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終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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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衍這一頓誇讓梁輕有些猝不及防, 也不知這人怎麼突然開了竅,竟然這麼會說情話了。

然而他還沒想出來回什麼,蕭承衍先抬頭看到了他案桌上的紙和冊子,蕭承衍微皺了下眉:「你抄本朝律法乾什麼?」

他伸手將寫過的紙拿起來, 發現下麵還有幾本厚厚的舊卷宗。

梁輕奪回自己寫的歪歪扭扭筆記, 折好不讓看, 咳了下說:「你若要登大位,我總要想個法子,怎麼才能讓你做的順理成章、不受那些討厭的言官指著鼻子罵。」

蕭承衍一愣。

如今他的風頭確實已經蓋過了太子,說是太子監國, 實際上是陵王大權在握。

這種形勢不是刻意的手段, 更像是大勢所歸, 更早的時候就出現了。

從賦稅案開始。

蕭承衍並沒有結黨,他不同於梁輕的勢力模式, 鎮國公府的勢力完全是那些受到鎮國公庇護、提拔的人、靠梁輕拿到好處和賄賂的人,聚合在一起, 準確來說就是結黨營私, 一個利益聯盟。

但蕭承衍就不一樣了, 他有謀略心機、武功超絕,朝中有徐世助力,太醫院有公孫理幫襯,兵部因為豫王舊部, 更是偏好像蕭承衍這樣看重武將的豫王府後人, 而且其中還有些與他父親合作過的多將領,根基最深。

這種思想上的歸攏更牢固。

按照原著,蕭承衍也是要成為帝王的,雖然這一世對方淪落為奴籍的時間很短, 但蕭承衍依舊能夠擔起大任。

而且梁輕覺得如今的形勢裡沒有誰比他繼位更合適的了。太子也做不到。

南越積重難返、內亂外患重疊,太需要一位極具魄力的君主做一個改變。

梁輕的想法,也是很多人的想法。

然而蕭承衍卻頓了一下,他定定地看了梁輕一會兒。

梁輕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扌莫了扌莫鼻頭,說:「順便幫你。我就是腿疼,做點別的事情,可以轉移一下注意力。」

蕭承衍知道他這順便未必是順便,而是早有想法。他垂眸看了啦一會兒,將他手中的紙抽走了,聲音低沉:「不要抄了。」

「與其浪費這個時間,還不如來做點別的。」他將梁輕整個抱了起來,被遺落的紙張紛紛揚揚落了下來,像是雪花。

層層紗帳,交握的手指交纏在一起。

暖洋洋的光照進屋內,微風拂動熏香,灑下一地春光。

-

春末的時候,陵王加封親王,太子親自參加慶典,一時間蕭承衍在朝中風頭無二,雖然沒有挑明,大家基本上都默認他是攝政王了。

皇帝在龍床上躺了五個月,身體不好,也不肯讓位,如今這些都是無奈之舉。

內有宗親各處勢力心懷不軌、外有北魏蠢蠢欲動、多次試探邊關南越駐軍。如果不是蕭承衍鐵血手腕,必然鎮不住北魏鐵騎再度南下的心思。

梁輕覺得此刻的蕭承衍也是最像原著中暴君的樣子,他雖不會濫殺無辜,也沒有殘暴無道,卻還是需要砍殺一二來震懾別人。他氣質上也更沉冷陰鷙,手段更很辣果決,威勢冷傲不可觸犯。

不過這才是在如今局麵中,穩住風雨飄搖的南越的唯一法子。

眾人大開眼界,梁輕更是,他覺得以往自己真的小瞧了蕭承衍。

比起這位龍傲天的殺伐果決和處事手段,以前自己的謀略和小心機,簡直就是在過家家。

整個南越就這麼磕磕絆絆走到了夏末。

梁輕的腿也漸漸恢復了知覺,不那麼疼了。陸以的態度非常樂觀,覺得完全恢復指日可待,還讓他有空練習一下走路。

這一日梁輕看完文書,他雖仍不上朝,但會幫忙處理一些事情,並沒有完全脫離政局。隻不過他沒有蕭承衍那麼忙,空下來的梁輕便決定試一下能不能走動。

夏初的時候他已經能站起來了,梁輕便扶著桌子站起身,因為用輪椅的時間有兩年了,身體早已適應了殘疾的習慣,此刻需要時間和練習才能讓他重新找回直立行走的感覺。

梁輕沒叫人,自己站起來後,顫顫巍巍往前走了一步,歇了會兒再繼續。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都沒有注意到蕭承衍什麼時候到了門口。

