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一家歡喜,幾家瘋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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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 哀家開心得很。」秦傾死死盯著月冠儀挑釁的眼眸。

月冠儀冷冷一笑:「既然父後也替兒臣開心,不如為兒臣與秋大人立下婚約,正好馬上就是中秋之宴, 陛下會在禦花園宴請百官與其家眷進宮,不如就在那時公布我們的婚訊, 讓天下人都知道。」

秦傾臉色陰沉黑雲籠罩, 一口銀牙幾乎被要被咬碎:「好。」

「那兒臣就多謝父後了。」月冠儀神色帶著勝利者的愉悅,輕飄飄的拉著秋姝之離開了陰鬱沉悶的清寧宮。

出了清寧宮秋姝之總算鬆了一口氣, 但想起秦傾幽怨的眼神心裡又總覺得不大太平, 或許在秦傾心裡已經把她當做玩弄他感情的負心人。

但太後畢竟是太後,一定把朝局穩定放在第一位不太可能感情用事, 尤其月冠儀的勢力與他旗鼓相當,她手裡又有兩萬羽林軍, 隻是兩人之後注定形同陌路了。

不知不覺她已經跟著月冠儀到了鳳陽閣,兩人親密的舉止一路上引得不少宮侍側目連連, 紛紛在背地裡議論起兩人的關係來。

八月天氣炎熱不堪, 蟬鳴聒噪喧鬧, 一派盛夏景象, 月冠儀拉著她的手緊張地滲著汗珠, 弄得她手裡濕漉漉的,唯有鳳陽閣裡種著的一片翠綠碧竹能給她帶來一片陰涼。

「殿下, 在這歇歇吧。」他拉著她在隱秘的竹林裡坐下。

這裡宮侍罕至, 宮殿內又太熱,不如躲在這裡既涼快又無人打擾。

「秋娘我」他月匈膛急促的起伏著, 緊張地手指呈現如丹蔻漿果似的鮮艷紅色,剛剛對著秦傾還伶牙俐齒遊刃有餘,如今單獨與她相處卻緊張地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我幫您把玉佩重新係上。」他像是有很多話要說, 很多話要問,最後卻都沒有說出口,甚至親眼撞見她和太後那樣的場麵連一聲傷心的質問也沒有,反而跪在他身下溫順的係著他們的定情之物。

「好。」她輕聲應道。

他今日還穿著錦衣衛的官袍,那月匈前的凶獸張牙舞爪氣勢洶洶誰見了不覺得盛氣淩人,恨不得跪地討饒,但他卻穿著這一身象征身份的官服匍匐在她腳下。

她垂眸一笑,手指撩起他官帽上垂下的珍珠墜子把玩:「說起來,我還沒見過殿下佩戴我送給你的玉佩?」

月冠儀的手猛然頓住:「不是的。」

他急切地把手伸進懷裡想拿出一直揣在心窩裡的玉佩,但卻因為太著急反而被內襯裡的絲線勾破了手,一滴血從內往外暈染。

月冠儀全然顧不得,著急的喘著氣解釋:「您送的玉佩我一直隨身待在身上,日日夜夜都不敢忘」

甚至連睡覺都放在心口上以身體溫養。

秋姝之抬起他的手,用帕子裹住他的傷口:「那怎麼不見你佩戴?」

「因為」月冠儀垂著眼眸,斑駁竹影在他微紅的眼尾落下一片輕薄陰影,顯得黯淡無光:「因為我以為您並不想讓外人知道我與您的關係。」

什麼?

秋姝之愣在原地,她萬萬沒想到月冠儀竟然這樣想她。

她一邊和他偷偷扌莫扌莫的親密,一邊又不想當眾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那不跟隻睡覺不公開的渣女一樣嗎?

關鍵是月冠儀這樣想她,竟然還心甘情願的順從她。

她忽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隻覺得心中又什麼異樣的情緒在生根發芽,埋在她的心裡,卻無法用語言表達。

「如果不是今日我在太後麵前請求賜婚,殿下是不是甘願一直這樣隱藏下去?被我抱了親了清白也沒了,還一心替我隱瞞,所有苦水自己一個人吃?」

月冠儀搖搖頭,略顯黯淡的眼眸裡亮起一抹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光亮:「不是這不是苦。」

被秋娘慈悲憐憫的抱著、親口勿著怎麼能算苦?關於秋娘的一切,都是恩賜!

「」秋姝之低垂著眼瞼,沉默了許久,突然一把拉住他的衣領子,迫使他仰起頭,微涼的唇在他的口中肆虐。

「唔——」月冠儀眼中泛起欣喜至極的淚花,迷蒙的水光蒙住了他的眼,卻無法掩蓋住他眼底的癡迷。

他摟著她的月要肢,雙膝跪在冰冷的地上,抬高自己的身體讓秋娘不用彎下月要就能更舒心的親口勿他,濕滑的甜軟在口中瘋狂掠奪,他極盡一切的逢迎她,討好她,直至他口中溢出一絲曖昧的低吟聲,秋姝之才堪堪停止。

「我們這樣算不算白日宣yin?」她伸出纖細的手指在他微紅的眼尾描摹。

月冠儀羞赧不已,耳尖通紅。

她低低一笑,又在他眼尾落下一個濕漉漉的口勿,柔聲輕道:「殿下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月冠儀抬起頭,眼尾還有些泛紅,他沉默了良久,溫馴討好地搖頭。

