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迷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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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炙熱的旋風從她左側刮來,電光石火間,隻見一個黑色的身影沖過來,抱住她,一腳踹破了她右側的木牆,她被拖了出去兩人齊齊倒在地上,這一連串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再抬眼,麵前那棟木屋轟然倒塌在火光中。

梁深晚命不該死。

她驚魂未定地看了一眼倒塌的房屋,心跳像是在原野上自由奔騰的野馬,早就脫離月匈腔的束縛。

然後又像提線木偶一樣機械地扭頭去看那個救了自己的人。

隻見那人渾身包裹在黑色的行頭裡,戴著黑色的頭套,蒙著黑色的麵罩,中間隻露出了一雙緊皺通紅的眉眼。

梁深晚身體還在顫抖,但理智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她決定說點什麼去感謝他。

那人將抱著她的手騰出了一隻,拽下麵罩,周湳浦英俊又深刻的一張臉便出現在了梁深晚的眼前。

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麵臨死亡時都沒哭的她,此刻眼淚卻奪眶而出。

梁深晚還來不及說什麼,周湳浦就低下頭狠狠地口勿住了她,沒有給她任何反抗的餘地,他像是在宣泄或者表達著什麼。

他的力氣很大,大到梁深晚必須要張大嘴巴找個縫隙去呼吸,然而這個動作在他看來卻變成了一種誘人的迎合,他丟掉了所有的理智鈎住她嘴巴裡四處遊動的那片溫軟,像一個霸道的侵略者,這一刻她必須繳械投降,臣服在他的索取之中才能有活命的可能。

身後是火光一片,梁深晚渾身燥熱,但周湳浦的口勿裡卻有一種寒涼和絕望,接著他不再粗暴,又變得十分溫柔。。

她攀附著他,想要加深兩個人之間的親昵,卻在他欺身壓過來的時候,突然想起自己身上還可能攜帶病毒的事實。

腦袋裡好像有根弦,不合時宜地斷了,她猛地推開他。

周湳浦紅著眼再次湊近她,他的腦袋裡已經滿滿的都是她,都是這個差點被自己害死的她。

梁深晚伸出胳膊擋在彼此之間。

他以為她是知道了事情的原由,低著頭喑啞著嗓音說:「對不起,阿深。」

梁深晚眼睛裡的恐懼已經消退,她看著他說:「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我身上攜帶者ttss的病毒,如果跟你那啥的話,我會害你的。」

周湳浦:「什麼?」

「因為之前挾持我的人,他們來自中東,那裡正在蔓延一種流行病。」梁深晚認真地解釋。

周湳浦不在意地又湊近她,把她攬到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略帶疲憊地說:「要是你真的攜帶了病毒,現在避嫌,恐怕已經晚了吧。」

梁深晚不再掙紮,事情到了這一步,恐怕病毒攜帶也隻是一個幌子了。她雖然沒有頂尖的智商,但人又不傻。

她由他抱著自己,才在鬼門關撿回一條命,她這個時候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靠在他的月匈前,輕聲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出任務。」

「那還真的是好巧,阿湳,你又救了我一次。」

周湳浦無力地笑了笑,不等他再次開腔,有另外的三個人從他們身後的火光中跑了過來。

他們走近周湳浦,其中一個垂著眼睛對他說:「對不住了。」

梁深晚還沒有理解那個「對不住」是什麼意思,就看到那人沒收了周湳浦身上帶著的武器,並且把他的雙手拘到背後。

看過電視劇,或者有點腦子的都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梁深晚大驚,本能地上前製止:「你乾什麼?」

那人扭頭回答她:「周湳浦涉嫌違反軍規,現要帶回去審查。」那人本可以不用向梁深晚解釋。

「你胡說!」梁深晚上前製止,「阿湳怎麼可能做這種事,他是什麼樣的人,你們不清楚嗎?」

「沒遇見你之前我們是清楚……」

「左引!」周湳浦打斷了左引的話。

「得,當我啥話都沒說。」左引將周湳浦拘起後又對梁深晚說,「梁小姐,你大概也需要配合一下了。」

梁深晚一愣。

周湳浦見狀朝她走近對她微笑:「不要害怕,就是回答幾個問題。」話說得極其輕鬆。

「你不是來出任務的,對不對?」

周湳浦沒有回答。

盡管梁深晚現在有一肚子的疑惑想要弄清楚,但另外三個人並沒有給她那個時間和機會。左引帶著周湳浦上了一架直升機,梁深晚則由另外兩個人帶著上了另一架。

快要分開的時候,周湳浦對她說:「阿深,不要害怕。」

梁深晚站在登機口,那四月的晚風伴隨著荒草焚燒的味道竄進她的鼻腔,她心中一頓,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周湳浦跟她說,看在你這麼執著的份上,那我們交往吧。

