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囂張（1 / 2）
師曉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到奇怪的地方去, 但他的心髒突然砰砰直跳起來，畢竟是曾經喜歡過的人，難免會有多餘的期待。
可是他摔得太痛了。
所以再也不敢往這個方麵想。
「啊……」oga慢慢將情緒安撫下來, 目光認真地從脖子掃到手臂，微微仰頭, 「哇，真的耶。」
或許表現的有些不太自然, 態度卻足夠明顯。
alha緩緩張開了手, 師曉瓀拿走自己的手之後覺得上麵空空的, 隨手摘了一朵荼蘼花放到上麵, 笑嘻嘻地對陸行知道：「真不戳，給你獎勵！」
陸行知淺淺一笑, 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行知哥我回去啦，我哥還等我吃飯呢。」師曉瓀揮揮手，剛打開門，就看見了不遠處的師明淵。
這個距離應該聽不到吧？
「哥……」師曉瓀關上門, 隔開了兩個alha短暫交匯的視線。
「看你這麼久沒回來, 還以為你迷路了。」
「自家院子裡怎麼會迷路呀, 我才沒那麼笨呢。」師曉瓀看見師明淵向他伸出手, 自然而然地握了上去。
和陸行知的掌心不同，師明淵會給他一種很真實，很實貼的感覺。
「哥, 晚上吃什麼呀？」
「你昨天不是說想吃小南瓜。」
……
平靜的一夜過去, 第二天一早, 師曉瓀還沒到學校門口，就被無數視線盯得眼皮直跳。
直覺告訴他這個點不該去學校，但是師明淵還在旁邊, 應該不會信他這種奇怪錯覺。
「怎麼了？」alha對他的情緒向來敏感，師曉瓀都還沒糾結要不要開口，倒是師明淵先問了。
「沒，就是……」師曉瓀頓了頓，有些小心翼翼地回答，「就是覺得，現在進去好像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可能是我想多啦！走吧走吧，快遲到了。」
師明淵卻拉著他拐了個彎兒：「之前我補課的時候，老師給了我側門的鑰匙。」
師曉瓀：？
為什麼他在學校讀了這麼多年，就不知道還有這種地方？
什麼側門。
還真有側門。
附屬中學讀書的學生身份都比較尊貴，為了防止不必要的事情發生，學校在正門會進行安檢和虹膜身份檢測，所以進校高峰期有時候還需要排隊。
師明淵這種成績，當然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排隊上麵，早點進去多看會兒東西效率會是其他人的很多倍，因此班主任專門申請給他開了後門，走教師專用通道。
師曉瓀這種學渣根本接觸不到這個層麵，不知道也正常，師明淵帶著他走這邊的時候，還和其他老師打了招呼呢。
求他他都不走這邊！誰願意沒事兒就和老師走一起呀，萬一被問到什麼怎麼辦。
進學校之後，上樓的時候，師曉瓀還聽到有人對操場上的事津津樂道呢，到教室後班上的人看見他們都很驚訝。
「小瓀，你怎麼上來了？」
師曉瓀：？
我為什麼不能上來。
「葉書白在校門口等你呢，還帶著愛心早餐……」
師曉瓀：「……」
他正無語，頭頂就被拍了拍。
「直覺真準，馬上早讀了。」
「嗯……」師曉瓀感覺自己被誇了，心裡頭有那麼一丟丟小雀躍，就徹底把葉書白還守在下麵的事給忘了。
等早讀鈴響完之後，葉書白才上來，看著坐在教室裡的師曉瓀頭頂冒出一個問號。
「瓀瓀，你什麼時候上來的？」
「有一會兒啦。」師曉瓀假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把英語晨讀材料拿出來，也不問怎麼了。
葉書白沒有多問，早餐已經涼了，自然不會再給師曉瓀，隻是他分明在所有人到校之前就進校門了，一直到剛剛上來，都沒見到過師曉瓀。
雖然他隻有一個人在下麵盯著，可他的動態視力超群，麵對幾千人都能快速找出目標對象，絕對不可能漏看。
