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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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會三天沒出事,剛一放假就冒出件性質惡劣的打架鬥毆來,校方尤為重視。

陳延一開始沒在意,哪所學校哪年都得有那麼幾起群毆事件,附中這點「惡劣」放在他初中來說,都是不夠看的。

但是學校裡人來人往,教導處的門一直沒關上,家長成群結隊地來,他坐在教室裡,從窗戶向外看去,看見跟教學樓連在一起的綜合樓四樓,有人站在走廊上抽煙。

徐蓉在講台上念課文,講詩人軼事、經年陳舊,午後陽光懶散,跳在深藍色的課桌上,陳延看了一會兒窗外,終於在鈴聲乍起、鳥雀驟然受驚飛入空中的瞬間眨了眨眸子,收回視線。

眼角餘光中的最後一幕是四樓那人抽完了一支煙,煙蒂扔在了地上,然後又被他踩了過去。

陳延提筆在課本上隨便寫了句詩。

蓉蓉說那是詩人悄然轉醒、百無聊賴,遇人間盛景,轟然撞出靈感的成就。

他沒什麼成就感,隻是想起昨天傍晚,他站在雨後樓梯處,睡意昏沉、粉紫的霞光彌了半天,剛睜開眼睛就被人帶離了光暗交界處。

迷迷糊糊間他甚至忽略了於礫其實一向不會主動觸碰他。

更不至於強硬地掰著他的身體往前行。

而今才終於醒了過來一般,他記憶起時鍾再向前回撥兩圈,他在校門口隨意說的那些胡話。

他說他在躲人,他半真不假地求了於礫一下。

那人半酸不醋地頂了他一句。

誰也不至於放在心上。

可是過了一夜,他在教導處門口被人喊醒再帶走,身後吵鬧一概拋之腦後。

再過了一天,他看見他叔在附中走廊上點了一支煙。

秋雨不現花,花香都是人帶來的。

陳延坐在教室裡,看著書上詞不達意的詩句,突然就無比礫現在在哪。

越無聊越想,不太能忍得住。

——梅子留酸軟齒牙,芭蕉分綠與窗紗。

·

「就說後門那塊得整治,那麼多黑網吧,早晚不得出事。」

趙大山咬著根烤腸,蹲在操場看台上朝下望,剛進籃球隊的新生在做體能訓練,他悠哉悠哉地一口接一口。

陳延低著頭玩刺激戰場:「這次怎麼回事?」

5班在樓梯口,靠近辦公室,簡直是個信息交流中心,趙大山一天天地坐在教室裡哪兒也不去都能知道學校裡不少最新動向。

他說:「還不是男歡女愛那點事兒。」

陳延摘了一邊耳機:「?你用詞再騷一點?」

趙大山火速改了口:「高三那群人憋出毛病了,見到個女的就想撩,後門那家環宇不是好多人嗎,好像有一個姑娘經常在那,有人動了心思。」

陳延:「然後?」

「然後那姑娘道上混的唄,那群傻逼還成群結隊地去調戲,一表白就給混混揍了。」趙大山諷笑了一聲,然後突然頓了會,聲音低了低,「……哦對了,我聽說陳康那逼也在。」

「我知道。」陳延說,抬手撿了把ak打死了一個小電。

不知道是不是新號的原因,這局電腦人含量有點超標,他搜了一座城都沒碰見幾個陽間人。

趙大山反問:「你知道?」

「我叔來學校了。」陳延隨口道。

趙大山整個人一怔,過了兩秒才驀地叫出一聲,「臥槽!?」

陳延給他嚇了一跳,剛拿了個雷放手裡拉開線,還沒找好點就鬆了手。

他趕緊往邊上躲,躲了個寂寞,直接給自己炸死了。

陳延盯著手機畫麵半秒鍾,退出對局重新點了左上角匹配,抬眸看死人一樣看趙大山:「你要死?」

底下那群學弟也都給他突如其來的大喊大叫驚到了,過了好一會才在隊長的帶領下恢復正常。

趙大山咽了咽口水吞下去喉嚨裡最後一塊烤腸,再說話就離陳延近的不行,「你在哪看到的?他看到你了嗎?他沒跟你瞎幾把胡扯?你們倆沒打起來吧?」

聒聒噪噪、喋喋不休,陳延等他說完了才挑重點回了一個問題:「他沒看到我。」

趙大山還想問,陳延煩不勝煩,直接豎起一根食指打斷他:「你再打擾我就滾。」

趙大山:「……」

他噎了好半晌,小聲吐槽:「剛剛跟你說的時候你也沒說我打擾你。」

陳延麵不改色:「那是因為我架跟於礫有什麼關係。」

趙大山:「……」

晚風習習,秋霞漫天,粉紫的光錯落有致地撲灑開來,天邊每一朵雲都像是林間晚歸的鳥獸,趙大山給涼風吹了一會腦子,嘆出口氣:「我早該知道你這人重色輕友,延延,你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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