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無情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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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蘇青嫿的角度看過去,剛好是看到蕭承硯的側影,和岑三的背影。

她見岑三晃了幾下身子,步伐怪異,不由得低聲納罕:「他是喝醉了麼?」

經她提醒,阿蠻也悄悄過來看,卻是看到了不得了的一幕!那哪是喝醉,分明是被公子處置了……

這些自是不能讓蘇青嫿看到的。阿蠻當即打了個噴嚏,青嫿詫異回頭,就被她強按著肩膀藏到了窗框下頭!

青嫿略不高興的質疑:「乾麻呀?」

「奴婢剛剛許是暴露了,公子正往這頭瞧呢!」

阿蠻編了謊話唬她,見青嫿信了,便接著規勸道:「娘子,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吧,若被公子發現您背地兒裡偷窺他,與您難免要生嫌隙。」

想到剛剛看到岑三怪異的動作,青嫿始終懸著一顆心,不甘道:「我再看一眼,就一眼。」

「指不定公子剛剛已發現了咱們,這會兒正朝這走著呢!」

這話果真受用,青嫿當即心下一凜,點點頭:「那走吧。」

於是主仆二人就蜷縮著腿,蹲地疾行,賊一樣逃出了東廂這間空屋。

回到西院後,青嫿猶是不安,問阿蠻:「你說剛剛岑三是怎麼了呢?」

阿蠻略想了想,便哄她道:「早就聽聞岑三酒量淺,飲兩杯便要鬧笑話,據說有一回喝醉了竟還爬到屋簷上,跳了整整一夜的胡旋舞,第二日醒來已是摔得鼻青臉腫!」

佯裝好笑的乾笑兩聲,阿蠻接著道:「過去奴婢還不信,如今總算是信了。」

「原來是這樣。」青嫿將信將疑的應了句,忍不住回頭往池心亭的方向看了看。

隔著數道牆垣雖什麼也看不見,卻也不由好奇,她委實想象不出那樣一個虎背熊月要的莽漢,跳起胡旋舞來是什麼樣子。

而此時的亭中,已隻餘了岑三一人。

他躺在寒涼如冰的青石地麵上,嘴皮子不住地顫抖,仿佛想說點什麼,卻又說不出來,隻有鮮紅的血自嘴角汩汩流出。

縱是體力早已不支,他的一雙眼卻始終不甘願閉上,絕望又不舍的望著不遠處的那塊榆木製牌。

自少年時那東西就一直跟著他,從未離過身,即便近日他無顏再將它掛到月要上,也是仔細收好揣在懷裡。剛剛倒地時,它便掉了出來。

油盡燈枯之人,卻不知哪裡又來了一絲餘力,他將頭略略抬起一些,手摩擦在地上慢慢向那塊製牌靠近……

就在將要碰到它時,他卻再也撐不住了,腦袋「砰」一聲磕在地上。努力往前遊的那隻手,也隨即停住。

……

書房裡沒有掌燈,隻有窗外灑落進來的一片清輝,將小半間屋子映亮。

蕭承硯雙手負在身後,端立窗前,仰頭望著天邊的那彎弦月。

片刻後周鰲悄聲進來,走到他身旁,卻沒急著開口。

蕭承硯也未回頭看他,隻繼續望著那月,沉聲道:「今日十五乃是旺日,月卻是缺的。」

周鰲是武夫,但常年跟在蕭承硯身邊,多少也受些耳濡目染,便跟話道:「公子說過,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緩緩釋出一口氣,蕭承硯終於轉過身來,「處理乾淨了?」

「公子放心,池心亭裡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會兒尚早些,待到後半夜,屬下便帶幾個人將他送去後山。」

垂眉斂目沉默了須臾,蕭承硯道:「給他收整一下容態,在後山找個清淨地好好葬了。記清地方,若來日有機會,再行將他遷回老家,與他爹娘合墓。」

周鰲應是。心裡明白岑三犯下如此大過,能不隨便丟去亂葬崗,已是公子極大的恩宥,如今還惦念著日後讓他們一家子團圓……

不禁心下微澀。

「是岑三辜負了公子的大恩大德。」

蕭承硯卻顯不屑的乾笑一聲,「何來恩德,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周鰲明白這隻是句氣話。他想起在亭子裡時,公子曾問岑三的年歲,又道若非跟在自己身邊,也該是娶妻生子的年紀了。

這話便是有往自己身上攬責的意味。

周鰲正打算說點什麼開解一二,就見蕭承硯擺了下手,示意他退下。

他依照吩咐退下,可退至半道,突然又駐步轉回身來。

跟在蕭承硯身邊十年了,他尚是頭一回這樣矯情,但話到嘴邊兒了,便不吐不快。

「公子大可不必為屬下們的親事煩擾,我等追隨公子,為的是成大業,立大功!若大事可成,還愁日後沒有女人投懷送抱不成?」

說罷,他扌莫著頭大笑起來,仿佛已預見了未來的齊人之福。

看他笑得極為憨傻,蕭承硯也不由隨著笑了兩聲。而後突然改了心意道:「取兩壺酒來,今夜你我大醉一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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