書作詞才是出路了。」
宋予眼睛一亮，對啊，她怎麼沒想到呢，她還在驚羽樓這種地方，寫書唱詞不是更容易流傳出去嘛，待名聲打響，不是有大把的銀子給她？
她笑盈盈地送了木棲出門。
決定現在就開始動筆，咬著筆杆子冥思苦想了許久，覺得不妥。
現下北國流行作詞，尤其是深宮閨怨一類的婉約流派，她兩世為人，這些情愛卻未曾經歷過。想著若是寫出來怕也隻是浮於表麵，缺乏真意。
她決定另辟蹊徑，隻是這蹊徑也不好找，索性不困於一時，去後院散散心，也許靈感就出來了呢。
驚羽樓有一片荷花塘，初夏時節，正是開得最盛的時候。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荷塘中竟有一株並蒂蓮，宋予不禁吟誦一首。
「色奪歌人臉，香亂舞衣風。名蓮自可念，況復兩心同。」
宋予嚇得轉身，一陌生男子站在她身側。
「姑娘也讀過杜公瞻的詩？」
她不動聲色地挪了幾步，「閒時隨手翻到的詩集罷了。」
「杜公瞻隻留下了這一首詩，鮮少有人讀過，你我今日算是有緣了。」男子頗為輕佻地搖搖扇子，「在下段問鈺，姑娘是？」
段問鈺，他是小樓主？就是那個行事乖張，不守規矩，嘴裡偶爾蹦出些讓人聽不懂的話語來的段問鈺？
她還記得木棲私下同她說過幾句，「聽說少爺風流得很，不去私塾上課，偏愛那酒館茶樓，予兒日後見到他可要離得遠點，我家小予兒長得那麼好看，萬一被他擄了去可不好了。」
宋予低眉順眼，「小女宋予，是劉班主的徒弟。」她在心裡祈禱他快走。
而那人並不放過她，「你可是喜歡那株並蒂蓮？我正好想乘小船去蓮花深處看看，不若一起？」
「段公子，師父讓我好好練戲，就不多麻煩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