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快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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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啟程時, 岑錦年想了想,索性坐到了岑錦華的馬車上,蘇邵則十分有眼力見地坐上其他馬車去了。

裴舟見狀, 本欲將她喚回來, 可想了想,還是按捺住了這個念頭,他不想讓她再因為其他事情同他鬧別扭, 隻要她開心就好。

彼時岑錦年同岑錦華相對而坐,車廂中流淌著靜謐的氣氛,而外頭車軲轆碾壓而過的車輪聲飄入耳中, 倒為這安靜到極點的氛圍添了一些聲響,將這有些詭異的氣氛打碎了不少。

車廂中穩穩當當地擺了一個小案桌, 案桌上擺了茶壺,桌子邊緣布了兩個瓷青花紋的小茶杯, 裡頭的茶水還冒著些許熱氣, 這壺茶是方才停下休整時燒的。

岑錦年拿起茶杯, 輕抿一口, 喉頭微動,茶液隨即湧入喉中。

她抬了抬眸,目光輕輕瞥向對麵的岑錦華,心中有太多的話想要說, 一時間卻是不知該從何說起。自那夜她的身份被他們知曉後,她們二人便沒有這般單獨坐下來聊過,她們之間,終究摻雜了太多事情。

茶杯放至案桌,發出一道輕細的聲響。

沉默片刻,岑錦年還是彎起唇角, 狹長的眉眼上揚,勾勒出一個溫柔的弧度,笑得溫暖,輕輕啟唇,柔聲道:「這麼多年,蘇邵哥待阿姐可好?」

而在岑錦年瞧不見的地方,岑錦華的手緊張握著,見她出聲,這才鬆了鬆拳,連同她一直提著的心都稍微鬆了一下,同樣彎了彎唇角,「他待我很好,你放心。」平常清冷的麵龐此刻也好似一汪融化了的春池,溫柔到了極點。

二人沒有說話,默默對視著,眼波流轉,對望著的視線中好似夾雜著千言萬語,驀地,她們又同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中好似多了些許釋懷,不需多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聽娘親說,我有了個白白胖胖的小外甥,待回到京中,阿姐可要讓我好好瞧瞧,畢竟阿姐生得這般好看,姐夫又同樣俊俏,想來我那小外甥想來也斷然好看。」

岑錦華見她提起兒子,眉眼中立即多了幾分母親的慈愛和溫柔,臉上也不禁掛起了想念,「好!不過他啊,頑皮得很,比你兒時還要頑劣,說說不得,打打不得,倒真是讓人無奈。」

出來也有好長一段時日了,如今提起,心中倒是愈發想念,孩子這般久沒有瞧見她,也不知該有多鬧騰。

岑錦年見她臉上是難掩的幸福,一直以來替她掛念著的心緒又少了一些,心中倒也輕鬆不少,她過得好她也就放心了。

「小孩子嘛,總會調皮鬧騰一些,不過阿姐可說錯了,我兒時還是很乖巧的。」

岑錦華見她這般厚臉皮,不禁睨了她一眼,質疑道:「你確定?可要我將你以前做的那些調皮事跡一一羅列出來,替你回憶回憶?」可看著她的視線卻一如既往的溫柔,裡頭的疼愛也不曾有絲毫減少,反而多了許多的心疼和憐惜。

岑錦年連連擺手:「哎!我不就說笑嘛,阿姐這般較真乾嘛!」

岑錦華見她這般,隻得無奈搖了搖頭,頓了頓,似是想起了什麼,眼睫上抬,往她悄悄看了一眼,抿了抿唇,臉色也變得鄭重起來。

將頭垂下,低聲道:「阿年,你可會怪我?」她的聲音有些啞,裡頭的愧疚情緒濃烈,聽著尤為悲傷,像是積埋心底已久。

岑錦年驟然愣住,有些疑惑,「阿姐為何要這般說?」

岑錦華垂了垂眸,「如果當初,我直接將你帶走,你後來也不會遭遇那些磨難,是我對不起你。」說著說著,她竟有些哽咽。

岑錦年見她這般自責,心中立即浮起慌亂,趕忙道:「阿姐你說的什麼傻話,當初那些事情與你又有何關,再說了,阿姐所受的苦一點也沒比我少。」

「就算如此,可若當時我能敏銳一些,就不會連你被擄去,還被人頂替了也不知。」岑錦華的聲音愈發低啞。

岑錦年見她好似已經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臉色更加慌亂,索性挪到了她身旁,緊緊握著她的手,輕聲道:「阿姐,你看著我!」

岑錦華頓了頓,沒有動作。

「阿姐,你看著我。」岑錦年再度出聲,臉色滿是鄭重。

岑錦華沉默片刻,這才慢慢抬頭看向她,隻一抬眸,便見她眼眶通紅,眸中氤氳著水氣,眼底溢滿愧疚。

她鮮少見過岑錦華這般,心中不免愈發心疼,「阿姐,我從來沒有怪過你,自小到大,一直是你護著我,疼我,寵我,而在那兩年,我卻不知你受了那般大的苦楚,若說要怪,我豈不是更怪我自己?」

岑錦華連忙搖頭:「怎麼會?冤有頭,債有主,那些事情又與你何乾?追根究底,我隻怨裴舟!」

岑錦年偏了偏頭,咧嘴笑了笑,安撫道:「那不就是了,阿姐都這麼認為,我又怎麼會怪阿姐呢?」

「好了,我們不提那些了。」岑錦年拍了拍她的手,臉上笑得溫柔,「我隻盼著,阿姐今後平平安安,百歲無憂。」

岑錦華將她的手回握住,重重點頭,「你也一樣。」

*

沿途奔波許久,眾人才回到了京中。

裴舟前往行宮一事,並沒有特意隱瞞,因而朝中眾人皆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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