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完結(1 / 2)

加入書籤

自從發現月冠儀開始喜歡甜食之後, 每每下朝,她都會從集市上帶些糖果回去,有時是普通的甜果, 有時隻是最普通不過的桂花糕。

月冠儀每次都對這些民間不算精致的小甜果子愛不釋手,每次都要全部吃完。偏偏專門從皇宮裡調撥來的點心師傅做的精致糕點碰都不碰一下,隻讓她哭笑不得。

冬日初雪,天地間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雪白,秋姝之下了朝, 踏著腳下薄雪,路過集市時聽到了糖葫蘆小販的吆喝聲,紅彤彤圓滾滾的紅山楂被穿成一串,上麵包裹著透明的糖漿, 在冬日的陽光下楊晶晶的。

她順手從集市小販手裡帶了一串糖葫蘆回去。

月冠儀正坐在桌邊,手裡針線來回穿梭。

大門敞開了一半, 冬日細雪從門前飄過,美得如同一幅剪影畫。

這段時間月冠儀的身子養的差不多,小腹也不再嘗嘗作痛, 閒暇時還開始玩弄起了針線活。

他濃密柔軟的長發用一根白玉簪束起,額前垂下幾縷青絲, 濃藍色的衣擺腳邊燒著炭盆,偶爾發出灼燒的劈啪聲, 他的手邊是一方香爐, 日日熏香讓他的身上也浸染上了終日不散的沉香。

秋姝之將糖葫蘆遞到月冠儀麵前, 月冠儀的眼神倏地亮了起來, 抬眸望著她:「妻主,你回來了!」

他高興的撣去了她衣領上的薄雪,那一刻好像冬日的風都被熏得暖了起來。

秋姝之脫下厚重的大氅, 將糖葫蘆放在他的手裡:「嘗嘗,你近來不是最愛吃酸甜的果子嗎?」

月冠儀放下手裡的針線,微微張開嘴咬了一顆含在嘴中,唇齒間輕微觸碰,甜滋微酸的口感讓他心滿意足的微微眯起了雙眼。

「好吃嗎?」她含笑的看著他。

月冠儀點點頭,眼珠子亮晶晶的,他將冰糖葫蘆湊到她的嘴邊:「妻主也嘗嘗。」

秋姝之咬了一口,酸的五官變形,她艱難吞下說道:「這小販竟然用這麼酸的山楂充數,再多的糖漿也掩蓋不了山楂的酸味,下次不去她那買了。」

月冠儀又咬了一顆:「怎麼會,一點也不酸啊。」

「那或許唯一一顆酸掉牙的果子被我吃了吧。」秋姝之並沒太在意。

月冠儀將冰糖葫蘆插進手邊的一個白瓷細頸瓶中,神神秘秘的起身,從衣櫃裡拿出一件早就繡好的衣服。

「妻主這是我為您做的冬衣,您穿穿看合不合身。」月冠儀邀寵似的說。

秋姝之看著他手中的衣服,針腳密實,衣服上的繡樣也極為精致:「怪不得你最近總是神神秘秘的,手上還總帶著針眼,問你你也不說,原來是偷偷做起了衣服。」

她拉住月冠儀的手攤開,那雙白瓷般完美的手指腹上遍布著點點針眼痕跡,她感激又心疼:「府裡又不是沒有繡郎做衣服,你是長皇子何必做這些費神費力的事情,瞧你這雙手下次別做了。」

月冠儀輕咬著唇,滿腹委屈和妒意:「妻主是不喜歡我做的衣裳嗎?那日我看表哥為妻主縫製衣裳,妻主滿臉高興,我還以為妻主是喜歡的,也是,我的男工哪裡比得上表哥。」

秋姝之無奈的捏了捏他的手心:「哪裡,我覺得你的手藝可比表哥好多了,這針腳還有這些繡樣都是我喜歡的。」

「真的?」月冠儀眼中希冀。

秋姝之點頭,主動拿起他縫製好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屋內燃著炭火,厚實的冬衣裹在身上讓她臉上顯出一絲薄紅,她誇贊道:「不錯,很合身。」

月冠儀抿唇一笑。

秋姝之撫了撫他柔順的長發,打趣道:「瞧你剛才說話時滿屋的醋味,怎麼連表哥的醋都吃。」

「」月冠儀低著頭,他就是吃醋。

他和秋蕖霜同在一個府苑裡,抬頭不見低頭見,偏偏心裡又同係這一個女人

因為秋蕖霜和妻主之間的血緣關係,他偏生動不了秋蕖霜。

秋蕖霜也仗著自己這層關係,時不時地把秋姝之叫到他的房中故意膈應月冠儀,他就像一隻蒼蠅,打不死,又惡心人。

男人就是好妒,愛爭寵,愛吃醋。

就算擁有了一切,但隻要妻主的眼神在其他男人身上停留了一秒鍾,他便覺得失去了全世界,四麵皆敵,沒有絲毫的安全感。

大啟國哪個女人的後院不是一片烏煙瘴氣,明爭暗鬥。

表麵上兄友弟恭,其實都是假象裝出來的,每個人心裡都巴不得整死對方,正夫想毀了那些年輕的賤蹄子的容獨得妻主憐惜,小侍則費盡心機想將趾高氣揚的正夫拉下泥潭。

若是以前月冠儀還坐著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時,他說不定還會找點什麼陰招,讓秋蕖霜這個礙眼的男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歸西。

