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跡（1 / 2）
陳溪不是好人，他沒有高尚的品德。
偷雞扌莫狗這種下三濫的事他沒少乾，反正人隻能活一次，自己爽了就行了。要讓他像柳下惠般高尚，除非高山低頭，河水倒流。
弟弟說：「你這種人就該掛在城牆上，下麵排著幾百位思政老師對你輪番進行思想品德教育……」
「直到雞吃完米，狗舔完麵，」陳溪嘿嘿一笑，「他們才發現我心如鐵，堅不可摧。」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也沒有多壞。
夢是夢，現實是現實。
夢裡殺人不眨眼和現實中膽怯如鼠有什麼關係？和「遊戲中的你，再強大也是假的」同理。
「那不是夢！」弟弟一再強調，「那也是現實，隻不過是另一個世界。」
「每次你這麼說，我都感覺我該住進精神病院。」
「隻是需要一個契機。」
「滾啊，」陳溪怒罵，「我可不想這麼快就死掉。」
沒錯，弟弟說，契機就是死掉，死掉就能真正地到達那個世界。
「到時候，想要啥都是勾勾手指的事……」
「……」陳溪無力吐槽。
……
「叮鈴鈴……」
放學的鈴聲就是那麼悠揚婉轉，就算世界上最優秀的音樂家也演奏不出如此悅耳的聲音。
下了晚自習後，大概快十點了。
「天色憔悴，像縱欲過多。」陳溪同桌剛睡醒，啞著嗓子說。
外麵天已昏暗，風在嗚咽。
陳溪拍著他的肩，表示認同。
他抬頭瞧向前排蘇皌皌。
她也在瞧他。
兩人對視後都不說話，默默地一同走出教室。
兩人不順路。
弟弟告訴陳溪，蘇皌皌可能被家暴了。
早晨她去買藥，才讓兩人有所交集。
風吹起蘇皌皌發梢，淡淡的專屬於少女的香味輕拂陳溪鼻翼。他有些臉紅，因為兩人相距很近，這種感覺很曖昧，似乎每個十七八歲的男孩都有過這樣的經歷。
「陳溪，你冷嗎？」
「不冷啊。」
「臉好紅哦。」
「昂，昂……」陳溪用手捂住臉。
「今天學的都會嗎？」乖乖女總會聊到學習這個話題。
「還行……數學老師的口音太重，一直都聽不太懂。」
「他啊……我有整理課堂筆記，明天拿給你看看。」
「不用……」
「好吧……」充滿失望的語氣。
餵餵餵，我就和你客氣一下啊！
「當然也可以，如果你明天不用的話。」陳溪急忙補充一句。
「嗯。」
……
哥哥，看你們聊天好尷尬啊！！！
傻弟弟，你單身狗，不懂這種每說一句都充滿幸福的感覺。
……
蘇皌皌穿著樸素，不是因為她家窮。
而是她爸爸重男輕女。
「重男輕女」這四個字無論說還是寫都很輕鬆，現實卻反映某些人腐朽扭曲罪惡劣質骯髒弱智傻逼腦殘的荒謬心理。
蘇皌皌有個哥哥，叫蘇宇航。比蘇皌皌大一級，陳溪剛入校時便聽過他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