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病(1 / 2)

加入書籤

「很、嚴重嗎?」oga滿眼的擔心, 小心翼翼地捏著alha的衣角,連聲音都有些發顫。

師嘉硯輕輕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雖然麵色依舊不太好看, 語氣卻緩和下來:「不用擔心,臨時標記隻是為了不給他留下創傷, 情況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

「嗯。」師曉瓀抿著嘴角點點頭,「那我們先過去吧。」

再次回到教學樓, 還在樓下就能感受到alha暴戾的氣息, 甚至能在空氣中彌漫的信息素裡感受到逼人的躁動, 連戚寧都被迫轉移了, 隻剩衛年還守在樓下,而學校的beta老師們都隻敢遠遠地站著。

oga下意識地捏住了身旁alha的手指, 聲音裡依舊帶著擔憂,關心的卻變成了另一個人。

「嘉硯哥,你還好嗎?」

身邊的人愣了愣,隨即彎起手指, 將oga的指尖卷進掌心:「血親之間信息素不會排斥, 沒事。」

「嗯。」師曉瓀知道這是安慰, 兄弟畢竟不如父母的血緣近, 隻能說影響非常細微,但也不會毫無感覺,特別是像這種超優級alha, 絲毫的不敬就能夠將其惹怒, 要說沒影響是根本不可能的。

教室的門並沒有鎖, 空氣裡還殘留著極其細微的oga信息素味道,已經基本上被空氣調節係統循環掉了。師曉瓀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隨後頓了頓, 才走進了教室。

剛才他已經注射了腺體抑製劑,除非匹配度到達百分之百,短期內是不會強製發情的。

師明淵整個爬在桌上,黑色的頭發有些淩亂,看上去像一隻毛茸茸的小煤球,還……怪可愛的。

師曉瓀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師明淵之前雖然消瘦,卻從來沒有過這種蔫兒耷耷的模樣,看上去有些新奇。分明信息素濃烈而極具攻擊性,可就是……讓人一點也害怕不起來。

「明淵哥?」師曉瓀摘下腺體鎖,走到課桌的側麵,扶著桌麵小心跪下。這畫麵莫名像那些把同桌惹哭之後從下麵偷看的小調皮蛋,oga把臉靠在手臂上,一點點將信息素釋放出來。

香甜的氣息一點點逸出,縈繞在alha周圍,oga的信息素像是柔軟的春水,能將alha所有的暴戾都接納,師明淵似乎睡著了,又被溫柔地叫醒,深吸一口氣,隨後長長地嘆出來。

毛茸茸的腦袋動了動。

師曉瓀覺得好像能看到alha的下巴了,扒著人的腿想往人臂彎裡鑽,熟練得毫無違和感。

然而他鑽到一半,就被一隻手給按住了頭頂。

「別鬧。」

「哥,你好點了嗎?」師嘉硯在過來之前提醒過他,絕對不要提及其他的,以及任何有關oga的事情,盡量找些無關的話題,假裝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師明淵並不如他想象中的狀態那麼差,隻是麵色發白,氣息沉重,和在聖誕節時候被拍的照片一樣,眼睫垂斂,深藍色的眸子沉如深淵,讓人看不清裡麵暴風雨一半翻湧的血色,看上去頗有幾分人畜無害的味道。