蕭承衍沒打擾,靜靜看了會兒,梁輕不矮,身材勻稱修長,眼眸低垂,側臉俊美精致,神情認真沉靜,是讓人一眼心動的畫麵。

直到梁輕不知道怎麼的腿一軟就要摔倒,蕭承衍忙大步過去把人接住了。

夏天的衣服穿的少,梁輕身上不過一件單薄的外衣,布料柔軟光滑,蕭承衍碰到微燙的肌膚溫度。

明明兩人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不止一次了,卻在觸碰的時候、仍舊會生出迷戀的情緒。

「嚇了我一跳。」梁輕聲音悶悶地,「差點以為要摔了。你什麼時候來的?」

他都沒有發現,也不知道這人觀察了自己多久。他昨天還跟蕭承衍說,怕摔倒不敢走,結果今天就摔了,怪丟臉的。

蕭承衍伸手將他扶正了,道:「不會摔的,我會接著你。」

梁輕略微挑眉,抓著蕭承衍衣服的手指動了動,對方身材寬肩窄月要,剛好將梁輕整個抱入懷中,月匈膛堅硬可靠,這讓梁輕很難不為對方觸動。

蕭承衍乾脆將他抱到了榻上歇著。

梁輕整理了下衣服,道:「聽說今早皇帝醒了,有沒有說什麼?」

蕭承衍的神色恢復冷淡:「先是斥責了小半個時辰太醫院廢物,隨後叫徐世和皇後過去,說了一番話,最後傳了禁軍統領唐鬆。」

「皇帝應該已經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了。」梁輕眯起眸子,「畢竟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他再不甘,也該清醒考慮一下將來皇位的問題了。所以皇帝的打算是什麼?」

一邊說著,梁輕把玩著蕭承衍的手,最終被蕭承衍握在手心裡,對方搖頭,「不知。」

沒有問,自然不清楚,也是不關心。

不過他自然能猜出來,皇帝唯獨沒有召見他,因為想要太子繼位,就必須要嚴防自己,最好,還要除掉自己。

梁輕愣了下,抬頭撞進他的淺眸,短短兩年人的相貌是不會改變的,但心境是會變化的。梁輕覺得蕭承衍像書中後期的蕭承衍,城府深,多了幾分陰鷙氣息,但,也仍然留存著僅限於梁輕看到的溫和。

本質上還是當初那個克製內斂、君子風骨的蕭承衍。

梁輕垂了下眸子,低聲道:「世子……確定嗎?」

他有時候喜歡用世子稱呼蕭承衍,從始自終,初心未曾改變。

蕭承衍握緊了他的手,點了下頭。梁輕說:「好。」

-

入秋之後,皇帝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體表傷口雖然痊愈,但礙不住髒腑內有傷,髒器日漸潰爛嚴重,太醫院束手無策,也都知道基本上是無力回天了。

秋末的時候,皇帝忽然夜間發起了高燒,太醫院一番搶救、勉強讓皇帝喘過氣來,皇後見皇帝狀態越發差了,知道沒幾日好活了,伏在床邊哭的不能自已。

消息沒能瞞住多久,很快就被各方的人知道了,包括陵王府。

陵王府上一架馬車駛了出來,一路徑直去了乾清宮。

臨安各處的氣氛漸漸微妙了起來。

皇帝再度醒來的時候,偌大的宮殿裡隻有許久未曾在朝堂上出現的鎮國公,一身錦繡衣袍,神色一如往常。

皇帝睜大了眼睛,喘氣劇烈。

梁輕不意外他這個反應,淡淡道:「陛下如果是想見皇後和太子,不用擔心,稍後我會把陛下的意思轉達。」

皇帝心中不安,開口說話的聲音很怪異:「朕要見百官,要見太子!傳朕的命令下去,讓唐鬆將陵王攔在宮門外!」

梁輕看著他:「陵王已經入宮了……外頭已經亂成了一團了,陛下不如跟我說一會兒話,或許能明白很多事情。」

「朕明白,梁昭回,你聯合陵王害了朕!」

皇帝氣急,「朕還了陵王白衣的身份,允準他參加科舉入仕,又加封王爵,他竟然……背叛朕,甚至妄圖搶奪朕的皇位!」

皇帝重傷臥床,卻不是什麼也不知道,蕭承衍在朝中一手遮天的行為,他憤怒又無力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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