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七夕番外(1 / 2)
人到了一定年齡還沒有談戀愛,就偶爾會想要養寵物。
就是那種有自理能力,能夠讓生活稍微有趣一點,還不會耽誤事兒的寵物。
對於想要貓這件事,五條悟采取的方式是綁架代替購買和領養。
太宰治是那隻恰巧出現在他麵前,又勾起他好奇心和興趣的黑色野貓。
奇特的能力,漂亮的外表,滿身的傷痕和戾氣,像是在哭一樣的眼神,以及將一切拋棄的孤獨。
完全就是快要死掉的貓。
可惜這場麵他僅僅隻看到一天。
要說掩飾是一項技能,太宰治將它練得登峰造極。第二天他就迅速進入「我是一條死魚」的狀態,怎麼扒拉都不會多給一個眼神的那種。
不過五條悟後來發現,這人比貓有意思多了。
因為太宰治想要當一個好人。
一個無法接納世界的人,想要去救別人。
——
強綁的自然感情不會太好。
諸如故意丟掉繃帶,故意往雪碧裡倒酒之類的事情時有發生,但是兩個人都早有準備/及時發現。
太宰治跟五條悟關係最好的時候,大概是他們倆一起迫害別人的時候。
他們默契得像是異父異母的雙胞胎。
被迫害的人罵他倆的聲音一樣大。
隨著「做個好人」的教學逐漸展開,兩人的關係得到了一定的緩和。
差不多到能一起看電影,一方給另外一方瘋狂劇透的程度吧。
這天下午,因為吃得太辣而牙疼的太宰治想要喝啤酒,又有點怕痛。
所以他拿了一根五條悟喝可樂的吸管,坐在沙發上一邊緩緩地吸啤酒,一邊看電視。
在對方回來之前把吸管洗乾淨吹乾,然後藏進最下邊就可以了。
結果今天五條悟回來的時間提前了非常多,今天的咒靈出場過快也過菜,很快就結束了。
此時的太宰治才喝了半罐啤酒。
他聽到開門的聲音,光速跳起來把啤酒連吸管一起塞進急凍(按照慣例,某人會打開保鮮拿甜點,放進冷凍方便他等會兒再喝),然後若無其事地坐回去繼續看電視。
五條悟走過來看了一眼電視,直接說:「這個武士沒有把那隻貓殺掉,而是把它養起來了。」
太宰治表現得如同以往:「從劇名就能看出來的東西,對我來說不算劇透。」
五條悟本來想繼續劇透,然後發現沒什麼好劇透的,就是貓奴和白貓的故事,於是說:「你怎麼突然想看這種劇?」
難道是對自己的家庭地位感到不滿?
他是絕對不可能像這部劇裡的武士對貓那樣對太宰的!
他對他已經夠好了!
太宰治:「為了跟漂亮的小姐有更多的話題可以聊,這部劇現在很火的。」
五條悟:「……」
跟這個花心到每次都邀請不同的女孩子殉情的男人沒有什麼可聊的,五條悟決定打開冰箱拿根雪糕吃著冷靜一下。
太宰眼看著他直奔冰箱去了,嘗試阻止:「你是不是忘了給我帶晚飯?」
「現在才三點,你吃哪門子晚飯……」五條悟的動作一頓,投過去懷疑的眼神,「你今天怎麼對吃飯這麼積極?」
太宰治麵不改色:「牙疼,沒吃午飯。」
他:「你牙疼今天還喝酒,我看你晚飯也別吃了吧。」
太宰站起來關掉電視:「那我回房間了。」
不能怪他反應大,因為五條悟就是那種會為了一根吸管跟他鬧的人。
他已經做好了跟對方鬥智鬥勇的準備,但目前還是趕緊躲一下吧。
太宰治深深懷疑五條悟拉冰屜的時候會把啤酒弄灑。
那就不隻是一根吸管的仇恨了。
還有那一抽屜雪糕。
轉頭走了兩步,那頭就傳過來五條悟的聲音:「你等等——先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在急凍裡放開了的啤酒。」
太宰的腳步頓住,轉過來看他:「想讓冰箱的冷藏室也試試喝啤酒。」
「所以順便插了我的吸管?」
「對。」
「你問問冰箱,看它信不信。」
太宰治沒有說話,進入「我是一條死魚」模式。
五條悟拿起那灑得隻剩下小半罐的啤酒,痛心地看著自己被玷汙的雪糕們,又凶惡地看著太宰治說:「接下來一周你能喝到酒算我輸。」
太宰治:「……你至於這麼討厭酒嗎?」
他從來沒有見過像五條悟這樣一點酒精都不沾的男人。
就很想灌對方喝酒看看反應。
可惜五條悟對這個太敏感了,隔十幾米都能聞到酒精味兒。
五條悟:「至於。」
太宰:「如果你喝掉手裡剩下的酒的話,你想讓我乾什麼都可以哦。」
太宰治隻是在說笑,覺得對方怎麼著都不可能答應。
卻低估了某人對他的憤怒。
五條悟惡狠狠地咬著吸管,快速地喝完剩下的啤酒,最後還是沒忍住被那種火辣的刺激感搞得吐了一下舌頭。
覺得要大禍臨頭的青年驚駭地後退一步。
五條悟丟掉啤酒罐,沖過來就開始扒他的衣服。
「你乾什麼?!」
太宰治睜大了眼睛,不能想象有人能因為那一丟丟啤酒就開始發酒瘋。
「你不是說隻要我喝了酒,讓你做什麼都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