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崩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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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瓀瓀, 有人找。」

「唔?」師曉瓀往門外看了眼,發現是個不認識的oga,有些疑惑。

「你好, 有什麼事嗎?」

「這個,麻煩你收下, 可以嗎?」那個oga遞來一個粉色的信封, 和師曉瓀說話的時候, 臉上還飄著可疑的紅暈。

師曉瓀:?

幾個好友在旁邊憋笑憋得眼淚都出來了。

「沒想到我們家瓀瓀魅力這麼大, 連oga都不放過。」

「那可不, 瞧瞧這小臉兒, 瞧瞧這皮膚,瞧瞧這身材, 誰看了不98梆硬。」

「你就仗著陸衡今天不在瞎說吧, 小心誰告你一狀,讓你再也硬不起來。」

「沒關係, 硬不硬的不是什麼大問題, 後麵……」

「臥槽你可閉嘴吧,騷得我頭昏。」

「原來小朗是打算找alha嗎?我之前一直以為你喜歡可愛小o。」

「alha就算了,排隊也輪不上我啊,強健一點的beta也可以,像衛年哥那種,我就可以。」

師曉瓀往旁邊躲了躲,他一般不參與這種話題, 其他幾個人口嗨就算了,可別把話頭引他身上。

他走到一旁把信給拆開,還沒將信紙拿出來,就有人趴到了他背上。

「瓀瓀救我!」

師曉瓀:?

「不是, 衛年哥就是個beta,你們跟我搶什麼!」

「有問題嗎?衛年哥這樣的,性別那塊我從來卡得不死,除了沒信息素以外簡直完美好嗎!」

「是吧瓀瓀?」

師曉瓀試圖從好友的「魔爪」下麵跑出來,未果。

「嗯……是。」

幾個人紛紛愣了愣,隨後臉上掛滿了八卦的表情。

「哇——我們的鐵樹要開花啦?瓀瓀難不成beta也可以?」

「打咩。」師曉瓀終於掙紮出來,用手臂比了個表情包,「我是ao派。」

「噢——」

眾人滿臉壞笑:「老實交代,看上哪個alha了?」

「暫時、還沒有。」師曉瓀在幾個人手臂下麵鑽來鑽去的,總算逃了出來。

分明還隻是中學生,為什麼所有人腦子裡都是那些事情,好像一個人就不能活一樣。

他躲到邊上,總算緩了口氣,這才把信給拆了出來。

信紙上的字體娟秀,還帶著淡淡的香味,用詞真摯、感情細膩,一看就是個極講究的oga,彎彎繞繞地從抒情散文寫到記敘文,師曉瓀才知道這個oga是前幾天他幫助過的人。

原來是來道謝的。

師曉瓀說不出什麼感受,他幾乎沒收到過情書,這種紙質的信箋更是少有接觸,一時間覺得有些可愛,看完之後便把東西按照原樣恢復,夾進書裡,打算收藏進他的小閣樓。

旁邊幾個打鬧的目瞪口呆:「不是吧瓀瓀!你真看上那個oga了?!」

「近水樓台先得月,不如先考慮考慮我。」

「你們想多了。」師曉瓀一點一點解釋道,「這個不是情書,是感謝信。」

「前幾天六班不是有個oga被罰去掃操場麼,我順手幫了他一下。」

「那你還說不認識人家。」

師曉瓀理直氣壯:「我輕度臉盲,不行嗎?」

眾人:「……」

「那不過是感謝信,你這麼寶貴地收著做什麼。」

「嗯……」師曉瓀抱著書晃了晃,「就,我還挺喜歡這種親手書寫的感覺。」

「紙張承載的文字,比虛無縹緲的數據更讓我有一種寧靜的真實感。」

「嗐,原來你喜歡這個,趕明兒我也給你寫一封信!」

「哎帶我一個,你說現在郵局還能寄信吧,我直接給你寄你家去怎麼樣?」

「好呀。」師曉瓀笑了笑,「來,我給你們地址,要不然咱們相互寄?」

「哈哈哈哈,雖然我們都住一片兒區域,但是總覺得郵局走一趟感覺確實不一樣耶!」

「不說了我已經開始準備寫信了,第一句是啥?」

「親愛的瓀瓀:見信如晤……」

「你是幾百年前的古人嗎?」

「總比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好吧,天天一起上學你問人家這個!」

「那、那不是英語作文基本上都這個開頭。」

「那你乾脆用英語寫唄,來!借你一張四線三格紙。」

「你竟然拿作業本敷衍我!」

看著幾人鬧得不可開交,師曉瓀倒是先在網上購買了一批信紙、信封、明信片和郵票,還有什麼呢?

