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此間少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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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秉趕到客棧門口,場麵已經被鎮住了。

一個公子哥,雙手各用力拽著著一匹馬的韁繩,左邊的是安子的棗紅馬兒「俏胭脂」,右手是一匹深棕色高頭大馬,也是威風凜凜,頗有些李秉曾經那匹白馬的樣子。

他努力讓兩匹馬都安定下來。這人年紀比李秉稍長,一身上等白底湘繡對襟袍,繡的是雙魚戲蓮的圖案。月要帶是七鍛束,通體雪白,銀線描邊,沒有鑲珠,斜帶兩方白玉佩,一高一低,看起來很是簡約大氣。

他身後還有五輛單駕馬車,每輛都拉著三五箱貨,用麻布蓋上,隻能勉強看個輪廓,車邊插個三角小旗子,寫著鏢號。每輛鏢車都有一個馬夫,還有三個大漢穿插其中,看那打扮,該是鏢師。這該是個商貨鏢隊無疑。

幾個鏢師上前,從公子哥手裡接過兩匹馬的韁繩,分別將馬兒拉開。

李秉這才看清,剛才那兩匹馬之間,居然倒著個小姑娘。小姑娘看著年紀似乎比安子還小兩歲,胖乎乎的小臉,稚氣未脫,明眸皓齒,生的可愛。她一身淺粉衫子,紮著雙馬尾,呆呆的坐在地上,已經被嚇得的麵色鐵青,花容失色。

安子還以為這姑娘已經被馬兒踩傷,看著她無恙,才定下心來,連忙上去扶她:「你……你還好吧?」

姑娘看了一眼安子,也不說話,五官皺在一起,嘴巴癟成一輪上弦月,滿臉愁容,看著那個公子過來扶自己,終於忍不住,一下撲進他懷裡,哭出聲來,邊哭邊道:「沒事!嗚嗚嗚嗚~!我沒事~!嗚嗚嗚嗚嗚~!」

她努力想忍住,可終究還是放聲哭了出來,也許剛才是真的害怕極了,越哭越覺得委屈。

男子也不斷輕撫他的後背,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柔柔不哭了,不哭了啊……這麼多人看著呢……羞不羞。」

那姑娘越哭越可憐,抽泣道:「我……我害怕呀……嗚嗚嗚嗚……我也不想哭……嗚嗚嗚……我再也不騎馬了……好害怕呀!」

這場麵倒是把這公子哥逗得啼笑皆非:「沒事的,沒事的。柔柔是個堅強的姑娘,不哭了啊!沒事的。」

李秉和盈瀾兒看著兩人都沒有大礙,定下心來,又問安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安子撓撓頭,尷尬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剛才牽著胭脂,站在門口等你們。本來好好的,可是那深棕的馬兒從旁邊經過的時候,俏胭脂忽然就發了狂,鼻孔猛地噴氣不說,還要去咬那匹馬。那匹馬也受了驚嚇,就把它背上的這個姑娘給蹶了下來。還好這位公子手快,把馬牽住了,否則兩匹馬亂蹄之下,踩到這姑娘就糟了。」

他也有些後怕,看著一邊的俏胭脂,又道:「這馬一直都很乖的,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會這樣。」轉頭對那公子和小丫頭說道:「實在是抱歉啊……」

那個哄著小姑娘的公子哥,輕輕拍拍那姑娘的後背,也道:「人沒事就好。這事我也有責任,我家妹妹第一次出遠門,想騎馬,我就把我的馬兒給她騎……是我太不小心了,不該把韁繩全給了她……」

公子哥看著安子說道:「小兄弟的這匹馬可真是寶馬呀。」說完又低聲道:「不過,你應該不是這馬的主人吧。」

安子一愣:「我確實不是,你怎麼知道……」

那公子見小丫頭終於不哭了,鬆開她,又道:「你這馬是靺鞨名種『俏胭脂』,本來就是烈馬中的烈馬,而你這匹又是馬中皇者,性子更猛。隻是這主人馴的極好,它才如此聽話。可不管如何馴服,烈馬就是烈馬,看見我的『紫龍飛電』就起了好勝心,要比一比。」

「這馬兒如果真的是小兄弟自己馴的,剛才那樣的情況,隻要猛拉韁繩,就能把它鎮住。可是小兄弟卻完全慌了陣腳,一直在喊它,任由馬兒發狂,也不太像個馴馬高手,所以我才猜這馬兒應該不是……」

安子聽完這一席話,恍然大悟,雙頰微紅,略有羞愧,連連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那種情況要猛拽韁繩啊!我記住了……」

盈瀾兒看著那小姑娘哭的梨花帶雨,取了自己的繡帕,給她擦擦淚痕,又道:「從這麼高的馬背上摔下來,不知道有沒有摔傷,我們去找個醫館看看吧!也能安心些。」

白衣公子半躬下身子,也輕聲問道:「柔柔,哪裡疼嗎?有沒有摔傷。」

那小姑娘吸吸鼻子,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呆呆的看著安子:「不疼,就是嚇壞了!我沒事的……」

雖是這麼說,李秉還是往前湊上一步:「還是去看看吧。有的傷現在看不出來,一會疼起來的時候,就晚了。大夫看過,也放心些……」

這事情畢竟是由安子的馬發性子引起的,事情到了這一步,也絕對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怎麼都要負責到底。

那公子剛剛推諉,心裡也打個嘀咕,又道:「要不去看看也好……趕路再急,也不再這一時半刻。」

幾人通行去醫館的路上,覺得氣氛尷尬,李秉先開了話頭,介紹了自己三人的名姓,連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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