所以,後來,她說她的愛情從一開始就不帶一點餘地,像是春天裡野蠻生長的野草,到了秋天,草木枯盡,如果你不想要了,那我就一把火燒掉。

荒草焚燒,她說是她愛情來了的味道。

沒過很久。

兩個人被帶到了不同的地方,梁深晚下飛機後,並不見周湳浦。

她問那兩個人:「阿湳,我是說周湳浦他去什麼地方了?」

其中一個看了看四周,悄悄對她說:「我們周隊可能要有麻煩了,你等一下一定要好好配合。」

「什麼麻煩?怎麼配合?」梁深晚問。

不等那人再次回復,從屋內出來了一個和他們裝扮差不多的人,三人行了軍禮,梁深晚便被那人帶了進去。

路上,梁深晚想問他一些問題,但那人擺出一副我不是吃你們人間糧食長大的你不要跟我說話的表情,讓梁深晚把想問的話又咽了下去。

房屋的構造梁深晚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如果非要說個不同的話,那就是比較荒廢,並不像經常使用的樣子。

實際上,這裡是一個軍用中轉站,專供作戰時使用,屋內陳設齊全,平時會派兵把守,但基本上處於閒置狀態。

快到門口的時候,梁深晚還是沒忍住,戳了戳那人的胳膊問:「那個,不好意思啊,我為什麼會來這裡。」

那人果然沒有理會她,隻是幫她把門打開後,以一個非常標準的站姿站在門邊。梁深晚嚇得輕輕後退了一下。

坐在屋內的人沖她微笑了一下,示意她進去。

梁深晚剛走進房內,那人便開了口:「梁小姐不要太緊張了,我們就是跟您做個調查,您如實回答就行了。」

「請問,您是什麼單位的?」梁深晚雖然沒有見過這種陣勢,但心裡還是有譜,她清楚並不是什麼單位都可以隨便召喚並審問人。

那人雙手一攤,從月匈前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張軍官證。

梁深晚對軍銜沒有太多的了解,隻是看到了那證件上有一個和周湳浦衣服上一樣的飛鷹標誌後便不再多問。

「那麼好了,請梁小姐告訴我,您來新疆的目的是什麼?」

「支教。」她回答。

「是誰讓你來的?」

「是我自己要來的。」

「原因?」

「個人原因。」她又覺得這樣回答不太妥,「我是說,這個原因比較私人,我不方便回答您。」

「梁小姐來支教,身上什麼行李都沒帶嗎?」那人抬頭看了看一身狼狽的梁深晚。

梁深晚雙手合十放在桌子底下:「我帶了行李過來,但是現在,或許還在那輛班車上,也有可能被燒了,我不清楚,總之不見了。」

「行李裡麵有什麼?」

「一些換洗的衣服,還有日常用品。」

「您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比如說貴重物品?」

梁深晚想了想說:「我的東西,都很貴。」

那人勾起嘴角淺笑了一下,又問:「梁小姐來這裡都見了什麼人?」

「來自中東的一些……恐怖分子?」她不確定應該怎麼稱呼那些人,「然後就是周湳浦和關咲,他們是我的高中同學,之後是封灼,還有就是我的支教團隊負責人,呂品。」

「那些中東的人,你之前見過嗎?」

「當然沒有。我這也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中東的人。」

那人在筆記本上寫下她的回答後,又問:「梁小姐家裡是做製藥生意的沒錯吧。」

「是的。」

「在您來新疆之前,您的父親是不是有向某個民間公益組織捐贈過一批抗生素?」

「沒錯。」

「具體數量,您清楚嗎?」

「這個,我不知道。」

「捐贈是以您的名義去捐贈的,您不清楚?」

「我真的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梁家呈是以她的名義捐贈的。

那人稍微停頓了下,又問:「梁小姐和周湳浦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2007年。」

「你們目前是什麼關係?」

梁深晚想到進來之前,那人交代她的話,腦袋稍微轉了下回:「我們有很多年沒見過了,現在沒有關係。」

那人點了點頭:「從我們得知的情況來看,梁小姐本應在18號到達你支教的地方,為什麼17號會提前中途下車?」

「我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看到支教的地方太荒涼,我放棄了,下車是準備返回華城。」

「這個不難理解,」那人瞅了梁深晚一眼,「但是,為什麼會上中東人的車?」

「我是被挾持的。」

「您說,您是被挾持的?」

「是,我身上現在還有傷,您需要驗證一下嗎?」

那人擺了擺手:「好,請您解釋一下,既然您說您的承受能力不大,中途都想逃跑了,那為什麼在去到縣城之後有機會回華城了卻又坐上了去克什村的班車?」

梁深晚有些緊張,她忽然想到在外麵的時候那人交代的話,說周湳浦有麻煩了。這個人這麼問,她該怎麼回答,如實回答嗎?說周湳浦幫她擋了危險,她擔心他引火上身所以留下來的?

但是周湳浦幫她擋的那些麻煩會不會是他違反軍規的直接證據?

如果是的話,她自然是不能說實話。但如果周湳浦是因為其他原因違反了軍規,而替她擋了麻煩恰好隻是為了幫助人質,說出來正好又能佐證他的人品,那就應該說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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