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chapter 49(修)(1 / 2)
chater49
無論外界鬧的如何沸沸揚揚,聶存還得身殘誌堅去福利院給係統賺貢獻值。
把帶來的禮物分完,把小孩子的哄得開開心心,聶存擦著頭上的汗和時鋒鏑來到室外乘涼。
時鋒鏑處理玩新城項目後快馬加鞭的趕回來,這一次他可以休息幾天,閒來無事便陪聶存到處走到處逛。
兩人坐在樹下長椅上喝水,綠草如茵,帶著一絲涼爽的風吹過臉頰。
聶存愜意的眯了眯眼睛,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草坪,一個穿著藍色工作服帶著白色遮陽帽的工作人員正在拿著水管給草坪澆水。
這麼熱的天,這個工作人員居然帶了一個藍色口罩,他腳邊放著一大桶礦泉水,是那種五升的大包裝。
聶存喝了一口水,用手給燥熱的臉頰扇風,他覺得很奇怪,就算夏天容易口渴,也不用隨身拎著這麼一大桶礦泉水吧。
轉念一想,大桶礦泉水比小瓶裝便宜很多,他和韓瑟沒錢的時候就買過大桶礦泉水放冰箱裡慢慢喝。
至於為什麼不燒白開水,那是因為d區的自來水味道不好,聶存每次喝了之後都反胃,於是韓瑟隻好買大桶的礦泉水給他喝。
這個澆水工腳旁的大桶水聶存以前常買,但是這個牌子的大桶水瓶口很大,要是往飲水機裡倒水倒是很方便,如果是往杯子裡倒就很費勁,一不小心就會灑出來。
大家各有各的難處,很多人寧願多受點累也要省下幾毛錢。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那個工作人又往聶存這看了一眼,隨後又拿著水管開始澆水。
他澆完了前麵那片草坪後拿著水管拎起大桶礦泉水往聶存這邊走。
聶存看了一眼後收回目光,把礦泉水瓶蓋擰緊了。
「中午想吃什麼?」時鋒鏑問道。
聶存轉過頭,思索了一會後說道:「想吃冷麵。」
「你的胃不能吃涼的。」
「可以把冷麵做的不那麼涼,天太熱了,吃別的東西沒胃口啊。」
時鋒鏑打消了聶存的幻想:「空調一吹什麼胃口都有了,我帶你去吃燕窩吧。」
他轉頭對周峻說道:「打電話去燈塔知味齋訂個位置。」
周峻應了一聲,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訂位置。
身後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那個澆草坪的工作人員已經拿著水管澆到了這裡。
時鋒鏑正在看表,聶存擰開瓶蓋又喝了一口水,誰都沒有注意身後的澆水工。
突然間,那個澆水工打開大桶水瓶蓋劈頭蓋臉的朝著聶存的頭上澆下去。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聶存條件反射下意識護住了眼睛。
溫涼的液體淋遍他上身,那液體很滑,皮膚傳來一種不是很明顯的灼燒感。
回過神時,那個澆水工已經被周峻踹倒在地上,時鋒鏑臉色大變,立即跳起來拿起地上的水管朝聶存身上澆去。
一邊澆一邊厲聲喊道:「是濃硫酸,快把衣服脫了!」
聶存腦子嗡的一聲,二話不說開始脫衣服。
夏天大家穿的少,聶存也隻穿了一件t恤和七分褲,他隻用了幾秒鍾就脫完衣服,連卡通內褲都脫掉了,整個人光溜溜的站在水管下沖身子。
大量硫酸潑到身上正確的處理方法就是用大量的水沖,立刻稀釋硫酸濃度和皮膚的接觸時間。
聶存渾身發熱,涼水一沖,皮膚有一種特殊的滑膩感。
水嘩啦啦的往下澆著,時鋒鏑的聲音繃的緊緊的,聲線發直:「別擔心,沒事,這硫酸濃度不是太高,你皮膚還燙麼。」
聶存甩甩頭上的水,很虛弱的說道:「不是很燙。」
地上的衣服和褲子開始發黑碳化,從碳化速度上看,這硫酸濃度不是特別高,但也夠讓人後怕。
已經有人往這邊聚了過來,那個潑硫酸的人正被周峻死死的按住。
冷水不斷沖下,聶存皮膚上的灼燒感已經消失,他現在渾身發冷,身體抖得厲害。
福利院門口的保安也沖了上來,一個幫著周峻按住澆水工,一個幫時鋒鏑拿著水管給聶存沖身子。
周峻打電話叫救護車,幫時鋒鏑拿水管的保安伸手輕輕扌莫了一下聶存的手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沒事了沒事了,還好你們反應快,上一秒被潑下一秒就拿水沖,要不然真得出事。」
那個澆水工被按在地上一聲不吭,像個死屍似的。
一堆人走過來隔得遠遠的看著,時鋒鏑擋住聶存,沖了30分鍾後,救護車來了,時鋒鏑脫下身上的襯衫給聶存披上。
聶存渾身是水冷的瑟瑟發抖,一頭栽倒在時鋒鏑懷裡,他一遇冷就會誘發低鉀症,這會已經站不住了,軟倒在時鋒鏑懷裡。
他被抬上救護車之後暈了過去,1007在聶存失去意識前在他腦海裡說道:「宿主,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黑暗襲來,聶存安心了,1007以前也對他說過同樣的話,再仔細回憶,卻又想不起來了。
這一覺睡的很長,耳邊充斥著很多雜音,聶存睡的並不安穩。
他像是陷入了一個漆黑的夢境,獨自一人在黑暗中爬行。
他全身都很痛很冷,有一個男人在他耳旁說道:「你要怨,就怨你為什麼是薑慧的兒子。」
一個冰冷尖銳的東西抵住了他的脖子,一陣劇鑽心腕骨的劇痛席卷而來,聶存猛地從噩夢中驚醒。
一個人抱住了聶存,炙熱的溫度從他的月匈膛傳來,把聶存從地獄拉回了人間。
眼前是時鋒鏑那張邪肆俊美的臉,聶存悠悠轉頭,魂不守舍的看了他好一會。
正當時鋒鏑想拍拍他的臉時,聶存一低頭,趴在他的肩膀上哭了。
這可把時鋒鏑心疼壞了,他抱著聶存,輕輕拍著他的背,聲音溫柔低沉:「沒事了,硫酸濃度不高,你一點事也沒有,那個人也被送進警察局了,咱們不哭了啊。」
聶存抱著他的脖子,淚眼朦朧的看著時鋒鏑,也不說話,就那麼一直掉眼淚。
時鋒鏑給他擦眼淚,聶存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一滴滴全都砸在時鋒鏑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