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2005年7月2日(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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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部修平嘴唇無聲翕動一下,感覺自己喉嚨裡像是卡了什麼東西,說不出話來。

也許是因為幼年時期相繼失去父母和棲身之地,不得不獨自流浪於橫濱街頭的經歷;

也許是因為被織田作之助收養後,習慣於以長男的身份代替監護人去照顧年幼的弟妹;

也許是因為身處咒術界,潛意識裡認為身為異能者的長輩們也無能為力……

他一直堅持著一個人麵對所有。

文部修平一向是體貼的,不願意給專心創作的監護人和工作繁忙的老師,增添什麼額外的負擔。

「不願給人添麻煩姑且算是一種美德,小修平。」太宰治把自己桌上的文件收攏成一遝,「但是如果發生在關係親近的人身上,就很令人不爽了。」

他趁著中原中也不在,將手中的文件拋在了無辜乾部的桌上,身體力行地實踐著自己「不要害怕給親近的人添麻煩」的理論。

「雖然聽上去很有道理,」聽著終端裡傳來的紙張散落聲,文部修平無力道,「但是這是不能成為您逃避工作的借口的。」

「啊咧?小修平終於學會吐槽了?可喜可賀。」太宰治「清理」完自己的工作,喜滋滋地回到首領辦公桌後,「那我就可以在下次聚會中,宣布安吾已經沒用,把他踢出luin酒吧了。」

「……」文部修平沒有替被提上了太宰治迫害計劃的阪口安吾說什麼,雖然知道他是職責所迫,但是阪口安吾畢竟差點間接造成了織田作之助的死亡。

「……」

太宰治雙腿交疊,姿態放鬆地坐在首領辦公桌後,任憑終端中的沉默持續。

兩人似是在無言地對抗。

太宰治穩坐釣魚台。而文部修平腦子裡亂成一團,雖然知道太宰老師看不到他,但是仿佛身處那銳利透徹的目光下,於是舉著終端手足無措。

「太宰老師,」文部修平忍不住者靜默的煎熬,先開口了,「我被無色之王警告了。」

* * *

那天在禦柱塔等候文部修平的中年男人,正是無色之王——三輪一言。

結束談話後,文部修平離開禦柱塔,發現竹原理等在外麵候著的車內。

「我一直沒有見到你,沒有事吧?」竹原理擔憂地問,「他們說安排其他人和你進行商議?」

竹原理比文部修平年長六歲,加之當了兩年的家主,所以雖然身為文部修平的好友,但是對待文部修平總是不自覺地帶著些老母親般的關照。

「是有其他人。」文部修平上車之後臉色就變得極其難看,他向後靠在椅背上,額前發絲淩亂,眼睛微閉,呼吸急促,呈現出一種打擊過大後脆弱感。

「餵餵!沒事吧?」竹原理嚇了一跳,趕快開了一瓶水遞過來,「你怎麼了?」

「我沒事,」文部修平聲音微啞,接過水瓶,但隻是把它橫過來放在額前降溫。

「你這樣容易頭痛的啊!」竹原理伸手把瓶子撥拉下來,又換了條毛巾給他,「擦擦水。」

「……」文部修平任由竹原理動作,沉默了片刻,開口道,「與我談話的是無色之王。」

「誰?」竹原理難以置信。

「無色之王,三輪一言。」

看文部修平的表現,竹原理決定不去詢問談話的內容,他想了想,開始向文部修平科普與之有關咒術界的世家知識:「說起來,無色之王與咒術界倒還有些關係。」

文部修平頂著毛巾,歪著頭看向竹原理,可以看得出,他正努力地調動自己的精神:「三輪家?這麼巧?」

「對,就是那個已經衰落的三輪家。」竹原理道,「不過也算不上巧合,要知道,咒術界世家傳承時間都不短,加上一直持續到現代的妻妾製度,分家眾多,普通人和咒術界世家有血緣關係也不奇怪。」

「我記得……」竹原理眯起眼睛,努力回想,「【非時院】裡,應該是有五條家的一脈分支在的,那脈分支五十年前分離出五條家,發誓舍棄咒術界的身份地位,世代侍奉國常路家。」

