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1 / 2)
此文是我開,要想從此過,前章補起來。低醇好聽男聲,好像跟沈亦耳周濕濘空氣產生共振似,搞得他頭皮有些發麻。
「你居然……」是男?
江衍挑了挑眉表示確認。
難怪他長得這麼高大,難怪他穿那麼大鞋,難怪他下頜棱角分明脖子上還有凸起喉結……
沈亦想了想,垂下眼把剛剛推過去那杯茶又撈了回來:「那還是我先喝吧。」
江衍:……
六福見狀連忙又給江衍斟了杯茶:「衍公子剛那場戲真絕了,把我險些聽哭了去!」
沈亦湊過去小聲問:「你真會唱戲?」
「故事劇情而已,我沒唱。」江衍側目看了他一眼,真別說,這小子扮相還挺好看,皮膚很白,濃眉大眼,頗有種民國時期嬌蠻小少爺味道。
六福見兩人湊近了聊天,立刻掩嘴猥-瑣兮兮地笑,然後貼心給兩人拴上門,站在門外道:「沈少爺,你們好好聊,我給你們把這門呢,別擔心!」
沈亦有點納悶,聊天就聊天,鎖什麼門啊?
不過看對麵江衍一副怡然自得樣子,他也放鬆下來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反正遊戲一時半會兒還沒載入正式進度,還不如趁著機會休息休息。
然而六福剛鎖了門,還沒走遠,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接著有人咣咣咣地砸門:「我哥哥屍骨未寒,你們請個戲子來便罷了,還放任他在家中與人苟且!」
被迫「苟且」沈亦:???
倒是江衍比較淡定,站起來打開門,然後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穿白色喪衣年輕小夥。
他臉圓圓,個子不高,一臉炸毛樣子。
而他頭頂上也飄著一行身份信息:【段家俞:段望生堂弟,nc】
六福連忙攔住段家俞,不停地向沈亦和江衍賠罪:「二位莫要怪罪!這是我家少爺堂弟,前兩天專門從老家趕來奔喪,他年紀小不懂事……」
段家俞惡狠狠瞪了沈亦一眼:「不知廉恥!」
又沖江衍哼了一聲:「紅顏禍水!」
江衍沒吭聲,推開兩人往院子裡走。
沈亦也跟著出去,路過段家俞身邊時候還是沒忍住道:「我覺得你用『紅顏禍水』這個詞不太恰當,這是形容女人。」
「畢竟我們是個語文類遊戲,還是要專業一點。」
段家俞:???
沈亦這會兒出了偏廳門,才得以好好觀察一下段家宅院。
淡淡花香味在濕潤空氣中暈開,原來院子裡種了兩棵生長茂盛丁香樹。
淡紫色簇狀丁香結了滿樹,許是下雨緣故,地上落了許多花瓣,被來往賓客踏過,留下一片片芬芳泥濘。
眼前場景很快讓沈亦與那首叫《雨巷》詩聯係起來。
所以這個副本主題是現代詩專題?
「二位快請進!」六福洪亮吆喝聲打斷了沈亦思緒,隻見他從門口又迎進來兩人。
一男一女,男穿黑色風衣戴圓頂禮帽,女穿著一身黑色旗袍,妝倒是畫很濃。
這兩人頭頂也有簡介:
【魯秋山:段望生好友,玩家】
【於嫣:百樂門歌女,玩家】
兩人都是玩家?
那個名叫於嫣女孩一眼就看到了丁香樹下江衍,激動地捂住嘴:「衍神!臥-槽我什麼狗-屎運!」
魯秋山聽她這麼說,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十分欣喜看向江衍。
沈亦有點納悶,過去跟兩人打招呼:「你們為什麼看到他這麼激動?」
於嫣打量著他:「小哥哥你新人吧?」
沈亦點點頭。
「難怪不認識衍神!他可是係統排名第一玩家,九千多積分了,就快脫離苦海了!」於嫣興奮地說,「跟衍神一組就等於抱上了大-腿,等著躺贏吧!」
就在這時,係統提示音突然在虛空中響起:
叮——
【玩家已到齊,遊戲即將開始,請各位做好準備!五,四,三,二,一……】
隨著倒計時結束,隻聽砰一聲,身後院門突然牢牢關閉。
而原本在院內忙碌賓客們也瞬間消失。
唱戲哭喪靈堂安靜下來,隻有火盆裡紙錢燃燒吱嘎聲。
院子裡除了他們四位玩家之外,隻剩六福和段家俞兩人。
幾人四目相對,神情緊張,下一瞬——靈堂正中央漆皮大棺材突然發出「哐」一聲巨響!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六福更是顫顫巍巍地躲在段家俞身後,雙-腿都止不住顫抖。
最終還是段家俞鼓足勇氣緩緩上前查看。
他緊張地踏入靈堂,停在棺材正前方,待看清棺槨上情形後,連忙回頭沖幾人大叫:「你們快來看!」
江衍最先走了過去。
蓋著棺材白色槨布上突然出現了一行血染大字,血液明顯還沒有乾透:【取丁香之血告慰亡魂。】
叮——
機械女聲再次在空中響起——
【關卡任務:取丁香之血告慰亡魂】
【遊戲規則:玩家共同完成任務,通關後積分平分。如果過程中有玩家死亡,該玩家積分將平分給其他隊友。】
匪徒定律。
不過幾人注意力似乎都在任務上。
魯秋山皺著眉分析道:「取丁香之血告慰亡魂,亡魂肯定就是段望生亡魂了,不過丁香之血是什麼?丁香樹汁液嗎?」
於嫣也道:「應該沒那麼簡單吧?我覺得這個段望生死肯定另有隱情……」
江衍不知道什麼時候摘掉了唱戲發套,露出一頭毛寸短發,側顏剛毅棱角分明:「丁香是誰?」
他直接了當地問六福。
果不其然,六福嘆了口氣,露出一臉哀怨神色:「幾位……跟我來。」
幾人跟著六福穿過門廳,來到中院。
院子西北角方向是書房,書房門口也種著一棵小丁香樹,雖不及門口那兩棵高大,卻也茂密地開滿了花。
進入書房,就連書桌上花瓶裡都插著一支丁香花。
滿室花香蓋過了墨汁味道,讓書房氣息變得旖旎起來。
六福指著中間書桌:「這裡就是我家少爺書房了。少爺生前最愛丁香花,他是個癡情種,總說……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