師曉瓀歪了歪頭,不知道他師嘉硯說的精神狀態不好指的是什麼,反倒覺得,alha分化的時候好像也沒那麼可怕。

師明淵把小孩兒放在他腿上的手拿開,卻又被oga給黏上了,師曉瓀白晃晃的脖子映在他眼底,有些刺目,讓人幾乎是要失控。

oga身上冒出來的信息素卻能將他身體裡狂躁的野獸給安撫下來,不再易怒,不再保持著攻擊的狀態,卻讓他更想侵略麵前這個人的每一寸肌膚,將他全數占為己有。

師明淵太清楚這小孩兒有多膽小了,他不剩多少力氣去維持理智,甚是是臨時標記都不能填補他心髒裡的那塊空缺。

alha眼底一暗,不遠處監視的師嘉硯頓時皺起了眉,隨時打算把oga給救下來,師曉瓀卻沒有半分危機感,對於他哥又要把他推開的事情感到很不滿。

「明淵哥,是我哦。」師曉瓀還以為alha把他當成了之前的那個oga,才對他有所抵觸的,「我的信息素應該能緩解一些難受,你要不要靠近一點。」

他像是引誘著亞當吃下蘋果的蛇,優雅地、柔軟地,將最脆弱的一麵展現出來,又乖順得好像能夠任由侵犯。

alha呼吸一重,長長的氣息噴灑在脖頸間,帶著alha信息素的味道,有些癢,又有些……讓人意亂。

心髒咚咚跳起來。

他像是被猛獸盯上的獵物,那視線有些紮人,卻意外地令他有些興奮。

和期待。

生理上本能的反應即使是抑製劑也無法徹底抹除。

溫熱的手掌輕輕覆蓋在上麵,將腺體嚴絲合縫地遮蓋起來。

師曉瓀幾乎是兩腿一軟,爬在人膝蓋上就坐了下去,oga的腦袋搭在裹著鬆軟毛衣的手臂上,整個人都看上去柔軟起來。

讓人想要弄壞。

他的腺體本來就因為信息素的刺激變得格外敏感,這樣的觸碰仿佛向全身輸送去電流,又酥又癢,連靈魂都要顫抖起來。

奇妙的感覺蔓延周身,不會覺得抵觸,反而是越發地,覺得有些飢腸轆轆。

oga眼角濕漉漉的,顫抖著睫毛微微掀開,餘光裡那雙紅潤的嘴唇幾乎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好想……

「嘉硯哥。」那雙唇微微翕動,能看見裡麵潔白整齊的牙尖和紅軟的舌,看上去十分美味的樣子。

oga失了神似的想要撐起身子,又再度被按了下去。

「乖,別亂動。」

alha的話像是咒語一樣,瞬間讓oga安靜了下來,小孩兒微微垂著眼睫,鼻息間全是alha的味道。

如深海一般沉寂,讓他忍不住想要陷下去。

「趁我現在還……用腺體注射吧。」

師曉瓀聽得有些斷斷續續的,他幾乎不太能思考了,隻是覺得牙間有些癢,嘴裡空空的,想吃些什麼。

「你確定?」師嘉硯鎖著眉,顯然不是特別贊同。

師明淵口中的腺體注射,指的是提取oga腺體裡的信息素血清,注射到alha的腺體裡,這樣也可以緩解alha易感期的痛苦,但這個世界上願意這樣做的alha恐怕不會超過五個。

原因無他,alha天生優秀而驕傲,別說腺體注射,就算被觸碰到腺體,也會立刻暴走,嚴重的情況甚至鬧出過人命,而這世界上對alha最大的侮辱就是觸碰alha的腺體,沒有alha願意把自己的腺體暴露給別人。

而腺體注射之後,oga高濃度的信息素會與alha腺體裡的信息素結合,雖然能夠有效緩解alha易感期或分化期的症狀,alha也會像被標記的oga那樣,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會散發著oga的味道。

這如同自然界中的王者被標記淩辱,沒有alha願意做這種事情,也沒有oga敢做這種事情,特別像師明淵這樣超優級alha,是連普通alha都能踩在腳下的存在。

而現在師明淵為了不標記師曉瓀,竟然願意用腺體注射,即便是不想師曉瓀被標記的師嘉硯也無法提出腺體注射的建議。

「麻煩了。」師明淵抬眼時,眼角已經充斥了血色,但凡經歷過分化的alha,都知道現在的他經歷著怎樣的折磨,而這個才滿十七歲不久的小孩兒卻能一臉淡定地說出願意腺體注射的話。

