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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江水淹沒過我們的身軀,卻無法沖散秋司宇給的溫暖。
我討厭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就像上輩子留下的肌肉記憶一樣。哦對,就算有鬼神,我好像也不可能有上輩子。
「怎麼了?」在秋司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看了五分鍾後,我忍不住了。
他搖了搖頭,「沒事。」
「你知道嗎,」他指著自己的頭,「我這裡隻有五年的記憶。」
我沒出聲,安靜地聽著。
秋司宇繼續道:「據說五年前我經歷了一場很嚴重的車禍,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記憶。」
「我一醒來他們就告訴我,我叫秋司宇。我隻要安分守己混吃等死,扮演好秋大公子的角色,這輩子都能衣食無憂。就像我隻是個傀儡替身一樣。」
他垂眸時不自覺地笑了一下,自嘲裡滿是落寞,「有時候,我都會恍惚自己到底是誰。」
「直到悠苒姐的出現,她不會像那些明明討厭我討厭得要死,表麵上還要巴結討好我的人一樣,那時我真的很開心。」
「可沒過多久,她出國了,我又回到了替身的位置。」
「所以你喜歡她,對嗎。」我問道。
秋司宇直勾勾地望著我,黑色的眸子裡沒有絲毫波瀾,他輕輕搖了搖頭,「不是,我很尊敬她。」
我心裡冷笑,可你勾搭的每一個人都很像她。
「我喜歡你。」
秋司宇表白得真切,可我卻沒了危急時刻的那種心動感,我慶幸自己終於恢復正常了。
「嗯。」
秋司宇瞪圓了眼睛,「你,沒有別的什麼要說的嗎?」
我半開玩笑半認真道:「上次不是說累了,不玩兒了嗎,沒什麼好說的了吧。」
「你!」秋司宇氣得耳尖都泛起了薄紅,耍賴道:「我不管,我救了你,是你的恩人,你得依著我!」
電視上恰巧播著昨天我倆那出「殉情鴛鴦」的苦情戲,我瞥了一眼,「那還真是多虧了你,沒有你我倆根本不可能『跳河殉情』。」
「再說了,上回我不也救你一次,怎麼說也是扯平了。」
「對!」秋司宇突然傻笑起來,「你救了我,那種危急時刻,你都能舍身救我,說明什麼?說明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對我愛得有多麼的深沉!」
我還是頭回發現秋司宇除了變態以外還那麼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