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11（1 / 2）
這樣細心嗬護的兒子光是被人打進醫院就已經夠讓陸淵血壓上升的了，更何況對方居然還妄想猥褻陸襄。陸淵隻是想想，就覺得一陣後怕。
陸淵之前和那個沈市長接觸過，關係還算融洽。並非是因為雙方談得來，單純是兩人都想從對方身上獲益。沈市長想要錢，陸淵想要人脈。沈市長這條線打通了，陸家手底下有幾個場子做起來也會更方便一些。
事到如今，這條線算是廢了。不過也無所謂了，這條線的關鍵是市長這個位置，至於是沈市長還是什麼李市長張市長都不重要。
陸淵手指放在膝蓋上敲了敲，眼底彌漫上一層猩紅「沈家那邊你找人盯著，別讓人跑了。沈市長要是問什麼，你就告訴他，都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算不了什麼。我不會放在心上，他也別太當回事情了。」
林毅應了一聲，陸淵滿身殺氣的樣子讓他回想到了幾年前和大少爺奪權的時候。那段時間的陸淵天天都是如此，乖戾而又肅殺，渾身上下彌漫著血腥味。他趁回答陸淵的功夫抽空想了想那個倒黴的大少爺，貌似被陸淵趕到國外之後沒多久就下去陪老爺子了。
陸淵一下車就直奔病房，因為妻子的緣故，他一直都不太喜歡來醫院。趙唱晚去世之後，陸淵更是能不來就不來，平時的生活中，也都是有家庭醫生隨時待命，但現在他也管不了喜歡不喜歡了。
在進病房之前，陸淵和一對夫妻擦肩而過，對方神色匆匆地趕進了隔壁的病房。他留神瞥了一眼，認出對方是杜氏船運的老總杜天嵐和夫人鄭曉柔。
懶得去細想，陸淵一把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房間裡，陸襄坐在病床上，幾處淤青浮在白皙的臉上，顯得十分紮眼。有一個紅著臉的小護士拿棉簽塗了碘伏小心翼翼地給他上著藥。
陸襄見他老爹來還心情不錯地朝他揮了揮手「來啦？」
看起來是沒什麼大事，陸淵暗暗鬆了口氣。等護士上完藥，陸淵過去扌莫了扌莫陸襄的頭，他低聲問道：「沒什麼問題吧？」
陸襄拿起鏡子對著臉照了又照，火氣一下子就大了起來。這幫孫子，打哪兒不好非得打臉，老子這張臉要是留疤了可怎麼辦！剛才就應該給他們每個人都揍破相了！
陸襄鬱悶得要死，開口時都有些懨懨的「有啊！大問題！你看我的臉，差點就破相了！」
說完陸襄仰起臉，用手指了指那些淤青。陸淵有些無奈，陸襄什麼都好，就是太在乎自己的外貌了。
「好了，知道你看重你的臉。回家之後讓傭人和醫生多顧著點，保證很快就會褪掉了。倒是你的身體，沒什麼大問題吧？」
「沒什麼，右手骨折。」
「這個問題更嚴重吧？」陸淵皺著眉問「醫生呢？」
「太煩了，讓我趕回去了，爸你要是不放心回頭我再叫他們回來。」陸襄抽出桌上墊著的一張X光片遞給陸淵「骨折而已，這算什麼？正好還可以練一練左手。要我說，還是臉比較重要啊！你看林篤，就是因為不好看所以平時都沒什麼女生喜歡他的。」
一旁站樁的林篤額頭上的青筋抽了抽，抬頭就正對上陸淵同情的目光和林毅習以為常的模樣。
林篤從未覺得林毅的形象如此偉大光輝過。這麼多年了，爸爸你過得真不容易啊！
「我來的時候在門口遇見了杜氏船運的老板。剛才聽林篤說，杜小姐幫了你？」既然陸襄沒什麼事情，陸淵也就沒那麼急了，索性在床邊坐下來一邊給陸襄削蘋果一邊和他詳細聊一聊。
陸襄心安理得地接受投餵「何止幫忙啊，簡直是救命了！要是沒有杜晏如，你兒子這回就玩完嘍。」
陸淵切了一塊蘋果塞進陸襄嘴裡，淡淡說道「那可得要好好謝謝杜小姐了。」
陸襄嘴巴裡塞著蘋果，說話的時候有些含糊「也不用太感謝，不然就顯得生分了。」
「嗯？」
「杜晏如是個聰明的，我有預感，我和她會成為很好的朋友。我們和杜家以後也會相處得不錯。爸你待會兒去和她爸媽聊一聊唄。」
陸淵拿刀的手一頓，他抬眼看了看陸襄「結盟了？」
「算是吧。」
陸淵欣慰地笑了笑，繼續慢條斯理地給兒子削蘋果「話說回來，人家六個你打不過，最後還要靠杜小姐來救你，說明平常還是練少了。你自己有什麼打算？」
「想過了，兩個打算吧。」陸襄沒接遞過來的那片蘋果，他搖著頭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吃不下了。陸淵見狀也不強迫，拐了個彎把蘋果送進了自己嘴裡。
「第一，接下來把格鬥和武術的練習頻率翻一倍，順便讓外公找個時間把我安排進部隊裡混一混。第二，我從今天起會開始穿女裝，也會把頭發留長。」
前半句話他還聽得連連點頭，覺得兒子長大了，但等陸淵聽到女裝和長發，他的眉頭馬上皺了起來，心裡一陣狂風駭浪。
完蛋了，兒子這是傷到腦子了？
陸淵放下手裡的蘋果，正襟危坐，眉頭緊蹙，一臉要好好談談的模樣。陸襄見狀，搶在他老爹開口之前打斷了陸淵「爸你別急，我也不會那麼光明正大，至少公開場合我不會穿。你先聽我說。今天的事情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我這張臉不管走到哪裡都會有人覺得女氣。以後估扌莫著還會有很多人會像今天這幫人一樣有齷齪的想法。換個角度想想，如果這些蠢貨看到自己不管做什麼都會輸在一個穿女裝、留長發的人手上，你猜他們會不會精神崩潰？」
陸淵用手抵著鼻子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懷疑地問道「隻是這樣？」
陸襄噎了一下，他心虛地咳嗽一聲「咳，倒也不全是。這不是裙子什麼的，也挺好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