先到了再說吧。

師曉瓀也是心血來潮,決定給關係好的人都寄一封,他拿出一個新的草稿本,在上麵打起了草稿。

「嘖嘖,你們看小瓀多認真,一看就是給我寫的……什麼,景昭哥?」

「大哥在國外,要寄好久,也不知道寄過去的時候他走沒走。」

「你寄過去之後跟你大哥說一聲唄,肯定不會讓你寄空。」

「有道理。」

「誒瓀瓀,你打算都給哪些人寄啊?」

「唔……」師曉瓀掰著手指頭數起來,「爸媽,哥哥們,祖父母,戚寧……」

他跟著數了一圈,發現要寄的人好像還不少,又下單多買了些郵票。

「咦,怎麼沒聽你說行知哥,他研究所那邊短期是不會離開的,寄過去肯定能收到。」

師曉瓀心裡咚咚跳了幾下,隨後說話時聲音都變得有些緊:「行知哥不是在忙嘛,就……暫時不打擾他了。」

「那行知哥要是知道隻有他沒有,該得多傷心呀——」

oga視線飄向一方,極輕地撲朔兩下,神色再沒有剛才的平靜美好,倒是有些惆悵的模樣。

「嗐,那也沒事,我們不告訴他就成了!」

師曉瓀搖搖頭:「算了,我還是寄給他吧,免得回來又要說我了。」

「哈哈哈,放心啦,行知哥脾氣那麼好,才不會生氣呢。」

師曉瓀聽著眾人的吵鬧聲,視線飄向窗外,忽的一聲蟬鳴,喚來耀眼的光沖破雲層,陰沉的大地瞬間鋪上一層光亮。

夏天到了。

師曉瓀找到了上課扌莫魚的借口,寫信寫得比聽課認真多了,然而他也沒給人寫過信,不知道該說什麼,胡亂謅的話……好像又太敷衍,隻好在信裡吧人都誇一頓。

他一封封寫完,卻在最後一個名字上麵停頓下來,總覺得……寫什麼都不太合適,內容太親近不行,太疏遠不行,那人博學多識,每句話的遣詞造句都要琢磨好久,他不想丟人……

可是他卻一句話也寫不出來,越想越覺得煩躁。

算了,出去走一圈散散心。

師曉瓀心裡裝著事,就沒叫其他人一起,他摩挲著手裡的戒指,淺淺的指甲摳在打開暗格的縫隙上,刮來刮去。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後操場,或許是下午那封信中提過這裡,潛意識便帶著他到這邊來。師曉瓀剛打算回去,就聽到一聲悶哼。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那人一邊哭一邊求饒,但似乎是因為嘴笨,隻會說對不起。

師曉瓀知道這種時候自己不該過去,應該回頭去找其他人過來幫忙,但是他沒練過武功,踩到乾枯的樹枝也不可能不發出聲音。

「誰!」

欺負人的那幾個惡狠狠地看過來,他們似乎是認得師曉瓀,又警告了地上那個人幾句,就全部離開了。

師曉瓀猶豫了一下,發現蜷在地上抱成一團的那人有些眼熟。

看衣著,好像是今天過來給他送感謝信的oga。

「你沒事吧?」

那個oga依舊沒有抬頭,而是把臉埋在手臂裡,說話的聲音悶悶的:「沒事,你不要和我搭話,要是被看見了,他們也會欺負你的。」

「他們已經看見我了,但是不會敢惹我。」師曉瓀拍了拍oga的後腦勺,「快起來吧,地上都是灰。」

那個oga頓了頓,才終於抬起了頭,隨後認出了師曉瓀,又把臉埋了下去。

「沒臉見人了……」

師曉瓀都快被這家夥逗笑了。

此人名叫成向明,是成家的私生子,原本成家不打算把他接回來,但是成家的小兒子不願意嫁給另一個比他大十五歲的婚約者,就把這個私生子給接了回來。

「好像每次見你,我都非常窘迫……」小小的少年撓了撓頭發,他和師曉瓀同歲,看上去卻隻有十三四的樣子,別人說話大聲一點都會嚇得厥過去,就算在聊天的時候,也微微駝著背,好像這樣才能降低他的存在感,和那封信裡清秀的字體完全對不上號。

