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二章 雕雪鎏虹曾相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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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其中一艘五帆大船最為顯眼,舷上白漆著三個大字「鄰香苑」。

一青年,武功高卓,遠遠站在岸邊,隻是一步飛起,踏上舷板,「唔吱……」一聲輕響,他落在船的二層艙門前。

老鴇看著這人如此厲害,也不敢怠慢,連忙走到跟前,堆起笑容,好言好語道:「這位公子也是來看『十國舞』的嗎?不好意思,今天有位大爺已經包場了,如果要看的話,要等明日了。」

青年似乎對這種地方有些反感,瞥一眼老鴇之後,把目光投向船艙裡投出的人影:「沒事,我找的就是這包場之人!」

老鴇還想勸阻,卻聽裡麵那人喊道:「放他進來吧!」

「吱~~!」木門滑開,這青年小心翼翼走了進去。

裡麵是鶯鶯燕燕的歌舞,配著這大紅大綠的裝潢,看來哪裡的花船青樓都一樣。

房間正中央公子煙席地而坐,左右各摟著兩個姑娘。一個咿咿呀呀哼著小曲,一個雙手捧著酒杯,左飄右晃的在他身前逗樂。外圍一圈各國舞姬,穿著半露不露的衣衫,配著樂師的曲調,不斷的扭動身軀,時不時還靠過來,撩撥這位大款爺。

能整船包下『鄰香苑』一晚,少說也得五千貫錢,即便是世家公子,也沒有幾個能這樣揮金如土的。

款爺一身黑袍,麵色有幾分醉意,癱軟著身子,看到這公子進來,輕輕拍了兩個姑娘的後背:「你們先出去吧,晚些時候我再叫你們進來伺候。」聲音陰柔,有幾分不像男人聲。

他又指了指那一群舞姬:「讓他們也出去吧。」說罷從前麵的小茶幾上拿起一個錦袋,扔到地上。

袋子上繡著小花,隻有巴掌大,沒封口,被他這麼一扔,裡麵的東西散了一地——三十來顆各色寶石珠子。

這些舞姬也都是些「有見識」的人,珠子剛現了眼,就知道價值不菲,紛紛上去搶。

陰柔男子見狀,輕蔑一笑,對著剛來的公子道:「你看看她們……多麼簡單,幾顆珠子就能讓這麼開心。」

姑娘們拾完了珠子,歡笑著、揮舞著衣袖,從那公子身邊走過,一身濃鬱的脂粉味讓他不禁側目,這裡實在不是他這樣刻板的人喜歡呆的地方。

「你終於來了,我在渭河上呆了十日,每天都換一艘船。坐在艙裡,實在閒的發慌,一直都在想,我們還要等多久才能再見麵。」陰柔男子懶散著身子,右手成掌,指了指小茶幾,示意請他也坐到地上。

公子卻紋絲不動,絲毫沒有再走近一步的意思:「我來告訴你一聲,明天夜裡需要你幫忙。我一早會來接你,晚上有大事發生,你做好準備,酬勞照舊。」

年輕公子,正是魚令徽。

他說完便要轉身離開,卻聽背後傳來聲音:「你這就要走了麼?我可沒答應要去。」

魚令徽微微皺眉,回過身,瞧他一眼,略有慍色:「事成之後,除了原本約定的酬勞,我另外封五萬貫給你。這樣如何?」

陰柔公子淡淡一笑,緩緩起身:「你也知道我在乎的可不是錢。若是要錢,我在外麵隨便接一單生意,拿到的錢可比這個多的多。」

這人正是在蜀中,刺殺「蜀風商會」前會長薑承乾的凶手——公子煙。若無孫無亦援手,李秉、安子怕是也早已死在他的一雙匕首之下。

他走到魚令徽身邊,輕輕勾了勾他綸巾之下的頭發,又繞到背後,嗅了、一下他的肩膀,長吸一口氣,湊到耳邊低聲細語:「你心裡也清楚的,不論我為睦王辦事,還是為鄭國公辦事,無非是因為你。」

