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艷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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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的東西!」洛長白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自言自語,「叫你看著他,你居然敢給老子放走了。」

「所以現在,你是打算怎麼處置我們?」梁深晚站起來直視他。

「你不妨猜猜看?」洛長白掛起一抹殘忍的笑。

梁深晚輕笑幾聲,毫不示弱地直視他:「利用公益組織者的名義騙我來這裡,在我的項鏈裡動了手腳,交易的時候用到就可以栽贓給我們,如果成功,梁氏製藥涉嫌走私,股價大跌你們趁機收購;如果沒有成功就以此威脅被綁架的我爸強製轉移股份。怎麼樣,所以你們成功了嗎?」

洛長白隨即眼神變得凶狠:「要不是你這個賤人給了假的項鏈,哪會有這麼麻煩的後續。三番五次地戲弄那幫外國人,梁深晚你活膩歪了我可還沒有,現在我們已經被他們盯上了,就算放棄回華城也可能死於非命。所以說,人是你惹的,自然要由你自己去滅火。」

「你想怎麼樣?」梁深晚後退。

「怎麼樣?當然是帶著你去親自跟他們交易了。」

「你別癡心妄想了。」梁深晚剛想遠離他,他就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他向身後示意了一下,那幫麵無表情的西裝男一擁而上。

「我不要報復誰了,求你放了我們!」方安憶像是失去理智一樣趴跪在地上向洛長白磕頭。

「放了你們?那誰放過我?」

洛長白正激動的時候,有人打來了電話。洛長白勾起嘴角一笑,按了擴音,電話裡的女聲淩厲,梁深晚一聽便知是淩安知。

「洛長白,你這個白癡,你玩夠了沒有?」

「淩安知,注意你的措辭,你現在還沒進我們洛家呢!」

「趕緊給我滾來西山,記得帶上該帶的東西。」

梁深晚雙手握拳,恨不得透過手機把淩安知抓出來暴揍一頓。

洛長白掛了電話,似笑非笑地問:「項鏈呢?」

梁深晚知道如果沒有項鏈的話,交易一定無法完成。她知道周湳浦一定會找到交易地點,會將洛長白還有那些恐怖分子抓捕。所以,她是不可能將項鏈給他們的。

「你休想從我這裡拿到任何東西,中東也好非洲也罷,你們想要梁氏製藥就用你們自己的名義,是偷還是搶是你們的本事,但想讓我們給你們背鍋,你別癡心妄想了。」

洛長白大怒:「你想死是不是?」

「啊——」

突然,他們身後傳來了一聲歇斯底裡的吶喊。

眾人順著聲音尋過去的時候,隻見方安憶站在風中,舉著打著的火機,她站在那裡搖搖欲墜,那半張還完好的臉上依舊有著美人昔日的光彩。她潛伏在歲月的暗處,身上和心裡早就千瘡百孔,眼前的紛爭和糾葛於她而言再無意義。

梁家呈像是知曉她的舉動,終於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句「不要」,但一切都晚了,火機落到校園圍牆邊葡萄架下厚厚堆疊的乾草料上,草料瞬間燒著。西風吹來,燃著的乾草料四處紛飛,落到半木結構的窗子門牆上,劈裡啪啦地將它們一並點燃。

方安憶轉身靜靜地鑽進一間已經燒著的教室,隔著火海看著梁家呈那瘋狂而愧疚的麵容,時隔五年,她終於舒了口氣。

當年她還是安興公益的負責人的時候,梁家呈是何等風流倜儻的青年才俊名企總裁,他來到她策劃的慈善晚宴,眉目舒朗輕和。她見著他的第一麵就淪陷了,她說她不要名分,她隻要一個無償醫院和一所希望小學。

他說她貪心,但還是依了她。

醫院的那場火,她知道不是他放的,但他知道她在裡麵,卻依然由著胡丹花。她心裡恨了五年,直到淩安知找上她說要替她報仇,而實際上,她最終想要的也隻是見他一麵而已。

可是轉眼,是方安呈不顧一切沖向她的小小身影,他在梁深晚的桎梏中拚命掙紮,小小的臉上全是震驚和淚水,他沖她喊:「媽媽!」

四周大火漸起,方安憶隻覺得內心的痛甚至蓋過了被大火烘烤的皮膚之痛。那是她的孩子,她從來不讓那孩子知曉自己的身份,這麼多年,她都是叫他喊自己阿姨,可是聰慧的他是知道她就是自己的媽媽,乖巧的他從沒有拆穿過她……這是他第一次叫她媽媽,在她決定終結自己生命的時候……

五年前她就應該死在那場火裡,可是她顧念懷中剛剛出生的孩子依舊苟活了這麼久。要說這世上啊,還有誰讓她放不下,就隻有那苦命的孩子了。

不過,當她看到梁深晚不顧一切地將沖進來的方安呈救出去的時候,她對生命最後的那點留戀也就結束了。梁深晚一定會照顧好他的。

這一生就這樣吧。她閉上眼睛,覺得渾身疲憊散盡,眼前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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