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等到雪落（三）（1 / 2）
「過去的日子和心情就像一陣風，一去不回。」
——神女
「臨，之前棠哥哥說要娶的姐姐，你見過嗎？她是什麼樣子的？」尚青旁敲側擊，想來想去隻好意思在這個話題開口。
「前幾次去積英城，在街市上見過他們幾次。他們現在在街市上開著茶館，很幸福，孩子都七八歲模樣了。她是個賢淑又能乾的姑娘。」
「沒想到，棠哥哥會因為那個姐姐，這麼早就離開摘星殿。」
「這是個人的選擇。上陣殺敵，的確見過太多犧牲。青，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臨擔心尚青還有點不舍，加上白天她被官員冒犯的事，他最後一句加得突兀但又篤定。
尚青望著他一如既往堅定的目光，心裡的砝碼又重了些。
「臨，假如……有一天，我要你在守護我和守護子民之間選，你會怎麼選啊？」尚青知道自己的問題很奇怪，沒有任何前提和設定，把她和一直守護的積英城割裂開來。
「青，選你不就是選守護子民嗎？為什麼要這麼問啊？」臨感覺額頭上一陣黑線。
「今天不是被那群人背刺了嗎？我當神女有時候也不開心，就這麼問問……你看啊，我在摘星殿，以後又到長生殿，無論遠方有沒有事，至少目前看來，自己都沒有什麼危險……大長老也告訴我要學會提防大家的『眾意』，有時候會做身不由己的事……
「而你上陣殺敵這麼多次，置自己於危險的境地中，還為此受過傷，不就是要守護好子民和積英城的嗎？萬一，以後我和他們起了沖突，你會怎麼選？」
尚青覺得自己此時非常小家子氣，非常荒謬，說這些話，感覺十分對不起積英城的子民，對不起母神和大長老。她的食指心虛地來回轉著圈，臉都有些羞紅。
至少，在尚青眼裡，積英城的子民在臨心裡的分量很重。她現在小女孩的心態發作，想拿自己與那麼正義且龐大的東西來比較一下。
「青，這個問題我現在還無法回答你。在我心裡，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你都會站在積英城的子民這一邊，守護你，相當於守護了他們，守護他們，也相當於在守護你。」
臨這個正人君子，她的問題屬實有點刁難他了。果然，在他麵前問這種話，她聽不到什麼不正經卻十分滿意的回答。
不過，這個回答，也算勉強滿意吧。她也從未想過會背棄她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