alha將一瓶還溫熱的牛奶放到桌麵上：「給你帶的。」
「啊，謝謝。」師曉瓀倒沒有拒絕，隨後問，「我可以把這個給我哥嗎？我早上喝過牛奶了。」
葉書白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在他的觀念裡，送出去的東西，接收方就有權利自己處理，喝掉還是丟掉都不用問他，因此他對這個問題還有些懵，木愣愣地點了點頭。
「哥，喝牛奶嗎？還是熱的。」
牛奶到了第三張桌上，師明淵也不客氣，還真趁熱給喝完了。
他為什麼要問我牛奶能不能給別人？
葉書白被這個問題困惑了一早上，連其他事都忘了。
實際上這對師曉瓀來說隻是習慣性的詢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他很珍惜所有人送他的東西，所以會詢問贈送者他不想要的東西的處理方式，畢竟丟掉的話怪浪費的。
他可是好孩子呢。
師曉瓀萬萬沒想到，他隻是因為葉書白的親戚身份而沒有拒絕，結果引來了這人沒事就給他送東西。
偶爾是上學途中看到的小飾品，偶爾是吃的、玩的，總之葉書白感興趣的，都會給師曉瓀帶一份。
這未免讓師曉瓀想起曾經的自己，他不想讓葉書白誤會太深，終於鼓起勇氣拒絕了。
「那個，舅舅……」師曉瓀想了想，還是選擇了這個稱呼，「我知道這是長輩對小輩的關心，但是真的不用啦，我都不缺這些東西的。」
oga連借口都替人找好了，alha卻根本不順著台階下，直白得讓人無處可藏。
「我送你東西當然不是長輩對小輩的關心。」
師曉瓀聽到這句話眼皮子就開始跳。
「我是喜歡你，送東西給喜歡的人是……」
「舅舅！」師曉瓀紅著臉打斷葉書白的話，「我覺得這裡有點誤會，我是真的把你當親人看待。」
alha被直白地拒絕，卻沒有絲毫的退卻，反而更進一步發起攻勢：「可我並沒把你當外甥，我們不是從小一起長大，這層親戚關係本來就不存在，我隻想把你當做追求對象。」
「以後我要是追到你，是要把你娶回家的，你還是不要把我當舅舅了。」
師曉瓀活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被直球打成這樣，即便他沒有那個想法，整個人還是燒得有些紅。
「我、我不喜歡你，也不會談戀愛，你不要白費力氣了。」
「追求喜歡的人怎麼叫白費力氣，我不追求你怎麼追得到你，而且，一見鍾情的概率很低，我會慢慢讓你喜歡我的。」
師曉瓀跟葉書白說不通，紅著耳朵逃走了。還好他今天特意把葉書白叫到沒人的地方來說，不然指不定被別人編排成什麼樣。
oga離開之後，alha才緩緩走向另一個地方，敲了敲牆角。
「偷聽好像不是君子所為吧。」
「你覺得你軟磨硬泡的行為就很君子了？」
「這不叫軟磨硬泡，這叫勇敢追求，人的一生充滿了不確定，誰知道明天和意外什麼時候到，我不想留下遺憾。」
拐角的另一個人沉默下來，似乎在思考這番話，而葉書白見得不到回音，自顧自離開了。
師曉瓀剛回教室，就被幾個八卦的纏住了，他本來就因為葉書白的事一個頭兩個大了，再被追問簡直頭疼。
「餵，你們沒看見我老婆不想回答麼，都在這兒擠著逼問他做什麼。」
師曉瓀幾乎是震驚地抬頭看向葉書白。
這個人怎麼越發不要臉了？！
而這句話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八卦之心，起哄的聲音整齊而高昂，連隔壁班的人都湊過來問發生了什麼。
師曉瓀頭一次這麼控製不住情緒，甚至顧不得葉書白的身份，滿臉通紅地反駁道：「誰是你老婆了，你不要胡說。」
葉書白看他這樣，竟然笑得格外燦爛：「我老婆害羞的時候也好可愛。」
師曉瓀：「……」
他沒想到說開之後葉書白會變本加厲，一時間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那雙眼睛越發地泛紅，最後連眼淚都噙了起來。
