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與世長辭（2 / 2）
男人臉色因為失血而發白，原本烏黑的頭發開始失去光澤，「也是很久沒人這麼叫我了。」
「放心，我會幫您在墓碑上刻上的。」
「還是我幫你刻吧。就斷眉二字如何？」
斷眉啊的一聲大叫，開始變得抓狂，氣得顫抖的手指指著巫老，「你成功惹怒了我。我知道你在為那個少年拖延時間，可是沒用，等我將你打的半死，我就抓他回來，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在一根一根敲碎他的骨頭。」
「我還以為你會先把他的眉毛拔掉呢？」巫老依舊是那個雲淡風輕的樣子。
而斷眉已經氣得鼻子都歪了，右手五指成爪，帶著一股血浪，攻向巫老。這一爪不偏不倚，正打在巫老的月匈口，砰一聲巨響，二人俱是倒飛出去。巫老月匈口被扒下一塊皮來，月匈前已是血肉模糊。斷眉也不輕鬆，月匈口深深塌陷下去，雙目圓瞪，嘴中不停吐出血水。
原來巫老自知後繼乏力，不能與之長久作戰。便故意激怒他，趁他全力進攻而毫無防備之時，將全身真氣灌入一隻腿中，重重踢向斷眉的月匈口。這一擊本就是拚死一搏，又有斷眉全速沖刺的反擊之力，竟然將他打至重傷，眼看著就不行了。
隻聽得一聲「師父」，一道身影高高跳起，落在台子上，看見奄奄一息的巫老，兩步來到他的身邊，伏在他的身上，大哭起來。
「你怎麼又回來了。」巫老的聲音已是有氣無力。
「師父將我踢得好遠，可是腿上並無實力。我知道師父並不是要真的厭惡我，我怎能因師父一句氣話就棄師父而去呢。」
「乖孩子，師父並不是真心責怪與你。」
「我知道，我知道。」
少年看見此處戰況，哪裡還不明白，師父這是知道強敵來襲，這才將自己逼走。這分明是在保護自己啊。
「可是，是我害了你。」
巫老輕輕搖頭，「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我早就該死了。不必內疚自責。」
「師父，都是我的不對。」
巫老輕嘆一聲，「花開花落終須去，生老病死尋常事。」。再一看，巫老已然氣絕，與世長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