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我學會了嗎(1 / 2)
沒等草野花梨反應過來, 真人就恢復了原來的態度。
他牽著草野花梨的手往裡走,「走吧,走吧, 我剛剛完成了一個大工程哦——花梨很需要看一看的那種!」
草野花梨被他忽上忽下的態度搞得有點疑惑,但還是被他拉在身後往屋子裡走去。
然後她幾乎是驚恐的發現,原本需要等待起碼一周才受肉完畢的咒胎,現在有三個已經開始下地活動了。
更可怕的是, 他們似乎在打牌。
漏瑚,花禦,那個咒胎中最成熟的, 以及伏黑甚爾,人和咒靈混著坐在桌前, 看起來居然分外和諧。
「是不是很驚喜?」真人貼在草野花梨耳邊說道,「我特意去了一趟外麵,從剛執行完死刑、送到殯儀館的屍體裡麵挑選了可以受肉的容器。」
所以說, 這些咒物才會很快的受肉成功。
草野花梨深呼吸了幾次,才勉強擠出一句贊許,「確實很不錯。」
至少這家夥還知道要找死刑犯而不是普通無辜人了,還是比以前好很多的。
真人假裝沒有聽見她的深層含義, 高高興興的拉著她的手往裡走。
這些家夥似乎正好打到關鍵時候,因此非常專注, 隻有旁觀牌局的陀艮和另兩個受肉咒靈抬了抬頭。
「嘖,」伏黑甚爾握著牌, 「這可真是——」
他皺著眉頭,似乎非常不爽,大概是牌運女神並沒有眷顧他,「算了。」
「願賭服輸, 」一旁那個還不知道名字的特級咒靈把手中的最後一輪牌放在桌上,「我贏了,給錢。不要賴賬,我還要養弟弟妹妹們的。」
他眼下有黑色的眼圈,臉上有條紅色的膠布樣東西橫貼在鼻梁的位置,黑色的頭發被紮成兩個辮子,造型看起來分外獨特。
伏黑甚爾嗤笑了一聲,「口氣很大啊小子,我可不缺錢。」
他從口袋裡扌莫出了這次的錢,隨意丟在了桌上,「再來一局。」
但是他希望再來一局的對象已經站了起來,有點驚喜的看向草野花梨。
「啊,你來了!」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自我介紹,還有點小小的拘謹,「我聽他們說了事情經過,我叫脹相,這是血塗、壞相。」
「啊,好的,」草野花梨應了一聲,「我是草野花梨,目前擔任咒靈首領。初次見麵,以後請多關照。」
她帶著真人坐到了另一邊空置的椅子上,「你們在玩牌?」
「嗯,」脹相說道,「是的。」
他並沒有直接坐下來,而是直挺挺的說道,「我想問一下,這個咒靈首領是怎麼選拔的。」
脹相穿著一身極其有設計感的v領黑棕色背心,裡襯是一件寬鬆的白色闊袖衛衣,再搭配一條白色喇叭褲,頗有挑戰者氣勢。
至少他對麵的漏瑚就不著痕跡的皺起了眉。
草野花梨抬頭看向這位新出現的咒靈,露出了贊許的目光。
「你居然想當首領?」她幾乎是驚喜的說道,「能告訴我一下原因嗎?」
太棒了太棒了,終於有人要主動承擔責任,把這幫麻煩的家夥攬過去了嗎?!她等這一天實在是太久了!
這樣的話,隻要她把橫濱的事情解決,就可以進入退休狀態…妙啊!
「是的,」脹相點了點頭,「我覺得,做兄長的應該成為弟弟們……和妹妹的榜樣。」
他眼神堅毅,「我不能讓妹妹擋在我的前麵,承擔我應該承擔的責任。」
做長兄的,就是應該走在最前麵才對。
急於甩掉負擔的草野花梨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一聽就很有擔……等一下,妹妹???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真人,「你是他妹妹?」
難道是因為受肉的時候真人在邊上,產生了雛鳥效應?
但是為什麼會把真人當妹妹,難道是因為他當時是女性狀態?
狀態為青年的真人低頭看了看自己,又朝著草野花梨露出了一個天真的笑容。
「花梨喜歡妹妹嗎?」他的身體立刻開始柔軟的變形,「喜歡的話,我可以現在變成妹妹哦。」
青年硬挺的輪廓變的柔和而平滑,原本突出的喉結消減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被撐起、明顯變的不合身的衛衣。
屬於少女的麵部輪廓甚至還帶著點幼嫩的弧度,確實是很足的妹妹感。
草野花梨在真人的身體貼過來之前阻止了她:「……不了吧,我對小朋友沒有那種癖好。」
真人遺憾的嘆了口氣。
他又重新回到青年的形態,「真可惜。」
「實在是不太可惜什麼呢,」草野花梨盡量平靜的說道,「有時間不如給我拿杯飲料,真人?」
在支開真人之後,她才看向脹相,直接問道,「你要保護哪個妹妹?」總不可能是花禦吧?
「對不起,」脹相開始道歉,極其愧疚的說道,「是大哥沒用,沒有能力保護好你和虎杖。如果你還願意叫我一聲大……」
「停,」草野花梨抬手打斷了他,幾乎是不敢置信的說道,「你覺得我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