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啟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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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碧昌行宮的路上, 一路浩浩盪盪,車馬轟隆。

其中一輛馬車中,老太太正坐在裡頭閉目養神, 雖說這輛馬車已經安裝得夠舒適,內裡的鋪陳一應用的是最好的, 隻是長時間的奔波她還是有些不大能接受, 加之剛剛大病初愈,因而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柳元容坐在她的身側, 盡心照顧著, 雖沒有言語,但從她的眉眼中,卻依稀能瞧出她心事重重的模樣。

她想了許久, 仍舊沒有想明白,老太太為何如此固執地一定要去碧昌行宮,雖說她心中隱約有猜測,可還是不大敢確定。

更何況, 自岑錦年出事以來,她的神智便不大清楚, 口中不斷嚷著岑錦年還在,卻對裴舟隻字未提過。

此番裴舟下了旨意, 她們生怕她會因為裴舟之故而想起什麼, 氣急攻心, 傷了身子,卻不曾想得知裴舟旨意她倒是極為平靜, 沒有半分異樣。

而老太太自那日見過阿珠後,不知為何,病情倒是一天比一天好, 就連神智也瞧著比以前清醒許多,雖說還是依舊健忘,許多事情也已記混,但相較於以前而言,眼下這種情況已經轉好了不少,她們倒也鬆了口氣。

不過倒也奇怪,按理來說,老太太既將阿珠認成是岑錦年,那之後斷然會日日尋她才對,可她倒好,之後卻是閉口不提,日日安心養病。

正因如此,柳元容心中的疑惑也才愈發深厚,加之她如何也查不到那阿珠的來歷,所以她才會更加不死心。

想了想,不禁出聲問道:「母親,我不明白,您此番為何一定要跟著去碧昌行宮,舟車勞頓且不說,您身子骨又不大好。若當真要那前太醫院院正李濟仁為您調養身子,我們盡可派人去將他請到京中來,雖說如今岑家比不得以往,但想必他也會賣這個麵子與我們。」

老太太聞言,隨後才慢悠悠地睜開眼睛,目光渾濁,「皇上既已下旨,又豈有不遵的道理。」

柳元容細思一番,而後道:「雖說如此,可他本來就欠著我們岑家的,您若以身體不適為由推拒,想來他也不敢強迫。」

老太太沉默片刻,才抬眸瞥向她,見她神色凝重,憂思重重,不禁拍了拍她的手,寬慰道:「有什麼好擔憂的?去瞧瞧便能知曉了。」

柳元容還想問什麼,可老太太又閉上了眼睛,一副不願再被打擾的模樣,因而隻得將話咽下。

從京城到碧昌行宮,一般行程大約三四天便可抵達,但許是為了照顧岑老太太,因而馬車行得很慢,如今天色漸黑,馬車到了驛站,一行人便下了車。

柳元容扶著老太太下來,目光恰好瞧見前方不遠處的兩道人影,一道身形頎長,滿頭白發挽起,長手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他身旁的女子,那女子身形瘦弱,被他護在懷中好似小鳥依人般,隻是臉上一直蒙著紗,她們倒也瞧不清。

不過一瞬,那兩道身影便轉彎進了驛站中,消失不見。

行至樓上,伺候老太太歇下後,柳元容這才回了自己屋中。

正當她坐在燈下沉思時,外頭的柳翠剛好開門步入,朝她福了福身:「夫人,老爺正在樓下同幾位大人商談,待會再上來。」

柳元容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柳翠想起方才的事,心中愈想愈氣,一腔子的怒意壓著,憋屈得難受。

柳元容見她神色莫名,思即她向來穩重,鮮少這般將情緒寫在臉上,想了想,不禁問道:「可是發生了何事?」

柳翠見她問道,卻是不敢在她跟前提起,怕又惹她傷懷,隻得搖了搖頭,勉強笑道:「奴婢沒事,隻是有些乏了。」

柳元容沒有理會,朝她瞥了一眼,「你且說罷,無妨。」

柳翠見狀,抿了抿唇,有些猶豫,可見她神色威嚴,隻得嘆了嘆氣,而後湊到她跟前,同她耳語:「夫人,奴婢想說句大不敬的話。」語氣中是難掩的憤怒,隻是因著怕隔牆有耳,便將聲音放到了最低。

柳元容想了想,卻也沒有阻攔:「何事?」

「方才奴婢聽見幾個宮女嚼舌根子,說此番隨聖上出行的顏妃娘娘近來聖寵優渥,黛貴妃得知聖上要去碧昌行宮,央了聖上許久,聖上都不肯將她帶來,顏妃娘娘能得聖寵,是她的福氣,聖上寵幸何人,奴婢也不敢說什麼,隻是想到我們家小姐,終究還是」

柳元容聞言,卻沒有表現出她預想中的憤然,隻是臉上情緒交雜,她看不明白。

「今後莫要再說這種話了。」

柳翠趕忙正色:「奴婢省得的,隻是方才一時糊塗,才會說出這些。」頓了頓,「不過,奴婢倒是聽說,這顏妃娘娘也是近些日子才得的聖寵,從前卻是連見聖上一麵都不易,奴婢總覺得,這其中興許有什麼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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