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反復橫跳(1 / 2)
秦遊這話冷不丁一聽不過是少年人兒戲之言,可實際上,這裡大部分的官員都是被舉薦的。
他這麼一說,等於是把大部分文官都徹底給得罪了。
被舉薦之人,必然是詩詞俱精,文章也定是寫的極好的。
這就是文風,如今朝野內外最注重的便是「文風」。
文風代表很多東西,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國內歌舞升平,如果是連年戰亂民不聊生,哪來那麼多文人墨客吟詩作對高談論闊。
詩歌多了,文章好了,自然就代表子民們富足了,文風也就昌盛了,和後世的gd差不多。
當然,也有其他原因,管理天下要來文的,而不是武的,詩詞做的好,文化水平自然不低,這就是讀書人,而詩歌,則是讀書人硬實力水平的直接評判標準。
要換了以前戰火四起群雄逐鹿那會,被舉薦的人肯定是得耍一套石鎖亮亮二頭肌,能打就行,你要上來就吟詩作對,容易挨大嘴巴子。
所以說,隻能說是時代不同了。
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這裡是朝堂之上,不是市井之中,想抓小辮子的話,人家可不管你是不是少年人,加上越王滿門本身就不受待見,秦遊頓時就成了眾矢之的。
文官們炸窩了,口誅筆伐一番肯定是免不了的。
這就是秦猙剛剛試圖製止自家三弟的原因,雖然他不善於陰謀詭計,可久病成醫,天天被人噴,他每天下值也會回家總結,自己為啥被噴,怎麼被才能被噴的時候舒服一點,如何反噴以及避免被噴等等。
說詩詞是小道,這不就等於說武將們手中的兵器是破銅爛鐵嗎。
作為百官之首的上官鄂也站不住了,看著秦烈嗬斥道:「世子殿下,秦遊年幼,口不擇言倒也罷了,可本官是,這一番話又是誰教給他的。」
「不知道。」秦猙鼻孔朝天:「可能是從哪個文官口中聽到的吧。」
上官鄂:「…」
作為禮部尚書,安之峰豈能放過天賜良機,道:「陛下,老臣彈劾越王教子無方,縱容其子秦遊…」
秦老大心煩意亂,開口打斷道:「好了,今日就先到此,秦遊,朕念你年幼,剛剛那一番話不得再說,朕命你回去麵壁思過十日,你也快要蓄須成年了,平日裡多讀讀書,少說些混賬話,回去將《憫農》罰抄百遍,細細品讀其中深意,擇日,朕會傳你入宮考校。」
說完後,秦老大看了眼老太監白千,後者會意,將案幾上的《憫農》拿了起來,走到殿下交由秦遊。
秦遊哭喪著一張臉,百般不情願的打開,可一看上麵的內容,臉色頓時變了。
「騰」的一下,秦少遊豁然而起,一竹簡呼在了趙仲白的臉上:「你小子還要點碧蓮嗎?」
這一下,所有人都懵了。
殿上行凶,別說本朝了,奔放的前朝也沒發生過,群臣大驚。
秦老大血壓蹭蹭往上漲,一聲怒喝:「來人,將這混賬小子押下去,仗責五十…不,仗責三十!」
「陛下。」見到皇帝動怒,秦猙連忙攔在了秦遊麵前:「陛下,三弟他…他…他還是個孩子啊。」
「等會。」秦遊一臉的不服氣,沖著秦老大叫道:「要死也要當個明白鬼,陛下,為什麼罰我,您總該說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