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驚魂（1 / 2）
「你說，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呀！」
「前日都還好好的。」
恍恍惚惚，迷迷糊糊，顧小小覺著自己身在泥潭又困在迷霧，動不了，也看不清，身子沉重，腦袋更是混沌，隱約聽到說話聲，又覺遙遠空靈。
她集中精神，想要聽得更清楚些。
「唉！」
「好好照顧著吧！」
桑夏？
這嘆息聲無奈又帶著痛惜。
在她學著洗衣做飯照顧婆母伺候丈夫，把自己從小姐變成仆婦時；在她拿著嫁妝為丈夫打點時；在她一次又一次典當自己心愛之物時，她聽過無數次這樣的嘆息。
是這些年裡，無論如何，一直陪在她身邊的桑夏呀？
難道趙以良連她也沒放過。
這狗娘養的。
月匈口處傳來鈍痛，那些無畏的付出、期待的歡喜，最終都變成了笑話，悲憤、悲痛，身體猶如積壓已久的火山，快要裂開。
「小姐。」
床上的人，身體會動了，之前說話的小丫頭，興奮的叫了起來。
叫完，看著那彎來扭去的身體，不停抖動的眼皮和嘴唇，又嚇得不行，哭囊道：「桑夏姐姐，小姐這到底怎麼了？」
桑夏也嚇到了，小姐吃藥之前說的沒什麼反應呀！這看上去也太痛苦了，而且時間也沒到。
她立刻爬在床邊抱著晃動的身體，又對著小丫鬟，「快去請大夫」。
「哦！」
小丫鬟慌忙往外跑，一隻腳剛跨入房門的劉嬤嬤被她撞了一個趔趄。
「你這丫頭，怎麼總是這麼莽莽撞撞的。」
劉嬤嬤雙手抓住門沿，好不容易穩住那有些寬大的身體，對著那沒影的院門口吼了一聲。
吼完，又彎月要去捶自己的膝蓋，差點就閃折了。
「這丫頭，回頭一定得給夫人說，這莽莽撞撞的，怎麼能夠照顧……」
「啊！」
她還沒嘟囔完，又被傳來的尖叫聲嚇得一個激靈，直接坐到了地上。
哎喲！
這屁股喲！
「你們要死……」
「小姐，小姐。」
話沒吼完，就聽到了桑夏的哭聲。
她抬頭望去，陸小小呆坐在床上，床尾月白的紗帳上是星星點點的紅，而床上的人，除了唇邊的猩紅，鼻子還一直在往外流血。
「小姐，小姐。」
桑夏一邊用手帕去堵流出的血，一邊哭。
劉嬤嬤覺著身上也不疼了，隻是腿腳怎麼也不聽使喚，站不起來，她拍了拍那攤開的肉，朝床邊挪了過去。
挪到床邊看了看，還有氣，身子有勁了些，她爬起來，立刻對著門外，「來人，來人」。
初春剛過，不燙不冰的陽光曬在身上最是舒適，小姐生病，大家都不敢喧嘩，可小姐病得安靜，雖都準備著伺候，倒也清閒，大家搬了凳子在院中曬太陽。
聽到喊聲，立刻有人進入房間，隻是看到那滿床的血，一個個都嚇得動彈不了了。
「一葉，你去找夫人。」
「雙花，你看看屋中可還有艾草。」
「柒木，你去端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