但自從平定滇王之亂後,他就自拔利爪,卸下羽翼盔甲,將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全部為秋姝之奉上,成為她攀爬至權利之巔的階梯,自己則安心入後院,做一平凡普通的男子。

畢竟女主外男主內,男兒家本就應該遠離朝堂,安心為妻主生兒育女才是正道。在外拋頭露麵不是良家男子應該做的事。

隻是想到生兒育女,月冠儀失落的低下頭,神色顯得怔怔失落。調理的湯藥吃了那麼許多,自己的肚子卻始終沒有動靜。

他如今前後狼後有虎,後宅裡秋蕖霜時不時撩撥秋娘,前朝還有秦傾那個糟老頭子虎視眈眈,他腹背受敵,唯一能讓他暫時脫困,將秋娘的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的唯有孩子。

奈何他的肚子不爭氣。

前陣子,他進宮給秦傾請安,做做麵子。

誰知那個老男人竟然又舊事重提,繼續往秋娘的後院裡塞人,以前自己有理由拒絕,但現在後宮都知道他身子不好,很難有身孕。

秦傾搬出『無後為大』的借口,生生堵住了他的嘴,氣得他差點咬碎了一口牙。

「對了,明日就是冬至,你隨我一同進宮吧。」秋姝之提議到,月氏如今就剩下這對兄妹倆,有空時還是需要多走動走動。

月冠儀想了想,左右冬至隻是吃頓團圓飯而已,就沒拒絕。

這時天已經暗下來了,明亮的月亮爬上了夜幕,皎皎潔潔映的覆蓋在人間的雪如銀河潑灑一般。

年底將至,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經過秋姝之的手,實在繁忙,明日又要起個大早去戶部過目財務,是以她早早的就脫了衣服上床休息。

月冠儀緩緩褪去了外裳,就這單薄純白色的裡衣上了床,淡淡的白色像一團煙霧似的,鑽進了被窩。

月冠儀的手常年冰涼,他放在心口,用自己的體溫暖了片刻,等手不涼了才敢從秋姝之背後摟住她,手貼在她的月要窩處。

肌膚貼上的一剎那,他感覺自己的手像掉進了濃稠冒著熱氣的濃湯裡,無數的溫熱密密麻麻的包裹著他,冷冰冰略蒼白的指骨頃刻間如冰雪消融,融化成了薄粉櫻花色。

月冠儀心疼她勞累,動作不敢太大了,唯恐打擾了她休息,但又舍不得離開這處溫暖。便輕輕的摟住她的後月要,額頭輕輕抵在她的後背。

誰知秋姝之動了動,不聲不響的將他放在自己月要窩處的手拉到月匈口。

月冠儀嚇了一跳,擔心是自己的動作太大吵到了她:「妻主,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紅羅帳內呼吸清淺,月冠儀的低聲就這冬日白梅的濃香,也變得有些曖昧。

秋姝之翻了個身與他麵對麵,伸出手臂攬著他躺下:「沒有,睡吧。」

月冠儀低低的應道躺在秋姝之懷中,隻是眼尾的紅暈加深了一層,淡色變濃,像新碾榨出來的鳳仙花丹蔻汁,委屈

秋姝之撚著他的下巴微微抬起,拇指指腹蹭著他眼尾一梢淡紅低聲問道:「怎麼不開心?」

月冠儀默然,眼底劃過月下淺水般的微光,片刻後又歸隱進濃濃夜色裡。

秋姝之側著身子,單手支著頭:「是不是明天不想進宮?」

冬至宴上除了小皇帝必然還有秦氏一雙叔侄,秦正雅還好,就是秦傾和月冠儀素來有過節,兩人一直水火不容,王不見王,因此秋姝之以為月冠儀是不高興這些。

「若是你不想去,那就不必去了,不用為了我委屈自己,咱們在家裡關起門來自己過也極好。」

月冠儀搖搖頭,他倒不是因為進宮的事情煩心隻是隻是

他耳垂蔓延上粉黛般的紅色,咬咬牙蒼白的唇色上透出一點滴血紅,他驀地上前,在暈著緋紅的唇珠在秋姝之的嘴唇上如蜻蜓點水般掠過。

他靜靜的低著頭,手指緊張的打成結,秋娘已經很久沒有碰過他了。

他好想她、

但他又不得不顧忌著男子的矜持,縱使撩撥也不能做的太明顯,否則便是輕浮沒有正夫樣,便隻能這樣半遮半掩,吞吐的話含在嘴中。

燭火半燃,燭光透過紅羅帳讓整個房間都鍍了一層緋色,羅帳上織著的半透明的紋路朦朦朧朧的映在他修長的脖頸側,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從他的肌膚裡盛開等著她采擷。

秋姝之倏地明白過來,嘴角微微上揚,眼底一絲憂慮轉變成輕快愉悅的神色。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科幻相关阅读: 我在西方非人學院當老師的那些年 特級咒靈繃帶精 我還是更適合參加奧運if線 我想再來一次 南寶衣蕭弈 稱霸從一條貪吃蛇開始 團寵五歲半:農門福星有空間 朕見臣妻多嫵媚 性轉後成為萬人迷[綜武俠] 魅魔隻想當學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