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chapter 48(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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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的音色冷冷的,是那種很有距離感,又會令人反復回味的聲音。

時鋒鏑對這個聲音可是一點都不陌生,因為在數年前,這個聲音的主人往他的別墅座機裡打過很多次騷擾電話。

細說原因,當然是因為顧存。

時鋒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他非常不客氣的諷刺顧承鐸:「你確定你說的是聶存而不是顧存?」

顧承鐸沉默了一秒,說道:「我說的就是聶存,他不適合呆在你這裡。」

時鋒鏑聞言不由得沉下了眸子,譏笑道:「顧存在我這的時候你也是這套說辭,這都幾年了,你還真是一點也沒變。」

電話那頭,時鋒鏑聽見顧承鐸的呼吸變重了一些,顯然忍的很難受。

他的聲音冷徹,冷靜的闡述一個事實:「時鋒鏑,你要玩小男孩有無數人送上門來,聶存現在十九歲,他心性單純容易輕信別人,和那些往你身上攀附的人不一樣,他不能留在你身邊。」

顧承鐸說完後,時鋒鏑也隱隱帶了怒意。

他沉聲說道:「顧承鐸你有病麼,聶存被你踩斷了一根手指,又差點被你找來的人打死,他肋骨斷了四根,被你打的腦出血,做完開顱手術後腦袋裡還有淤血導致失明,那段霸淩視頻傳的全網都是,你現在朝我要人,你是想殺了他麼?」

「時鋒鏑,我不跟你吵,我不會對聶存怎麼樣,隻要你肯放人,什麼條件盡管提。」

顧承鐸這麼大方,這倒是令時鋒鏑十分意外。

他和顧存早些有過一段,是顧存的初戀,這令時鋒鏑又恨又妒。

眼下他突然對聶存如此在意,說不讓人好奇那是假的。

時鋒鏑眉頭緊鎖,十分不解:「你怎麼突然瞧上聶存了,就算他和顧存很像,你也不至於這樣,還是你存心找茬,非得和我作對?」

顧承鐸沉默了一會,再次開口說話的時候語帶探究:「圈裡頭互相換人是常事,這種事你做過很多次,你一向玩得開,為什麼對聶存這麼特別,他並不是顧存,這一點你也很清楚不是麼?」

時鋒鏑怒道:「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時鋒鏑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拉黑顧承鐸。

他是吃飽了撐的麼,沒事和顧承鐸說什麼廢話!

