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殿下的定情之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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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她扶著他的手臂將他從地上攙起。

手心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衫很快傳到了他敏感的肌膚上, 月冠儀頓時紅了臉。

秋姝之看著他呆呆傻傻的樣子嘴邊噙起一抹淡淡的淺笑。

羞赧又窘迫的樣子,明明是跺跺腳就能讓整個朝堂抖三抖的人物,傳聞中的如厲鬼似的活閻王, 偏偏每次在自己麵前就純情地跟養在深閨人沒見過女人的小公子似的。

蒼白凝脂般的臉上總會不自覺的浮起羞怯的紅色, 又嬌又柔, 宛若一朵盛開的山茶花, 花瓣嬌嫩欲滴還滴著晶瑩的露珠,碰一下就軟到了心坎裡。

「既然我將定情玉佩交給了殿下, 殿下是不是也該給我些東西?」

情侶之間總是喜歡交換帶有特殊意義的物件,秋姝之也不例外, 活了兩輩子的鐵樹開花,也想學學古人,我贈你玉佩, 你回我玉簪,附庸風雅。

月冠儀悶了一聲, 手指像被暖玉燙了一下似的顫了一下, 仿佛從一場大夢中醒來。

他該給秋娘什麼?

月冠儀緊握著冰花芙蓉暖玉, 眼中神情晃動,琥珀色的鳳眼幽深望不見底,仿佛藏著這世間最深的思緒。

他將冰花芙蓉暖玉小心的放在懷裡,珍重的放在心口的位置, 好似有涓涓細流淌過全身,絲絲縷縷的暖意透過內衫溫養著他的心髒。

然後,他從袖中拿出一塊羊脂白玉配, 白玉正中心有一塊殷紅血玉,血玉上雕刻著一個特殊的符號。

雖然看不懂這符號是什麼意思,但卻頗具別樣美感。

「這是我的貼身之物。」月冠儀緊張地聲音極低, 說起話來臉上的紅更是一路蔓延到了頸後,他低著頭,潑墨一般的長發從頸間滑落月匈前,露出頸後一大片肌膚,雪白一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了胭脂色。

「請大人收下。」他恭敬的遞上玉佩,像小邦使者來到天朝上國,敬獻著最寶貴的奇珍。

秋姝之無聲的笑著,嘴角弧度輕柔和緩但笑意卻深入眼底,清冷的眼眸更是溫柔的一塌糊塗。

真想捏一捏啊!她忍著想揉揉他後頸的沖動,接過他手中的玉佩。

羊脂白玉中間帶著一點殷紅,看起來價值不菲,但對於月冠儀這樣的身份來說已是普通至極,她也好放心的收下。

「那我就收下了。」她笑了笑,說道。

月冠儀點了點頭,頭幾乎快要埋頭月匈口,頸後的胭脂色更加明顯。

收下吧!

月冠儀低垂著頭,長發遮住了他漆黑的眼眸,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心髒瘋狂的跳動著,仿佛下一秒就要沖破桎梏。

他看著那雙完美到了極致的手,握著玉佩,殷紅的血玉在她瑩白的手中泛著異樣的光澤。

秋姝之正想將玉佩收入袖中,月冠儀卻突然說。

「大人,這玉佩一直是我貼著內身帶著的,除了長安沒人知道」他的聲線緊張的的近乎顫抖:「您不妨係在月要間,隨身攜帶。」

話一說完,月冠儀好似耗盡了全身的力氣,背後不停冒著薄汗幾乎要將衣物浸透。

秋姝之手中一頓,再看月冠儀緊張又小心怯怯的模樣,一瞬間明白了。

就像上輩子墜入熱戀中的人喜歡讓自己的另一半穿上情侶裝,或是在手腕上戴上小皮筋一樣,大概是為了宣誓主權。

見秋姝之不說話,月冠儀忽然就慌了神,生怕遭到她的厭棄一樣,惶恐不安在他心頭如狂風驟雨般肆虐,他聲音不穩顫抖地說道:「若是不想隨身帶著也可以的,這玉佩並不是什麼重要之物。」

月冠儀的眼神裡充斥著慌亂害怕,他好像生怕看見她臉上露出一絲一毫的不滿意或是不悅,隻要她稍稍流出一點類似的情緒,他就變得誠惶誠恐,用盡各種方法來討好她,財、權、甚至是色。