「五條家的那一脈現在還有咒術師嗎?」文部修平問。

「不好說啊,」竹原理見小夥伴稍微有了點精神,滿意地扌莫扌莫下巴,「雖說黃金之王的能力可以最大程度地激發人的才能,但能不能對咒術天賦起效還是未知的。」

「……應該不會,」文部修平扯下頭上的毛巾,伸手把自己煙灰色的短發向後撩去,「你看,黃金之王現在還任憑咒術界自成一體,就知道他應該沒什麼能乾涉咒術界的手段。」

「說到『王』的能力,」竹原理突然想到了某個可能性,「這一代無色之王的能力是預言。他找你是因為他的預言嗎?」

竹原理神色嚴肅起來:「修平,你千萬不要因為所謂預言,就隨意承諾什麼,更不要隨便立下【束縛】。那怕他用無色之王的身份,甚至黃金之王的,來施壓也不可以。」

「我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發展,你如果貿然承諾,毀去的那一種可能性,可能就是你未來唯一的生路!明白了嗎!」說道最後,竹原理竟然是比文部修平還焦躁了,甚至一度想下車殺回禦柱塔,去找無色之王理論。

文部修平一把拉住竹原理,感受到真誠的友誼,他終於發自內心地微笑:「不要著急,事情還沒到這種地步。」

他身體前傾,雙肘放在膝上,十指相對,抬起頭來:「無色之王預言到了與我有關的事情,今天是代表黃金之王來談判,試圖規避那個未來。」

「目前還隻是商討階段,並沒有要求我承諾什麼。」

竹原理盯著文部修平的眼睛,試圖看出什麼來,可文部修平眼神極其清澈無辜。

半晌後,竹原理敗下陣來:「行了,服了你了,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他小聲抱怨著,啟動車輛:「行了,先送大少爺你回去。」

* * *

短暫的回憶結束。

「我……可能無法按照計劃回橫濱了。」第一句話說出,後麵的傾訴好像就容易了很多。

「你回文部家之前說的那個,三年內完成復仇的計劃?」太宰治笑,「說實話,小修平,你定的這個時間,除了你,沒有人會當真的。」

「我以為……會很容易。」文部修平坐在床邊,將手肘支撐在膝蓋上,「三年時間調查凶手,我曾經以為足夠了。」

「調查凶手,然後呢?」太宰治眸色微冷,開玩笑似的說,「不管他是什麼身份,直接殺掉,然後叛逃咒術界,到我這裡來當個乾部?」

「……」不可以嗎?文部修平淡金色的眼眸裡盛滿了困惑,但是憑著直覺,他保持了沉默。

從文部修平的安靜中知道了回答,太宰治簡直要氣得笑出聲來,他站起來繞著辦公桌踱步:「小修平,你知道現在,如果你是在我麵前,我會怎麼做嗎?」

「我會給你兩拳加五木倉哦。」太宰治的聲音輕柔但危險,驚得文部修平隔著終端,依然下意識作出防禦動作。

「是c事件留給了你什麼錯誤示範嗎?小修平?」太宰治道,「雖然fia習慣於用解決提出問題的人的方式,來解決麵臨的問題。但你是該知道這種方法是不適合正常社會的。」

「為了解決小修平你錯誤的觀念,我們先來談——無色之王警告了你什麼?」

文部修平老老實實地坐直了身體,像被老師提問了的小學生一樣,一板一眼地回答問題,「他預言到我會影響這個國家的穩定,所以警告我小心行事。」

「那麼,說說你推斷出了什麼。」

「無色之王三輪一言,與咒術界已經衰落的世家三輪有關,從某種意義上說,是黃金之王在咒術界身份最高的代言人。」說起這些,文部修平情緒低落下去,「將無色之王,王權者的身份和咒術界的身份分割來看——」

「其實是無色之王預言到國家動亂的未來,匯報給黃金之王,黃金之王派出他在咒術界的最高代言人,暗示警告我不得沖動行事。」

「能造成預言中的情況,我未來一定是對咒術界高層下手了,」說到這裡,想到自己剛被太宰治批評過的行事方式,文部修平難堪地輕咳了一聲,「嗯,應該是我直接殺掉了咒術界高層。」

「而且還應該是不止一個,不然不會造成咒術界不穩,甚至直接影響到表世界社會穩定。」

「所以,這兩年,我局限在文部家範圍內尋找凶手的方向,是錯誤的。」把自己的失誤攤開在陽光下,文部修平情緒更加低迷了。「關於母親和姐姐的死,有更深層的隱密。」

「造成當年事故的凶手,躲藏在咒術界上層。」

「不錯,」太宰治鼓掌,「和你復仇有關的事情差不多都推斷出來了。現在,我問你一個問題——」

「既然你未來會造成社會不穩,那為什麼,黃金之王選擇了動用一位王權者來警告修正你的成長路線,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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