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chapter 48(修)(1 / 2)
chater48
商羽在體驗人間疾苦的時候找了個男朋友,正是顧家那個落魄的小少爺。
商家大少爺一開始並不認真,後來就不知道怎麼認真上了,正打算求婚和人過一輩子,結果那個落魄小公子不聲不響的把他給甩了,夠圈裡人笑話一年。
顧存離開商羽之後去了容衍那裡,容衍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誰知道顧存走了之後,容家小少爺反而尋死覓活,甚至還想用自己的生命威脅顧存回來。
容衍吞食了大量的藥品被送到醫院搶救,於是容家隻好派人勸說顧存再回到容家照顧容衍。
顧存那個落魄小公子雖然過得淒慘,但性格非常倔。哪怕容家開出了天價酬勞他也不去,反而住在又破又小的出租屋裡輔導小學生寫作業。
容家見他不服軟就開始來硬的,手段頻出直接把顧存謀生的工作全都攪黃了,哪怕顧存去工地搬磚都沒人敢要。
外人想著顧存到了這般境地就算不向容家服軟,也得向顧承鐸和商羽等人低頭求助了吧。
這兩人對顧存明顯是愛恨交加,拿不起也放不下,要是顧存肯向他們服個軟,態度放低一點說出自己的難處,這兩人也不太可能坐視不理。
人總得吃飯喝水,如果想要生存下去顧存不外乎就這兩種選擇。眾人就抱著滿腔八卦之心在那看熱鬧,看看顧存到底選哪一邊。
所有人都沒想到是顧存哪邊都沒選,硬生生的選擇了一條誰都沒有想到的路。
沒有人能想到,那麼一個冰清玉潔潔身自好又倔強不屈的人,居然和時鋒鏑做了交易。
他上了時鋒鏑的豪車,從月租500破舊狹小的出租屋住進了價格過億的豪華別墅裡。
從此之後顧存極少露麵,與外界徹底斷了聯係,沒有人能聯係上他。他像一個被囚禁在籠中的金絲雀,像莬絲花一樣攀附在時鋒鏑身上。
一開始有人問時鋒鏑顧存怎麼樣。
時鋒鏑打著牌,身邊依偎著一個容貌妖嬈的男孩,聞言揉了一把男孩的月要,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放不下身段,沒什麼意思。」
過了一段時間又有人問時鋒鏑顧存怎麼樣。
時鋒鏑心不在焉的打著牌,身邊的小男孩與他隔著一個手臂的距離,哀怨的望著時鋒鏑。
聽人問起顧存,他有點煩躁的扯了扯衣領,扔出一張牌,陰沉著臉說道:「越來越會擺架子,天天給我甩臉色,他以為他是誰,以為我會慣著他?」
眾人心想顧存在時鋒鏑身邊待不了多久了,沒準過幾天就被時鋒鏑掃地出門。
他們這幫人找人,心裡麵都有個估價。
沒見過世麵身體乾淨的男孩女孩是什麼價,見過世麵輾轉好幾手的男孩女孩是什麼價,心裡都算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
如果說先前潔身自好貧賤不移威武不屈的落魄小公子還能值個高價,那被時鋒鏑染指過的二手貨價格就要貶值了。
一個人一旦過上了金絲雀的生活,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習慣了不用努力就能賺到大把鈔票後,這種賺快錢的感覺是令人上癮的,就像吸|毒一樣,很難戒掉。
看來這傲骨錚錚的落魄小少爺也要墜落在這酒池肉林裡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在他的迷戀者那賣個高價。
眾人等啊等,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等來等去顧存依舊在那個豪華別墅裡安穩的住著。
他不露麵,不出來玩,不出來在圈裡攀關係拓展人脈。
過了一段時間,時鋒鏑出來玩牌,他以前是賭桌上的常客,一玩就是幾千萬幾千萬的玩,輸了贏了眉頭都不皺一下。
但他最近出來玩的次數不多,這一次出來玩牌眉頭居然皺著死緊,身邊的男孩距離他很遠,中間都能再做一個人。
他一連贏了數百萬也不見高興,反而眉頭緊鎖心事重重。
眾人看他興致不高,就找輕鬆的話題,隨口提了幾句風月事,說起了自己最近的新歡是如何溫柔可人。
時鋒鏑的臉越來越僵,這時候也不知誰提到了顧家的私生子顧玨進軍娛樂圈的事。
顧玨相貌和顧存是出了名的像,如果特意化妝打扮,乍一看還以為他倆是雙胞胎兄弟。
容家小少爺最近精神不太穩定,這顧玨也是神通廣大,居然攀上了容家,趁著容衍精神恍惚的時候做了一次替代品。
效果不能說好,但有總比沒有,因此進娛樂圈後也受到了容家關照,不像沒有背景的新人那樣舉步維艱。
這時候又有人問起顧存,說時鋒鏑怎麼也不帶他出來見見人。
時鋒鏑狠狠一皺眉,把手旁小山高的砝碼一推,帶著沉沉的怒氣說道:「他架子大著呢,我怎麼能請的動他!」
時鋒鏑這話是沒人信的,他略施手段就能人生不如死,拿捏顧存還不是跟掐死螞蟻一樣簡單。
但時鋒鏑這樣大家還是頭一次見,心想那顧存既然能讓商羽和容衍念念不忘,可見也是有幾分本事的。
等時鋒鏑再次出來玩牌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小男孩了。
大家身邊都摟著花枝招展的男男女女,唯有他身邊空了一大塊地方,時鋒鏑以前哪次不是左擁右抱,著身邊一旦沒了人,就讓眾人特別不習慣。
他在那眉眼沉沉的玩牌,玩到一半,突然來了個電話,時鋒鏑接了電話後臉色一變,神情是肉眼可見的慌張。
時鋒鏑這種深藏不露的人變了神色,大家心裡也有點慌。
他的好友曲項歌急忙問道:「時哥你怎麼了,出啥大事了嗎?」
時鋒鏑站起身,特別緊張的說道:「顧存胃疼。」
眾人:???