他的手掌還覆蓋在oga的腺體上,在得到師嘉硯的點頭後,才重新垂下眼睫,將眼底的欲望全部壓製下去,不想嚇到麵前的人。

「我知道了。」

師嘉硯在重新采集了師明淵的血液樣本,以及師曉瓀的血液樣本。

小家夥看到采血的針頭,混混沌沌的腦袋瞬間就清醒了。

「哥你要做什麼!」oga嚇得腿也不軟了,直接躥進了師明淵懷裡,「不是臨時標記嗎?為什麼要打針。」

看來這小笨蛋是寧可被標記都不願意打針的人。

「明淵打算用腺體注射。」

「什麼?」師曉瓀有些懵,而師嘉硯卻趁著他愣神的時候,輕輕在他食指上紮了一下,把血取走拿去做信息素濃度分析去了。

師曉瓀:「……」

立馬開哭。

「嗚哥你耍賴!」oga舔著手指頭上的針眼一臉怨念。

「乖,聽話點,明淵還難受著呢,我盡快過來。」

即便是在這種情況,師明淵看上去也理智尚存的樣子,其他人暫時無法接近這裡,師嘉硯不得不迅速去醫務室那邊找儀器分析。

師曉瓀雖然學習不算特別優異,對於腺體注射還是有所了解的,這個過程需要從他的腺體裡提取信息素,簡單來說還得再紮一針。

而且提取腺體信息素的針很細,一般來說需要紮很久,還!特別!痛!

之前被紮了幾個小時腺體針的師曉瓀都有心理陰影了,滿臉可憐地討著alha標記他。

「明淵哥,我不想打針。」師曉瓀看上去都要哭了。

師明淵張開了嘴,用舌尖頂了頂還不算特別突出,沒有因為二次分化頂出來的犬牙。

一般alha在分化的時候,就像成年人長智齒一樣,犬齒會再長出來三到五毫米,且alha的犬齒比其他性別更尖些,雖然不至於像吸血鬼那麼誇張,咬破oga的腺體還是不算困難的。

之所以alha分化的時候容易破壞oga的腺體,因為分化的時候這牙還沒被徹底頂出來的話,就不容易咬破腺體,而這時候的alha又並沒有殘存多少理智,會無意識地傷到oga的腺體。

「臨時標記要用這個咬破腺體,但它還沒完全長出來,如果一次沒咬破……」

師曉瓀被嚇呆了。

畢竟小說裡的標記好像很輕鬆的樣子,怎麼會這麼血腥和可怕!

師明淵沒說,因為信息素的麻痹,標記的時候痛感其實並不會很明顯,反而會變成另外一種讓人上癮的感覺。

但是他不確定自己在標記的時候不會失去理智,他不願意冒這個險,也不想讓oga受傷。

即便要標記,也得等他完全成熟之後再徹底標記,不是麼?