他什麼都不想問,如今唯一害怕的就是她突然反悔,不想娶他。讓他還沒來得及珍藏好雲端的喜悅,就跌入萬丈地獄。

秋姝之揉了揉他頸後的碎發,低吟似的婉嘆:「你難道就不和太後剛才在房間裡做了什麼?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還用想嗎?瞧秦傾剛才那副得意的嘴臉就知道他們在裡麵都做了什麼。不過月冠儀知道都是那個老鰥夫賣弄風騷勾引的秋娘,不然秋娘才不會對這種快到豆腐渣年紀的男人有興趣。

不過月冠儀並沒有明說,雖然他在秋娘麵前就退化成一直聽話的狗,但越是忠心聽話的狗,越是嫉妒主人在外麵餵養憐憫的流浪狗,因為保不準那天秋娘就會處於憐惜將那些野狗帶回家裡,爭奪本屬於他的寵愛。

如果他不用點心機,早晚有一天秋娘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就會越來越少。

他略帶落寞的低下頭,聲音似缺愛的幼犬嗚咽:「想,但秋娘不說,我就不問。」

「你呀、」秋姝之憐愛的將他從地上拉起抱住了他,她最受不得的就是月冠儀像受了委屈的大狗勾一樣的眼神,總能引得她心生愧疚和憐惜。

「我和太後並沒有什麼」說完她覺得不太對:「至少,我對太後沒什麼心思,我現在眼裡心裡隻有你一個,你不要胡思亂想,更不要受了委屈自己憋著什麼都不跟我說,知不知道?」

「嗯」月冠儀緊緊的回抱著她,發出近乎哽咽的聲音,又像奶狗一樣,在她懷裡發出奶聲奶氣的哼唧聲:「秋娘,隻要您在我身邊,我就不會亂想。」

月冠儀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強勢而咄咄逼人的男人,隻會讓女人覺得反感排斥,見之就心生厭惡。他隻要做出一副溫順懂事的樣子,讓秋娘主動憐惜,這樣才會讓秋娘多愛惜他一些,這份愛才會延長的更久一些。

不過,他深深的嗅著她身上散發的令他癡迷瘋狂的冷香,嘴角不可抑製的勾起。

既然秋娘願意與他成婚,那花魁那邊就需得快些了。

那日他讓長安請來醉仙樓最有名的花魁,以替他贖身為條件讓他教授自己伺候女人的技巧,床上床下一個不拉,討好的姿勢通通學了個遍。

花魁畏懼他的身份自然是傾囊相授,還交給他一本秘寶——風月寶鑒,裡麵各種各樣的姿勢花樣繁多令他瞠目結舌,這樣的姿勢看著就讓人麵紅耳赤。

花魁還說,隻要學會了上麵的手段,再冷漠狠心的女人也是為他變成繞指柔,也不知道會不會討的秋娘喜歡

不過一想到自己能在洞房之夜將自己的身子完完全全的交給秋娘,隻屬於秋娘一個人,甚至以後還能在自己的姓氏麵前冠上妻姓,他的心髒就不斷湧出令他無法承受的快感,像跳進了巨大的蜜罐,絲絲縫縫裡滲透的都是甜。

「如今我隻盼著中秋之宴快些到來,好光明正大的給你一個身份,就是不知道太後他、」她抱著月冠儀,神色有些猶豫。

「秋娘不用擔心。」月冠儀微微抬眸望著她深邃的眼眸:「這件事我會告訴陛下,之前她一直認為你和太後是同黨才會對你心生不滿,如我你我成婚,就站在月氏這邊,她必定欣喜不已,到時候就算太後不願意,陛下也會主動在中秋之宴上跟百官家眷們公布。」

「好。」秋姝之淡淡一笑,手輕輕在他頸後溫柔摩挲著。

她已經能想象出小皇帝知道他們成親的消息時開心的樣子,如此一來,她聯合的長皇子的勢力,自己手裡又有兵權,完全可以和秦氏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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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和秋姝之?」

沉悶幽靜的禦書房內,月深穿著層層疊疊的厚重深衣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圓潤的杏眸睜得圓圓的不可置信:「你和她什麼時候?」

「卑職早已傾慕秋大人許久,就在圍場之後,我們就互生情愫。」

禦書房內有他們兩人,但大門敞開,月冠儀也沒有想故意防著消息泄露,他巴不得這些消息可以順著各個勢力的眼線傳遍整個京城、傳遍大啟的山河角落,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即將成為秋娘的男人,成為她名正言順的夫郎。

月深被這毫無征兆的消息震到無法說話,隱在厚重華服裡的手死死的攥在一起,良久她艱難的開口:「那還真是恭喜兄長啊。」

月深和月冠儀雖然是親兄妹,但他們自小分離,月冠儀回宮之後又一直忙著職掌權勢,因此兩人之間並沒有多少感情。

但月冠儀手中的勢力一直在秦氏和皇室中搖擺逢源,因此月深和他的關係倒沒有和太後那般劍拔弩張。

「那你這次來是想讓朕為你和秋大人在中秋之宴上賜婚?」她緩緩坐回位置,柔軟白皙的手抓著鋪在桌上的宣紙,留下一道深深的折痕。

「正是。」

她看著麵前的月冠儀,陰陰沉沉一張臉,蒼白病態一團死氣,又厲名在外,她實在無法想象秋姝之對他是真心實意的喜歡,她一直以為,儒學出身的秋姝之應該喜歡更傳統溫順的男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賢良淑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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