他把身前兩千萬的砝碼一推,急匆匆說道:「這局算我輸,我先走了。」
時鋒鏑出了包廂,包廂裡一片寂靜,隻有眾人的吸氣聲,在座的眾人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無言。
一片寂靜中,良久,曲項歌爆了句粗口。
「臥槽!」
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大家紛紛叫嚷起來。
「不是吧!」
「真的假的!」
「我聽錯了嗎?」
「誰胃疼?」
「兩千萬的砝碼說不要就不要?」
這事傳的很廣,即使大家家財萬貫,也免不了愛八卦的天性。
而且從時鋒鏑的種種舉動上,他是漸漸開始認真從走腎變為走心了。
大家對顧存更好奇了,心想這到底是何方神聖,都心裡癢癢著想要見識一下。
過了兩天,時鋒鏑參加拍賣會,這次他身邊帶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伴,是一個長相斯文俊秀的青年。
這個青年氣質冷淡,略帶病容,穿著一身黑色西裝,他的眼珠顏色非常淺,很少見,看人的時候眼神淡漠,沒什麼情緒在裡麵。
拍賣會上有些人沒見過這個青年,但時鋒鏑出席宴會和其他活動時已經很久不帶男伴了,這次突然帶了,就讓人好奇起來。
有人打量這個青年時,發現很多人的目光都隱隱的飄過來。
那青年興致不高,一直倚在座位上,直到拍賣會開始拍賣一副名家山水畫他才露出一點感興趣的神色。
那副畫被時鋒鏑拍走,成交價五千萬。
此後有些人想投其所好送些字畫,但一打聽才知道時鋒鏑對字畫不敢興趣,他花了好幾個億拍下的那些名畫,都是為了哄他的男朋友開心。
這些事情傳開之後,再也沒有人敢輕視這位落魄的顧家小少爺,隻能感嘆有些人生來就是富貴命,注定了錦衣玉食一生無憂。
在商羽接連不斷的糾纏和挽回下,顧存終於答應和他見一麵。
那天他們約在一家餐廳,商羽包了場,站在門外一直等他。
顧存是從一輛價值五千萬的豪車上走下來的。他衣著華貴,從頭到腳的衣著加起來要十幾萬。
商羽問他,為什麼要和時鋒鏑這種人在一起。
顧存站在他麵前,平靜的說道:「你一直問我為什麼要和他在一起,現在我可以告訴你。」
他抬起手腕,露出手腕上閃閃發亮的銀色手表。
商羽認得這隻表,這是薩克瑞德新一代表王,拍賣底價1600萬。
「因為你曾經吝嗇的,時鋒鏑都給了我」,顧存說道。
商羽徹底絕望了。
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挽回顧存了。
從此之後,他隻能遠遠的看著他,日復一日陷在這求而不得的絕望裡。
-
時鋒鏑把處理好的文件放在一旁,揉了揉略微有些酸脹的眼睛。
時氏集團最近進軍遊戲市場,開發了不少遊戲,但是這些遊戲大都不溫不火地位尷尬。
5v5對戰遊戲的國民度比不上顧氏旗下的《無限榮耀》,女性向戀愛遊戲和換裝遊戲的客戶粘性也不上顧氏旗下的《謎題戀人》和《幻遊仙境》。
到了時鋒鏑這個地位不用處理那些瑣碎的事情,但是一些重要項目未來的發展方向還需要他來掌握。
他打開助理打印給他的市場調研報告,皺眉看了兩頁時,私人手機獨有的八音盒鈴聲忽然響了。
他這個私人號碼知道的人不多,隻有親朋好友和一些地位同等的人知道。
時鋒鏑放下調研報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號碼。
這是一個有些熟悉的號碼,似乎以前在哪見過,他看著那充滿熟悉感的尾號接通了電話。
「您好,請問您是哪位?」
手機那頭短暫的沉默了一會,隨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時鋒鏑耳邊響起。
「時鋒鏑,我想和你談談聶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