「也不全是,起碼你今天過來找我的時候,是一點也不狼狽的。」

成向明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那我們先回去吧,最後一節課也該打鈴了。」

「啊!」成向明突然想起什麼,「體育器材!」

師曉瓀都不知道怎麼還有比他更馬虎的人。

「要拿些什麼?」

師曉瓀雖然拎不了多重的東西,但也不好意思完全袖手旁觀。

「你能幫我找一下網球呢?應該在那邊的櫃子裡。」

「好。」師曉瓀來到一排櫃子前,因為是舊體育館,這邊的櫃子都有一些鏽了,有些櫃門都打不開。

「這裡麵沒有,那邊的打不開。」

「啊……」成向明正在往球網裡裝排球,一時間也撒不開手。

「那邊的櫃子壞了,可以從旁邊的櫃子進去,之前有人為了拿東西就在櫃子側麵開了洞。」

師曉瓀有被這個說法震撼到,我們學校已經這麼窮了嗎?

要不要讓大哥捐一個新的體育館算了……

因為實驗班的特殊性,他們班基本上都不用親自去搬體育器材,師曉瓀自然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他走進鐵櫃子裡,別說,側麵還真開了個一米高的洞。

適應了漆黑的光線後,微弱的陽光從櫃子上麵的通風窗透進來,能夠看見裡麵放的東西。

「曉瓀哥,找到了嗎?」

「嗯。」師曉瓀走過去,看了一眼,櫃子裡還有個籃子,籃子太大拿不出來,隻能幾個幾個往外抓。

成向明提了個籃子過來,站在門口給他接著,師曉瓀就站在櫃子裡往外麵遞球。

一開始他還會回過身,後麵就站在櫃子裡麵,一手把球掏上來,一手把球遞出來。

隻聽「哐」的一聲,櫃子的門被迅速關上,而門縫正好夾在了師曉瓀的手腕上。

他下意識呼痛,卻又被抓住了手,連忙抽回手臂,手上的戒指卻被薅走了。

「成向明?」師曉瓀心中一驚,就聽見櫃子門落鎖的聲音。

「對不起,騙了你,我不叫成向明。」門外的oga聲音和之前一樣,柔柔弱弱的,卻帶著冰一樣的冷漠。

「麻煩你在這裡麵待一會兒,如果……如果明天你還沒被人找到,我會告訴他們你在哪裡的。」

oga說完,不論師曉瓀怎麼和他說話,都再沒有回話。

他聽見這人把東西一樣一樣推到體育館門口,似乎是把正門從裡麵給堵住了,隨後又搬來箱子摞起來,從通風口翻翻了出去。

師曉瓀拿出終端,發現沒有信號,應該是有人打開了信號屏蔽器,他手上的戒指也被拿走了,這裡又是偏僻的廢操場,根本不可能有人過來。

這算是……綁架嗎?

師曉瓀除了那個oga在的時候,和那人說了幾句話,就再沒有浪費多餘的力氣了。

他不相信那人會在明天說出他的下落,但相信他哥一定會找到他,所以他必須在救援到來之前保存體力,把身體的損害降到最低。

師曉瓀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卻莫名的,特別冷靜。

另一邊。

oga離開體育館之後,徑直來到了初中部的校區,隨後把戒指交給了和師曉瓀有七八分相似的另一個人手裡。

「嗯,做的不錯。」

「你提的條件,我會去說的。」

「回去等好消息吧。」

等來人一走,穿著高一製服的oga才把手指上一模一樣的戒指給摘了下來,隨手丟進了垃圾桶裡。

「誰說我不能成為替代品的……」

與此同時。

衛年忽然收到了來自指環上的信號,電流在皮膚下亂竄的滋味並不好受,但他卻像是沒感受到一樣,立刻定位了戒指的位置。

學校後門?

衛年立刻通知了師家,隨後第一時間跟著定位變化趕了過去。戒指的主人似乎十分恐慌,一路上都在不停地按下開關,細微的電流隨著每一次按動,都會刺在beta退化的腺體上。

又麻又疼。

可beta卻根本不受影響,依舊飛快趕過去,隻是威脅師曉瓀的人似乎發現了這個小動作,便把戒指搶去丟在了路邊。

「立刻去找!」

「聯係運管部門,查附近所有的監控!」

天色漸漸淡下來,夕陽如火,血一般地燃燒著天地。

「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

「咦,這都快吃晚飯了,瓀瓀怎麼還沒回來?」

「嗐,肯定是去找會長了唄,瓀瓀最不喜歡物理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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