簡直浪費生命。

時鋒鏑將手機往桌上一扔,臉上烏雲密布。

靜了靜心,他拿起文件看了起來。

看了兩頁後,電話又響了。

他隻好拿起手機,發現又是一個陌生來電。

但這個號碼的尾號也有點眼熟,隱隱在哪裡見過一樣。

難道顧承鐸不死心又換了個號碼給他打過來了

時鋒鏑直接掛斷。

他揉了揉太陽穴,心想這情景真是特別像顧存剛到他身邊的時候。

顧存當年是在在多方勢力的逼迫下走投無路才找上他的。

那時的顧存唯一能用來和時鋒鏑交易的東西隻有他自己,於是時鋒鏑和他等價交換做了一筆交易。

顧存和那些找上門的人不一樣,他不求富貴名利,隻希望有一個能夠長期棲身的地方,過上平靜的生活。

時鋒鏑答應了他。

其實他對這個落魄的小公子也是有一點憐惜在裡麵的。

而且顧存這樣的人找上他,那就證明他真的是無路可走了。

時鋒鏑當時豢養了許多美人,不同城市,不同國家,每到一個地方就有美人溫柔小意的取悅他。

顧存來時,他想了一會,覺得這樣的人也該住個好地方,不能辱沒了人家,於是就把人放進了白楓區的別墅。

那時候白楓區別墅還住著他的新歡,那時的新歡羽翼未豐,還是一個容貌妖嬈的十八線小明星,在他麵前總是很乖。

時鋒鏑覺得兩人放一起也沒事,反正他那別墅很大,於是就讓新歡住二樓,顧存住四樓。

他以為這樣安排很不錯,兩人也井水不犯河水。

新歡知情知趣知冷知熱,顧存則高冷如山上雪,哪怕遍體鱗傷,被汗水和眼淚濡濕了睫毛,也一聲不吭,從來不會服軟求饒。

其實時鋒鏑身邊的小男友也有幾個高冷的,但這些『高冷』的人在他手裡總會化成一汪水,梨花帶雨的依偎在他懷裡。

時鋒鏑有時也很愛這一款,但遇見了顧存,他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高冷。

那真是隻可遠觀不可褻玩,不像他身邊的高冷男孩一樣故意冷著一張臉在那演。

相反,他很少露出特別冷的神色,臉上的神情大多數時候是那種淡淡的柔和,猶如天邊舒卷的雲朵。

時鋒鏑每次站在他麵前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看一眼就會髒了他似的,

這讓時鋒鏑特別有征服欲,也就格外熱愛欺負他,尤其喜歡看他衣衫淩亂臉頰潮紅的模樣。

那種時候,顧存也很少說話,忍不了的話就會死死咬著嘴唇,常常把下唇咬的鮮血淋漓也不發出聲音。

有時候他也會忍不住,就會發出很壓抑的悶哼,像一個個小鈎子似的,把時鋒鏑的魂都勾走了。

後來就見不得顧存咬嘴唇,有一次顧存又咬嘴唇,時鋒鏑也不怎麼的突然腦子一抽就親上去了,把顧存的悶哼悉數吞了進去。

顧存之前,時鋒鏑從來不親別人。因為隻是發泄取樂而已,犯不著做這些沒有意義又不能帶來多大快感的事情。

直到他口勿住顧存的嘴唇,才知道自己的錯的離譜。

誰說親口勿沒有快感,那快樂的感覺讓靈魂都要飛上天去和雲朵共舞了。

也許是顧存的嘴唇太冷太軟,後來他就不舍得那樣欺負顧存了。

到底是什麼時候才對顧存動了心呢?

這個問題時鋒鏑也說不清。

有人對自己的感情有著很清晰的認知,知道是什麼時候動心,因為什麼動心。

但時鋒鏑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動心的。

千裡之堤毀於蟻穴,等到洪水滔天的時候才醒悟過來——原來我已經愛上他了啊。

時鋒鏑醒悟的那天,是那天下著雨,天空上是翻滾的鉛雲,那顧存帶著一身傷痕,安靜的坐在窗前,一道紫色的閃電橫貫長空,在鉛雲中猛地劈開,爆發出無比炫目的雷光,刺眼的光芒中是那顧存極暗的逆光背影。

那時候時鋒鏑心裡湧上一股很奇怪的感覺,仿佛顧存下一秒就會循著雷光在這個世界中消失,去往一個他永遠也觸及不到的地方。

於是他走到顧存身邊,張開雙臂抱住了他。

他突然發現顧存是那麼的瘦,明明以前覺得這清瘦正好,有一種誘人殘忍的冷感,讓人想要將之摧殘。

可是這一刻,他覺得顧存的骨骼把他的手都硌疼了,連他的心也開始疼了起來。

在這之後他對顧存的態度便很小心翼翼了。

他覺得像顧存這樣的人,就得哄著、捧著,不能摔、不能碰,更不能對他不溫柔。

時鋒鏑沒動心的時候那簡直就是無堅不摧。別人的心都是肉長的,他的心是不鏽鋼的。

可一旦真的愛上,心裡有一塊地方就長出了柔軟的血肉,一下子有了致命的軟肋。

時鋒鏑知道自己動心後心涼了半截。

他和顧存的開端實在太慘烈,半點溫情也沒有。夜深人靜時,竟然悄悄的嫉妒起顧承鐸和商羽。

而顧承鐸和商羽對顧存舊情未了,時不時就出來秀一波存在感,把他弄得提心吊膽。

今天顧承鐸這通電話又讓時鋒鏑想起了那段提心吊膽的歲月。

而且聶存才十九歲,比純淨水還純淨。被顧承鐸注意到真不是件好事,這麼一想,時鋒鏑就坐不住了。

正在此時,桌上的手機又向了起來。

時鋒鏑沉著臉一看,居然是聶存打來的電話。

他麵色微緩,按了接通:「你到家了麼,坐飛機累不累?」

「坐飛機倒是不累,但是我現在心裡特別慌。」

時鋒鏑神色一凜,立即說道:「不要上網了,隻要不看,網上那些攻殲中傷就傷不到你。」

聶存的聲音非常驚慌,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驚恐:「不是的,是顧承鐸的助理突然給我打電話,說要替我還錢,還問我和你簽的合同違約金是多少。」

時鋒鏑:「」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沉思間門被敲響,嚴凱走進來:「老板,我讓人壓熱度的時候顧承鐸先我一步動了手,把聶存的消息全都刪掉了。」

聶存被包養的消息傳遍全網後的第二天,有關部門下發一紙文件,國內展開了轟轟烈烈的淨網行動。

嚴凱談妥條件時才發現網絡上關於聶存的消息全部被刪的乾乾淨淨,連一張照片都找不到。

哪怕用聶存名字的首字母縮寫在社交網站上發帖,不出三分鍾就會被404,更有甚者直接被平台以散步虛假信息為由永久封號。這其中有不少高級賬號,被封號者在社交平台四處開罵,存心跟資/本鬥到底。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們罵人的速度永遠趕不上封號的速度。商羽的粉絲群體是封號的重災區,點進相關超話和粉絲群,裡麵哀嚎聲響成一片。

這種暴力無比的大清掃粗暴可怕,上個月某個大財閥曝出逃稅醜聞時網上的熱度降的都沒有這次一半快。

嚴凱派出去的人一查發現是顧氏那邊下的手,這位嚴謹冷靜的特助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天也搞不明白顧承鐸到底想乾什麼。

時鋒鏑也搞不明白,為什麼顧承鐸對聶存的態度突然來了個180度大轉彎。

他爹時恆說過,顧家人都比較復雜,你永遠不知道他們平靜的外表下藏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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