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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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也懶得顧什麼規矩不規矩,直接加速往裡跑去,反正因著家中眾人皆寵著她,她便是偶爾不顧儀態,也不會有人會說她什麼。

而此時的屋內,眾人臉上神色稍顯沉悶,一股淡淡的憂傷之緒正彌漫其間。

岑老太太坐在上首,手中佛珠輕撚,良久才悠悠地嘆了口氣。

她看著坐在右側俊逸青澀的少年,眉眼中帶了些許同情,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外頭便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以及一聲軟軟的「祖母」。

下一刻,便見一個人影蹦跳著往裡跑進,身形嬌俏,好似充滿了活力。

岑老太太甫一看見她,臉上頓時洋溢起淡淡的笑意,眉目中滿是和藹之色。

而坐在右側那個俊逸少年,同樣聞聲而動,沿著聲音往來人的方向看去。

許是因著逆光,他並沒有看清她的臉,映入眼簾的,隻是她那通身的粉色衣裙,讓他印象深刻。就連她身上披著的氅子,也繡著粉嫩的牡丹。

不過他倒也沒有說什麼,隻瞥了一眼,又淡淡地將視線收了回來。

岑錦年此時並沒有注意到這裡多了一個陌生少年,待舒慧將她身上披著的氅子拿開,便一個勁兒地往岑老太太身邊撲去,邊走邊叫嚷著:「祖母,外麵好冷啊!」語氣中充斥著滿滿的撒嬌意味兒。

岑老太太看著撲到她跟前的少女,不滿地睨了她一眼:「說過多少回了,都要變成大姑娘了,還這般橫沖直撞,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兒都沒有。」嘴上雖然嫌棄,卻是在她來的那一刻,便早早將她的手握在了手心,捂著了。

見自己被說,岑錦年倒也不怕,仍舊咧著嘴笑著,配上她兩頰的嬰兒肥,顯得更憨了。

岑老太太見她這般,臉上的和藹之色更甚。

岑錦年還想說些什麼,左側突然傳來一道輕「哼」聲,「這麼久沒見,看來我們家年兒早把爹爹給忘了,一點也不掛念爹爹。」

岑錦年聞言,趕忙朝一旁看去,隻見岑鬆正斜著眼睨她,臉上神色很是不滿。

「爹爹!」岑錦年隨即忙笑著往岑鬆走去,「你終於回來了!女兒可想您了!」

岑鬆卻是不吃她這一套,「說是想爹爹了,卻直接往你祖母奔去,都沒有瞧過爹爹一眼。」他的神色依舊嚴肅,可說出口的話卻泛著濃濃的酸味。

岑錦年走到他身旁,拽起他的衣袖,輕輕晃了晃,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很是無辜:「哪有哪有,女兒可是天天都在盼著你快點回來。」

岑錦年細細打量著眼前的人,模樣儒雅,眼神銳利,周身充斥著上位者的氣息,卻會在她們跟前刻意收斂,她知道的,岑鬆一直是個好父親,好兒子。

見他眼周還泛著些許烏黑,顯然是一路風塵仆仆地剛從西北趕回來,還未來得及好好歇息。

隨即心疼說道:「爹爹此行辛苦了,瞧著還瘦了不少。這次回家,可得讓阿娘做些好吃的,給您補補。」

岑鬆見女兒這般關心自己,自然也不舍得再跟她鬧,更何況他還巴不得女兒多親近老太太,又豈會真的計較這些。

不過,該調侃的卻還是要調侃。

他眯著眼朝她打量一番,正經道:「爹爹自然是瘦了,隻不過,怎麼才兩月不見,你又胖了不少!」

「爹爹!」岑錦年乍然聽見這話,立即睜大了雙眼瞪他。又拿體重的事來調侃她,她也不想變胖啊,但奈何冬日的生活太過滋潤,不想胖也難。

岑錦年不高興地鼓了鼓嘴,眼神一直在直勾勾地瞪著他。

岑鬆臉上神色依舊不變,隻是眼底的笑意愈發濃厚,「怎麼,難道爹爹說的不對嗎?我剛才可是聽你阿娘說了,你去年新裁的冬衣已經穿不上了,前些日子又新做了好幾套。」

「那是因為我長高了!」岑錦年連忙反駁。

「嗯。」岑鬆點了點頭,「不止長高了,還長胖了不少!」

岑錦年:她爹為什麼要這麼氣她,難道他不知道女孩子最討厭別人說她胖了嗎?

而坐在右側的那名俊逸少年,則自始至終都安安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不曾說話打斷他們。

最後還是岑老太太看不過去岑鬆這般幼稚,一直在打趣自己的女兒,才出言打斷他們,「好了,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跟自己女兒這般斤斤計較,你要是再說她,待會她哭鼻子了你就自己哄吧。」

岑鬆聞言,這才沒有再多說什麼。

岑錦年則無奈地朝岑老太太瞥了一眼:她都多大人了,怎麼可能還會哭鼻子。

岑老太太接收到了她不滿的視線,卻沒有理會她,朝她招了招手,「年兒你過來。」

岑錦年朝她走去。

待她走到她身旁,岑老太太便朝一直坐在右側的少年指了指:「這是我們岑家遠在西北漠縣的表親,他姓裴,單名一個『舟』字,他比你大,你便喚他一聲表哥吧。」

岑錦年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入目的便是一個清逸俊雅的少年。

少年五官英朗,鼻梁高挺,劍眉星目,活脫脫一個美少年。

一襲白衣,更是將他如玉的麵龐襯得愈發溫潤,好比謫仙般,不食人間煙火。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說的大抵就是他這樣的人。

然而這樣的他卻不像尋常的世家子弟那般張揚,溫文爾雅,同她大哥給人的感覺一般,隻是不似她大哥那般老成,某些時候尚顯青澀。

見她朝他望了過去,便站起了身,朝她淡淡一笑,微微頷首:「表妹。」

如果說,方才少年隻是容貌讓她眼前一亮,如今他的聲音則更是讓她驚為天人。他的嗓音低沉,許是因為處在變聲期,還帶了些許啞意,更是讓人覺得難以自控。

就因為這聲「表妹」,岑錦年便豁然失了神,站在原地愣愣地,久久不發一言。

最後還是岑鬆見自己女兒這般盯著一個男子看,有些看不過眼,才重重地咳了一聲,將她喚回神來。

岑錦年忙斂住自己早已經不知道飛往哪的心思,趕忙朝裴舟甜甜一笑:「表哥。」

今早停了的大雪,如今又紛紛揚揚地再次下了起來,將這片大地又一次全部包裹住,塑成白茫茫一片,所有的所有,全部被掩埋下去,隻剩下這片純潔的白。可誰又能知道,這片純潔之下,會有怎樣的黑呢?

少年相識不知愁滋味,待到情深之時,恍然回首,才發現,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個謊言罷了。

一個,令人撕心裂肺的謊言。

作者有話要說:時隔一個多月,浪夠了的我,終於回來開文啦!

正如簡介所言,這是一本虐文(劃重點)!

初次嘗試虐文,也不知道會寫成什麼鬼樣子,更不知道會不會寫成狗血虐,但我會努力把自己想表達的故事寫出來,如果寫得不好,求大家輕噴!

總而言之,希望大家能夠多多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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