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林修竹曲十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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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麼……當然是因為機會難得,趁著……我們要趕緊見識見識啦。」女修一邊含含糊糊,一邊笑嘻嘻地比了個手勢,「誰不主的……你說呢。」

「你說什麼!他也在?!」胡五鬥一愣,隨即大驚失色,當即就想跑路。

女修一把逮住他:「哪兒跑啊,蒼四郎~隨我見郎主去。」

*

子春初六,躁動的妖獸們終於耐不住蟄伏,它們傾巢而出,漫無目的地橫沖直撞,有同類相殘的,有狂躁瘋癲的,有獵食人族的……這場麵極其混亂,尤其是魔息和靈息攪和在一起,弄得銀川恍若煉獄。

吳魚溪就混雜在王氏的道兵中,身邊陪伴的是南柯和鼠叟,屑師父再次沒了蹤影,隻剩下他們共同奮戰在第一線。

這一回魚溪拿著的可不再是木劍了,她手中捏了法決,身邊環繞著七枚瑩潤又狹長的玉籌,這東西握在手裡能當長劍,收斂之後又成了推衍算籌,是十分便利的靈寶。

最難能可貴的是,這靈器和魚溪本人相性極好。

長時間的戰鬥最磨煉人,吳魚溪感覺靈息不繼後便立刻抽玉籌做劍,對著撲麵而來的巨獸就是一道豎斬,這巨獸從中央被她片成兩半,粘稠的鮮血兜頭潑下,要不是有護體靈光,魚溪能被鮮血染個通透。

而即便如此,腥臭的氣息還是充斥著她的鼻腔。

吳魚溪看著眼前這仿佛無窮無盡的獸潮,隻覺得疲倦又悲涼,她不明白師父為什麼會帶著她來這裡,但她下意識便覺得……妖獸不該是這樣的。

是的,就算是沒有開啟靈智的妖獸,它們也不該是這樣的。

「小師姐,你感覺怎麼樣?到我身後休息一下吧。」南柯悄無聲息地瞬到魚溪身邊,她的打法可比魚溪凶多了,這小孔雀在得了孔雀的傳承後選擇了煉體,自身就是兵器。

魚溪謝絕了南柯的提議,她選擇和師妹並肩作戰:「南柯,你說為什麼會出現獸潮?」

南柯想也不想就回道:「這還能是為什麼,當然是魔息侵蝕。」

妖修是不會把沒有開啟靈智的妖獸當做同伴的,南柯也是如此,而且不同種族的妖修習性截然不同,在南柯單薄的經歷中,她對其他的妖族並沒有多少美好的回憶。

「不是魔息……」吳魚溪緊皺著眉,「不是的……南柯,我覺得妖族不該是這樣的!」

南柯一愣,反手撕開撲過來的妖獸:「難道還有別的什麼原因會引起獸潮嗎?」

吳魚溪:「我不知道,但是師父一定清楚,而且他讓我們來這裡肯定也有這個原因。」

南柯一頭霧水,隻好乾巴巴地應道:「哦。」

*

自初六開始,人族與妖族的廝殺就愈發猛烈,當葭月即將來臨時,獸潮終於到了最猛烈的時候。

散修和妖獸的屍骸在銀川的土地上堆成了新的山峰,來不及收斂的骨骼血肉在散盡靈息後盡數腐爛,迎來更多的汙穢。

此時低階修士已經逐漸退出戰局,高階修士們紛紛加入戰場。

這個月來魚溪仍然沒見著師父,她隱約猜到師父的離開很可能和他的「立道統」有關,在還有精力的時候,她都會嘗試著用推衍去測算,但每次的結果都晦暗不明。

眼看著妖獸們愈發瘋狂,藏在銀川中的大妖終於出手了,那是一位築紫府級別的妖修,而且她的本體還是鴆鳥,就連呼出的氣息都是劇毒

鴆妖的血脈是很強的,但再強的妖獸也頂不住數十位同階修士的圍剿。

而在這隻大妖被圍攻時,她灑落的羽毛和鮮血盡數化作劇毒的暴雨,這也許無法傷害到同階的修士,但對低階修士來說可是倒了血黴。

在毒雨擴散時,魚溪和南柯也在波及範圍內,不過還沒等她們逃命,那七枚玉籌便立即陳列為極其復雜的陣法,直接把兩人一起籠罩在內,隔絕了外界的毒物。

隔著這層防護,魚溪親眼見到了大妖的死亡,渾身是傷的鴆鳥在空中哀鳴,緊接著她的喉嚨就被人修斬斷,紫黑色的鮮血將天空暈染。

妖修渾身的血液都化作無數毒晶,在這雹子一般的漫天血晶下,沒有及時撤離的人修和瘋狂的妖獸盡數斃命。

魚溪抬著頭,屏息看著這一幕,她能感覺到南柯正緊緊抱著她的手臂,渾身顫抖,聲音嘶啞:「師姐……」

魚溪不知曉南柯的過去,隻以為她害怕,便下意識安撫道:「這套陣法也是師父親手煉製的,能夠隱匿與庇護,隻要不是神遊太虛的修士就不會看穿,我們隻要在這裡等師父過來就好。」

南柯的臉色極糟糕,她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可正在她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有一個低沉而溫潤的男聲從兩人身後傳來。

「……小娘子,你的師父是誰?」

※※※※※※※※※※※※※※※※※※※※

《野區采靈芝》

魚溪:師父父——偷家的來了——

正在銀川內部安利功法、搶救妖族幼崽的繆宣:等等——我——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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