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七夕番外(2 / 2)
白發的青年睜著一雙偏圓的眼睛與他對視,藍色的眼眸依舊清亮,卻好像凝聚著某種叫人心驚的偏執。
太宰治扯了一下他的手沒有扯掉,沉默地做了心理準備,偏過頭去看純白的牆,任由對方動作。
某人不耐煩地扯了很久他身上的繃帶,扯到他心情平靜。
就這水平,保準是個dt。
花了近二十分分鍾跟太宰治身上的繃帶搏鬥,五條悟終於扒掉了所有的繃帶,他長舒一口氣說:「好了,我要你保持沒有繃帶的狀態二十四小時,感覺再久你可能會死掉,所以感謝我的體貼吧。」
太宰治:「……」
真是高估你了,五條悟。
但這件事確實比某件事對他的打擊更大。
某種意義上,好像又可以說五條悟比想象中還要惡毒。
擁有繃帶渴望症的某人沉默地撿起自己的衣服隨便穿上,就近躺在沙發上。
情緒低迷,氣質落魄,宛如失去了靈魂。
限定的,可以從衣服底下看見皮膚的太宰治讓五條悟看了半天。
對方的姿勢隨意而頹廢,半邊臉被亂亂的頭發擋住,似乎是因為不想麵對現實而閉著眼睛,濃密的睫毛在臉上落下陰影,秀氣而弱態。
漂亮得讓人很有把他養在家裡獨自欣賞的收藏欲。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對方從沒有扣好的襯衫底下露出來的,白皙瘦窄的月要上。
久不見陽光的皮膚有些病態的蒼白,也使上麵繃帶留下的紅痕看起來觸目驚心。
盡管他有在逼著對方長胖,但某人也隻是從瘦得驚人到看起來正常些。太宰最近又長高了些,反倒讓月要看起來比之前更加纖細。
他上次摟的時候,還是對方要在院子裡的樹上上吊,他給救下來的時候。
當時他還大肆嘲笑對方本就隻有一點的腹肌變成了軟肚子。
之後得有一個半月沒扌莫著吧。
五條悟頗為在意地想著。
令人難受的酒精味依舊在口腔裡不停蔓延擴散,一重疊著一重,從辛辣到苦澀,還讓他的腦子逐漸不清醒不理智。
虧大了。
不能這麼虧。
在進行了這樣的思考之後,五條悟做出了連自己也十分震驚的事情。
他走過去抓著太宰治親他,試圖以此減弱嘴裡的酒精味。
太宰治推開他,神色不見羞惱,甚至還帶著一絲期待:「要換個要求嗎?」
不行了,他實在不能接受一整天不纏繃帶。
五條悟盯著他泛著水光的唇,好像悟了又不太敢確定:「什麼……要求?」
他的手被抓著放到對方的襯衫扣子上,有著鳶色眼睛的漂亮青年唇邊帶笑,目光瀲灩:「換嗎?」
那必須得換。
兩人鬼混到天黑,體力消耗到極點,神誌不清臉色蒼白的太宰治抓著五條悟的肩膀發出最後的嘶喊:「繃……繃帶。」
其實正上頭的五條悟抵著他的額頭,黏黏糊糊地說:「現在用不上,之後再說嘛。」
沒有收到回應,因為對方已經昏過去了。
突然意識到太宰治午飯和晚飯都沒吃的五條悟:「……好虧。」
要是吃了飯,沒準還能再撐會兒。
這體力實在是不行。
——
一根吸管引發的慘案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對此沒什麼感想的太宰治除了無視掉某人偶爾遞過來的眼神之外,生活又回歸了正軌。
當個好人比他想象中要容易。
某人那種隻管救,隻管自己開心,不管後續的方式深得他心。
不對被救的人抱有任何想法和希望,蠻橫和不講理一些,抓著人就捉弄,可以獲得很多快樂。
他心情還不錯的時候偶爾會答應某人的共睡邀請。
兩人的關係一度變得很好。
直到某天五條悟突然說「情人節快結束了,你不說喜歡我嗎」。
嚇得他立刻開始回想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類似的話,不僅沒有回憶起來,還發現自己經常說「世界上竟然有你這麼討人厭的家夥」。
他鬆口氣,當對方沒說過剛才那句話。
五條悟自己一個人置氣了一會兒,想開了,扯著他說:「我喜歡你。」
像是被什麼東西燙到尾巴一樣,太宰治露出受驚的表情,又很快收斂,佯裝沒有聽出來裡頭的真摯和熱烈,強行吐槽:「你這話說得好惡心,想睡我就是想睡我,說這個做什麼?」
五條悟給他按在床上,一邊睡他,一邊說「我喜歡你」,他笑得很是惡劣,叫太宰治難受的同時又覺得對方隻是在戲弄他。
假裝什麼都沒發現,日子就還能過。
——
太宰治原本就沒覺得自己能跟五條悟走到戀人那一步的。
他討厭太過親密的情感糾纏,而對方也不是什麼認真的性格,過去這麼久甚至都沒有問過他,他倆是什麼關係。
隻要反向沖刺得夠快夠狠,就不會在一起。
哪裡想到對方是想直接結婚。
他聽完之後連夜製定了吵架—分居—再也不見的計劃。
實施到最後一條的時候不太順利,但也僅限於偶爾聯絡。
他倆遲早會老死不相往來。
如果沒有那個該死的係統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腦子:讓他們do讓他們do
我的手:宰:乾了這杯酒,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的悟子哥:那就失去繃帶二十四小時吧
你們爭氣一點!!(掀桌g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