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次振翅(2 / 2)
李霧如實告知:「讓我好好對你。」
「還有呢。」
「沒了。」
岑矜凝眸,眼神鎖定李霧:「你怎麼說的?」
李霧勾唇:「我的回答早寫在信裡了。」
岑矜輕哼:「我要聽你說。」
李霧靜靜看她:「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岑矜一個激靈,狂搓手臂:「唔~受不了。」
李霧:「……」不說她不樂意,講實話又嫌肉麻,這個男友好難當。
岑矜笑累了也逗夠了,丟包蝦條給他:「吃吧,弟弟,給你的情話獎勵。」
李霧單手接住,拆袋,倉鼠一樣哢嚓哢嚓吃掉一根,問她:「你怎麼不問我你的新年禮物?」
岑矜坐正:「對哦,我差點忘了。」
她雙臂伸直,手指內曲幾下,像個要糖的小女孩兒:「快交出來。」
李霧故作高深,在褲兜裡掏了半天,最後取出小冊子模樣的東西,拍她掌心:「喏。」
岑矜歪了下腦袋,接過去看,居然是本存折?她不可置信地看回來。
李霧浮出笑渦,沒有說話。
岑矜翻了幾頁,賬目清楚,隻進不出,有點收不住唇畔的弧度:「你來真的?」
李霧淡聲:「說到做到。」
「好老土哦——」岑矜口嫌體正直,愛不釋手地拿著他的存折本:「現在居然還有人用存折,還是個二十歲的小男孩兒。」
「你不是說我心理年紀已經五十多了。」
「可見我說的都是真理,」岑矜掀至最後一頁,指尖點數著上麵的數目,而後輕籲:「真有這麼多啊,信裡沒吹牛逼。」
李霧還是笑:「當然沒有。」
岑矜翻來覆去研究了好一會,才含笑還回去:「不用給我啦。你留著,我心領了。」
「留著也是你的。」
「我知道,可我還是想你留著,」岑矜眼神溫柔:「對自己好一點,多買些自己喜歡的東西,有足夠的物質傍身才能帶來安全感的加成,我可不希望我喜歡的小家夥拮據度日。」
「你在我身邊就很有安全感了,」李霧掃了眼已空無一人的廚房,膽子大了幾分,起身坐去岑矜身邊:「就像這樣。」
兩人手自然而然握到一起,十指交纏,岑矜泄氣:「可我現在沒什麼安全感了。」
李霧不解,雙眼迷惘起來:「為什麼?」
「你這麼厲害,才上大學沒多久就存到這麼多錢,按這種勢頭發展下去,估計沒幾年就要把我甩在後麵了。」
李霧說:「那不是很好嗎?你可以依靠了。」
岑矜嘟囔:「哪好了,等你到我這麼大,我都四十歲了,結果處處不如你,豈不是很糟。」
她忽然逃開他手指的禁錮,抱頭抓狂:「天哪,不敢想,四十歲——」
「四十歲怎麼了。」李霧失笑,一眨不眨看著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那會我就沒現在好看了,臨近更年期,比現在凶十倍,還是個一有表情就魚尾紋橫生的女人,」岑矜說著,用食指拉長眼尾,學猛獸那般齜牙恐嚇:「成天到晚找你茬,逼逼賴賴,罵罵咧咧,看你還受不了不。」
李霧要被可愛瘋了,低笑一聲,啄口勿她下唇。
岑矜閃神,一秒後,又把少年留下的些微涼氣印回他嘴巴。
言語於他們而言已是蒼白匱乏的存在,隻有接口勿才能讓真情在唇齒間以最恰當也最濃厚的形式呈現,像浪潮卷回海裡,春風含住鶯啼。
地點加劇了刺激性,兩人不敢久纏,但口勿得足夠熱烈,再分開時,均是氣喘籲籲。
李霧月匈腔微微起伏著:「岑矜,你聽過量子糾纏嗎?」
岑矜眨了眨眼,做了個「請」的手勢:「物理學家,開始你的講座。」
李霧說:「簡單來說,兩個糾纏的粒子,哪怕遠隔光年,隻要其中一個狀態發生改變,另一個也會立刻被影響。2015年荷蘭有個科學家就間接證實了這種遠距離瞬間感應是存在的。」
岑矜試著理解:「我們是那兩個糾纏的粒子嗎?」
「可以這麼說。」
「看起來互不相乾,但我們早已產生關聯。」
岑矜眼如彎月,因他一本正經的可愛情話而喜不自勝:「所以?」
李霧攥住她手:「所以我會因為你的高興而高興,因為你的傷心而傷心。因為我就是另一顆與你相配的粒子,無視時間空間,隻因為你存在了,所以我也存在了,不管你產生什麼變化,我都是屬於你的那個粒子。」
十一年,不過爾爾。
在弘大宇宙間不值一提。
唯感幸運的是,在這個他所存在的維度裡,他能被萬物的能量冥冥牽引。
與她相遇,為她傾心,進而合二為一。
愛是超距的,這一刻起,他將奉為真理,至死遵循。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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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隻是正文完!!!【嚴正聲明】
明天我休息一下,後天開始更新番外,女主創業相關跟男主後續發展都會在番外裡講清,當然還有他倆的甜甜蜜蜜沒羞沒臊生活;另外也會寫點我自己想寫的內容;
這章每條2分評都會送紅包,感謝大家近三個月的追文: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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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會開專欄裡的《睡後收入》,職場婚戀帶球跑狗血文,感興趣的可以先去收藏下
在周謐還沒來得及計算稅後收入的時候,她先得到了自己的「睡後收入」——
一個意料之外的胎兒,
以及,
一張莫名其妙的結婚證。
*
周謐的人生願望是:升官發財死老公。
言縝的人生信條是:有錢有娃沒老婆。
兩人各取所需給對方下套,自信以為能全身而退,
可糟糕的是,把自己當誘餌的同時,他們都低估了對方的美味程度。
一個「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到「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