魚令徽已經眉頭已經擠成倒八,將要發怒,還是強忍了下來,閉上雙眼,壓著一腔怒火:「花船上這麼多姑娘,你若嫌不夠,我便再給你找些來。」

公子煙低哼一聲:「這些女人都隻是些玩物罷了,伺候還成,要服侍我,她們可不夠格。」說罷,他的左手輕輕的搭在魚令徽肩上,還未落實,卻被一把撥開。

「你到底想怎樣。」

公子煙卻不顧他的反抗,雙手重新輕撫在他的上臂:「明知故問!」

魚令徽的後齒已經咬的緊緊的,兩拳緊握,腕子已經微微發顫,又聽他繼續道:「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哼哼~!」

這笑聲剛出口,公子煙已經飄到他身後。

速度之快,他竟然毫無察覺,忽然看著一手樓在自己月要間,當下也不再忍讓,一手擰住那手腕,回身一記飛退:「滾開!」

公子煙見狀,笑出聲來:「哎呀~!這麼快發火了。」說罷,伸手抓向魚令徽的領口。

魚令徽已經狂怒,大喝一聲「滾」,他自忖武功已經是江湖一等一的水平,一連三拳,卻連連公子煙的邊都沒扌莫到,更是怒火中燒。

公子煙看他氣急的樣子,莞爾一笑:「你這樣可打不過我。」話音未落,他的身軀再次憑空消失。

「簌!」一聲柔響,他居然繞到魚令徽背後扯開了他的月要帶,躲開三步遠之後,就那麼呆呆的看著他。

魚令徽的衣服沒了月要帶束縛,從中央散開,露出兩寸寬的身軀來,健碩的月匈脯中央勾勒出一條明顯的深壑,這條線之下,小腹上的一縱三橫,四段線條的輪廓更是明顯。

公子煙咽了一口唾沫,沉重的呼吸成了房間裡唯一的聲音。他拿起那條天藍色的月要帶,放在鼻尖,用力吸了一口氣:「呼!嘶……!好香!」

不等他再說話,魚令徽已經暴怒到極致,一手拿過桌上的一對匕首:「要你狗命!」

公子煙微微後退一步,手拿月要帶,用力一抖,月要帶頓時化為武器,攻向魚令徽喉頭

魚令徽拿著匕首一揮,對準絲綢月要帶中心將其一劈為二,轉身刺向公子煙。

公子煙身法變得更加鬼魅,淩空倒懸越過他頭頂,雙手抓住他的肩上的衣衫,順著身勢猛然一拽。

魚令徽的外衣就這樣被拽到肩下,整個上身都露了出來。他冷哼一聲,拿著匕首一刺,逼的公子煙鬆手,借著他還未站穩,再次攻向心髒。

公子煙右手一掌拍在他手腕上,將右手匕首震飛,左手順勢而上,握住他的另一隻手腕,用上十成力道,用力一晃。

這手腕關節上被加了力道,痛的魚令徽也不能抵抗。另一隻匕首也握不住,脫手飛出。

不等他再反抗,公子煙抓著他雙腕,借勢反手一擰,將他的雙手束在背後。這力道巨大,逼得他不得不跪在地上,否則雙臂就要被擰廢。

魚令徽弓著身子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用力掙了兩掙,卻全然無效,隻得任人宰割。即便怒火攻心,卻無計可施。

「你看,你武功還差的遠!」公子煙湊到他身邊,鬼魅的笑了一聲:「我這一對匕首,『雕雪』『鎏虹』,別人碰了,是要砍手砍腳,死無全屍的。不過你嘛……你要喜歡,送你也可以。」

說完他鬆開雙手,拾起地上的一對匕首,插回月要間。

「明天一早,我等你來接我!」

聽著這話,魚令徽站在門口停留了一瞬,轉而「嘭」一聲猛的關上門。

「呼!」公子煙又席地而坐,長嘆一口氣後,整頓的麵容,用力拍了兩下手掌,對著門外朗聲道:

「春蘭、秋菊、夏冬春。想要賞錢的,趕緊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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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資料時候,有一個比較有意思的發現:

「秦朝以宦官負責政務的機構稱為寺,漢朝則成為九卿的官署的通稱。佛教傳入漢朝,佛像最早在鴻臚寺供奉,因而佛教的廟宇後來被稱為寺。」

我之前一直在想,為什麼那些機構都要叫什麼寺,什麼寺。原來這個因果關係是反的啊。。。

這一章應該不算禁忌話題吧,猶豫了一下,還是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寫了。

如果違規,我再來改。

這個月更得慢是慢了一點,質量可一點沒縮水,對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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