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1 / 2)

加入書籤

先頭大敗烏木斯,月處又肯歸順,短期內突厥各部都在觀望,一時倒不曾聽說又有哪個部族來滋擾,李雲辭便也沒那麼忙碌,在府裡頭能與賀瑤清碰上的機會便也多了些。

每每見著,賀瑤清總是朝他莞爾一笑,倘或不是李雲辭已然知曉她的態度,隻怕仍舊要當做她是一心要行魅惑之事。

便也因著先頭誤會於她的緣故,總教李雲辭莫名得生出一絲愧怍來,倒是他做了那小人,妄度君子之腹一般。

他原是瞧不明白,她既聽命於金陵城,何以在那事上頭這般分斤掰兩,既要避他如蛇蠍,如今又何以與他言笑晏晏?

幾天前還張羅著替他納妾,現下卻連影兒都沒有了。

這般言行不一,究竟所為何,如今靜下心來,當真教他心生好奇。

-

這頭賀瑤清見著李雲辭,也不拘什麼心下愉不愉、上墳不上墳的了,倘或遇上他麵色不好,便隻當他是身體有疾,心緒較旁的男子而言陰晴不定些也是有的,故而她在與他碰麵之時,每每說話總是小心翼翼,絕不說男女之事沒得勾起他的傷心事,橫豎她如今是打定了主意,隻要能教他信得過她,便是與他做那一門同氣的八拜之交亦沒有什麼做不得的。

這日午間,賀瑤清將俞嬤嬤拿來的各色花樣挑了個遍,多是些牡丹鴛鴦的,「可還有些旁的?」

「王妃要什麼樣的?婢讓她們畫來。」

賀瑤清一時茫然。

先頭還不曾入藺府時,她曾繡過一個香囊給藺璟,隻那時她並不精於繡工,磕磕絆絆手指頭上戳了好幾個血窟窿才在香囊上頭繡了兩顆相思的紅豆,後頭入了府知曉了他是如何道貌岸然之人後,便慪得要命,尋著機會跟他討香囊,那時他如何說的?

他好似怔了一瞬,隨即淡漠道,「早已扔了。」

她在藺府三年之久,無所事事,平日裡除了看書便是繡些花樣,故而眼下一手女紅也算是拿得出手。

思忖了片刻,賀瑤清回過神轉頭朝俞嬤嬤道,「不勞煩了,我自來罷。」

賀瑤清想著,她既要送,便不能繡什麼鴛鴦啊連理枝的,教他憑白生了誤會,便打算自己畫花樣來繡。

又見俞嬤嬤立身在旁還不肯走,倒似是有事要稟,遂柔聲道,「嬤嬤還有事?且說來。」

那俞嬤嬤隨即攤手入袖襟內,扌莫索著拿出一張不過一指寬的絹帛來,置於賀瑤清麵前,細細推開,「婢今日寫的,王妃瞧著,可有什麼不妥?」

原是要送往金陵城的信箋,賀瑤清抬眸望了眼俞嬤嬤,隨即慢條斯理的看向絹帛上細如蚊蠅的字跡。

「月處臣服於歷,府中安。」

已然不曾在上頭問詢俞綾的下落,賀瑤清默了半晌,菱唇輕啟,「嬤嬤,不若將後頭改成『吾徐徐圖之』罷,也好教他們安心些。」

俞嬤嬤隨即應下,轉身出去了。

賀瑤清望著俞嬤嬤背影,她不曾去問俞嬤嬤這卷成細杆的信箋要如何送出,亦不曾問這梁王府可還有別的內應在,這是俞嬤嬤頭回將金陵城的信箋給她過目,怕操之過急,反倒惹她旁生疑竇。

-

這日,日長一線,才剛用過了晚膳,天便已然暗了,賀瑤清於院中隨意走了幾步消食,便回偏屋內案幾邊坐著穿針引線。現下她宿在偏房,與先頭的屋子不過隔了一條長廊一個甬道,說是偏房,不過是床榻小些,旁的倒也不曾有何不足的,何況如今她是一人困覺,舒展身子已然足夠了。

那頭俞嬤嬤瞧著賀瑤清指尖轉動輕撚著絲線,又打上最後一個結,至此,那香囊便已然完工。

「嬤嬤你瞧如何?」賀瑤清獻寶似地提起香囊置於俞嬤嬤跟前。

那俞嬤嬤瞧著繡在上頭的花樣,一時欲言又止,半晌,才忸怩道,「王妃當真生得一雙巧手……這……於香囊上……栩栩如生……」

賀瑤清亦深以為然,隨即朝外頭探身一瞧,冬日裡頭晝短夜長,眼下時辰尚早,想來李雲辭還不曾睡下,便披了滾邊大氅,與俞嬤嬤一道往書房去了。

繞過兩個長廊,又穿過一個小院,才至書房簷下,見內裡燭火通明,便施施然上前,正要叩門之際,不想房門竟從內裡打開了,竟是李宥從裡頭出來,見著賀瑤清,驀得一怔,隨即作揖行禮。

「見過王妃。」

賀瑤清回禮,「李大人,內裡可是在忙?」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科幻相关阅读: 穿成反派的病弱青梅 王妃她又美又颯 陸鳴的小說 關注這個影帝可辟邪 我有一堆美貌光環 萬人迷在靈異直播當NPC[無限流] 我在聊齋當紈絝 白月光皆是我馬甲 反向迷戀[女O男A] 真千金是國寶級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