就像受盡折磨無家可歸的流浪狗,好不容易遇到了願意收養他的主人,他沒有安全感,一舉一動都小心翼翼,被欺負了也不吭聲,隻會不停搖著尾巴討好,生怕主人再次把它扔掉。

秋姝之低低的嘆了一聲,抱住了他,手心不停在他顫抖的後背來回安撫:「殿下你無需這樣。」

月冠儀顫顫的抬起眼眸,修長的身形削弱而單薄,眼中光芒閃爍破碎。

「對不起、我、不應該多嘴、我不應該、」他磕磕絆絆的說,每一字都像是拚盡了全力。

秋姝之越是溫柔,月冠儀心中就越是惶恐,他打心裡覺得自己是不值的,他不值的秋姝之對他好。

秋姝之不知道他隱藏了多少見不得人的醃臢齷齪的一麵,他隻不過披上了人光鮮亮麗的皮囊,骨子裡卻是惡臭的,惡心不堪。

秋姝之越對他好,他心中的歉疚就越深,越覺得自己低賤卑微,配不上明亮溫暖的皓月,就連照在自己身上的月光都是他騙來的,等有一天真相戳穿,他就會被打回原形,重新成為陰溝裡卑微不堪的骯髒野狗。

「殿下我是真心的喜歡你,在我麵前您不必這樣委屈自己,大可以像對待普通女子一樣對待我。」她輕聲緩語地說,每一個字都堅定無比。

她想給他安全感。

她像解開束縛在他脖子上的頸鏈項圈,讓他可以正常的,肆意的,像個普通的男子一樣,而不是像條狼狽的小狗,被沉重的鐵鏈圈禁在方寸之間裡。

月冠儀身形一晃,纖瘦的身子似乎要被攔月要截斷。

像對待普通女子一樣對待秋娘?他連靈魂都震了一震,像是聽到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靈魂裡禁錮的凶獸狂躁嘶吼。

「秋娘、從來不是普通女子。」他壓抑著即將沖破心髒的吶喊叫囂,艱難的從喉嚨中扯出幾個字。

他的秋娘,從來不是普通女子,怎麼可以和那些人混為一談,她是天邊的明月,是他心中供奉著的菩薩,是天上唯一的神明。

他恨不得將所有的一切都奉獻給她,像條狗一樣蜷伏在她腳下,奉她為主。

秋姝之沉重地嘆息著。

她本想解開他的束縛,放開一直壓製在他頭上的枷鎖,讓他不用像帶著沉重頸鏈的野狗,她不期望他能活的瀟灑肆意,但至少可以活的輕鬆一些。

卻沒想到月冠儀患得患失這麼嚴重,就算是她親自解開了他脖子上的頸鏈項圈,他也會自己主動叼著項圈跑回來,搖著尾巴,乞求著她重新把他圈起來,哭著哀求著不要拋棄他。

又是一聲嘆息,知道自己無論再多說什麼都沒用,秋姝之乾脆向後退了退。

兩人之間隔開了一些距離,她當著月冠儀的麵將玉佩係在了月要間,雪白玉膏一樣的羊脂白玉垂在她的裙擺間,微微晃動時會露出中間殷紅的血玉。

「我帶上了,以後我也會一直帶著,好看嗎?」她乾脆順著他,戴上了玉佩。

月冠儀飛快的點頭。

好看!

秋娘帶什麼都好看!

果然她隻要順著他,不表現出一絲猶豫,他就不會患得患失誠惶誠恐像個仆人。

氣氛一時也緩和不少。

「對了。」秋姝之忽然像想起什麼,挑起他的下巴,眼中笑意淺淺:「剛才殿下喚我、秋娘?」

月冠儀駭然大驚,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

他怎麼把心裡對秋娘的稱呼泄露出去了?

他臉色赤紅著,羞赧和對自己的惱怒幾乎要將他融化。

這是情人間親昵的稱呼,他未經秋娘的允許,秋娘會不會覺得他輕浮浪盪無禮?

秋姝之黛眉微彎,眼眸瑩亮。

秋娘大概就類似古代女子稱呼情郎為顧郎、周郎這樣吧。

雖然有些新奇,但也不是不能適應,相反看到月冠儀下意識喚她秋娘時的反應,她還覺得挺有意思。

「秋娘這個稱呼不錯,殿下以後多這樣喚我吧。」她聲音略帶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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