「這個……真的能咬破麼?」師曉瓀的重點慢慢轉移,他舔了舔自己犬牙,「明淵哥的這顆牙齒好像比我的月要尖耶,好像真的可以。」

師明淵被他逗得眼角柔和下來。

「我可以扌莫一下嗎?就一下!」oga對這兩顆不一樣的牙好奇極了,亮晶晶的眼睛撲朔著,「哥……」

師明淵淺淺嘆了氣,張口。

「唔,好像真的要尖一點。」師曉瓀的食指輕輕描摹著其中一顆犬齒的邊緣,他看著那白白的尖牙,忽然就想……嘗一嘗。

正當他有些走神,牙齒的主人忽然合上了牙關。

被犬牙不輕不重咬住的手指上傳來一點輕微酥麻的感覺,oga嚇得渾身的毛都炸了。

alha看著他輕輕笑了聲。

「哥!」他假裝氣呼呼地把那顆牙往上一撥,隨後抽出手指,舔了舔自己的牙尖,覺得手指和舌尖的觸覺無法對比,又用同一根手指摁了摁自己的犬牙。

確認過形狀,alha的犬齒好像真的要尖好多。

像小狗狗。

師曉瓀剛抬頭,就撞進那雙深邃得好像蘊涵著暴風雪的雙眼,似乎能把他整個吞沒進去。隨後那翩翩的眼睫一閃,裡麵的情緒盪然無存。

心跳又變得奇怪起來。

還有點癢。

應該是……錯覺吧。

他總覺得,剛才那一瞬間的師明淵,好像和平日裡溫柔的哥哥,不太一樣。

但是並不會讓他害怕。

轉眼的功夫,師嘉硯就帶著數據回來了,師曉瓀嚇得手腳並用、跟隻樹袋熊似的整個纏在師明淵身上,連腦袋也埋起來。他死死閉上眼睛,在心裡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罵什麼。

好在隻需要堅持幾個小時,抽取的信息素血液並不多,師曉瓀卻跟被玩兒壞了似的雙目失神,窩在人懷裡打死不出來了。

「還堅持得住嗎?」

「還好。」隨著和oga的接觸,師明淵的理智也漸漸回籠,不過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這樣和平的表象不會存在多久,或許隻是大自然保護oga的一種手段,會在前麵很短的時間裡保持alha的冷靜,而不至於太過粗魯傷害到oga。

師嘉硯已經讓人把離心機給搬到附近了,很快就將信息素血清給弄了上來,師曉瓀這回又找到了新的借口賴在alha懷裡。

「放心吧!打腺體針不痛的,就跟螞蟻咬了一下似的,很快就過去了!」師曉瓀把之前從不知道哪個護士哄他的說辭給搬了出來,伸手抱住了alha,在人後背拍了拍,「不怕哦。」

饒是師明淵都被小孩兒可愛的行為給逗得嘴角放鬆下來。

腺體針注入的時候,比起疼痛,更多的是來自alha血統的暴戾,如龍卷風一般仿佛能摧毀整個城市,師明淵卻幾乎不敢用力,生怕把懷裡的人給弄疼了,他壓抑著情緒抬起手,捂住本能想要咬破盡在咫尺腺體的嘴唇,鼻息間卻全是oga信息素的味道。

好像真是甜的。

alha筋疲力竭地將頭搭在oga肩上,有些重。師曉瓀抬手拍了拍師明淵的背,看向了麵對他的師嘉硯,眼神裡帶著詢問。

師嘉硯對他點了點頭,oga才終於鬆了口氣。

師明淵沉沉地搭在人身上睡了好一會兒才醒,師曉瓀覺得自己的肩都要麻了。

搭在他肩膀上的人動了動,像是剛蘇醒的雄獅,氣息沉沉的,好人感受到濃烈的壓迫。師曉瓀還以為是信息素失效了,下一刻,那冷冽的氣息就被收斂了起來。

「我睡了多久?」

「唔,二十三分鍾。」師曉瓀還坐在人懷裡,抬起手臂在alha背後看終端上的時間,在師明淵動了一下之後倒吸一口涼氣。

「哪裡痛?」

「麻了……」

小孩兒淚眼汪汪地被alha放下來,師明淵似乎又變回了以往的樣子,隻是那雙深藍的眸子顏色變得沉澱下去,像鋪滿星光的海。

師嘉硯一直守在旁邊看著,倒也沒阻礙兩人之間過分親密的舉動,即便是在分化的時候也能保持住最後的底線,連臨時標記都可以克製,平日看上去的親近確實能夠被劃分進親人之間的感情裡去。

他們對師明淵的戒備可以稍稍解除了。

師曉瓀趴在alha背上晾鹹魚,就見他哥起了身。

「要回去了嗎?」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科幻相关阅读: Alpha公主不近O色[女A男O] 雙向攻掠 團寵崽崽靠預言爆紅 提前夢到未來妻子後 被所有人討厭的我重生了 醫毒雙絕:王爺求放過 凰傾天下:霸道王爺溺寵妻 做一個不死的NPC[無限流] 夏妄冬生 我認真起來鬼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