這下可真的把葉書白給嚇著了。
「誒不是，瓀瓀，我開玩笑的……」alha手足無措地向前走了一步，被另一隻手拎著退到了一旁。
他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糙慣了，不僅沒怎麼和oga相處過，四周的人還都大大咧咧的，一群青春期單身小孩兒沒事就喜歡口嗨，整日裡老婆掛嘴邊，導致葉書白覺得這個詞並不算什麼。
何況他周圍的環境，根本不允許誰心理這麼脆弱，他是真的沒想到會把師曉瓀弄哭。
師曉瓀一哭，這熱鬧就不熱鬧了，看好戲的人紛紛住嘴，各自回位置上偷偷關注這邊的發展了。
師明淵手臂一伸，擋住了葉書白，護著師曉瓀離開教室，找了間休息室平復心情。
oga哭完，也覺得這件事沒什麼好哭的，但他當時就是忍不住，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
師明淵就在一旁陪著他，雖然沒有安慰，但這種陪伴總是會讓他很心安，也不會因為戳穿什麼不想給別人知道的事情而尷尬。隻有在師明淵麵前，師曉瓀才能放下所有的麵具放肆哭出來。
oga越哭越起勁，最後連一開始哭的原因都忘記了，變成單純的發泄，等他哭完，心裡也好受許多，alha不問原因地給他擰來熱毛巾擦臉，溫暖的觸感幾乎要把他的心都融化了。
還是他哥最好了，外麵的alha都有病且可怕，以後再也不要和他們玩了。
師曉瓀經過這一哭，心理素質竟然提高很多，甚至在麵對其他人八卦的時候充耳不聞了，還能甩臉色或者對峙幾句。
「你要是這麼關心他，那你自己主動去，不要總是在我身上酸言酸語的，嚼舌根又幫不了你找男朋友。」
「就你這樣總是拿oga開低俗玩笑的，什麼oga會看得起你？」
被師曉瓀幾句話給噎得麵色通紅的人罵罵咧咧地溜了，師明淵看著超凶jg版師曉瓀，揉了揉小炮仗的頭頂。
「這件事過去之後不要這樣了，生氣不好。」
「我沒有生氣，我情緒很平靜的。」師曉瓀一和他哥說話，語氣就軟下來，甚至還帶了一丁點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撒嬌，「有一點我覺得葉書白做得很對。」
「你不直截了當一點的話，別人隻會對你裝糊塗。」
因此師曉瓀也學會了無視大法，恨不得把「離我遠點」幾個字給印在腦門上。
不論葉書白怎麼死皮賴臉的黏他，他都能麵不改色地拒絕了。
「嘖，實驗班那個師曉瓀也太囂張了吧？天天甩臉子給誰看啊，以為自己多漂亮似的。」
「同感，給臉不要臉，早看不慣他了。」
「天天這麼把人吊著有意思？真賤。」
當然也有某些或許日子太苦導致心理陰暗的人，格外看不慣師曉瓀這行為，主動替葉書白「打抱不平」起來。
除了偶爾小打小鬧地在背後說人兩句壞話，這群人還決定聯合外校的人一起，「警告警告」某個「得意忘形」的家夥。
被堵在巷子裡的時候，師曉瓀就覺得很離譜。他按下戒指召喚衛年。
衛年剛剛替他買東西去了，身邊隻有戚寧，oga拉著戚寧讓人不要害怕，掃了一眼目前的情況。
對方一共十多個人，要是換做師明淵在的時候，這群人是絕對不敢找他麻煩的，恰巧最近有競賽的事情，師明淵太忙，就換衛年來接他放學。
這群人蹲了好幾天，終於蹲到師曉瓀身邊那個beta不在，十分囂張地就沖出來了，把兩個oga給堵進了巷子裡。
「寧寧你別怕，我已經通知衛年哥了，他就在附近。」
師曉瓀把戚寧護在旁邊，安慰的話還沒出口，就聽到一聲驚呼，隨後是吃痛的嚎叫。
oga被嚇了一跳，以至於沒注意到身旁的人把他護在懷裡的動作。
葉書白幾乎是連手都沒動，拎著書包搭在肩上，大爺似的走過來，走一步踹一個，把這十多個人全部給踹翻在了地上，根本不分alha、beta或者oga。
一視同仁，逃跑了踹地上之後還要踩一腳，讓他腿疼到不敢再跑。
凶狠又霸道，和那個整天沒皮沒臉賴在師曉瓀旁邊問可不可以喜歡你，說完騷話之後還容易臉紅的純情直男相差甚遠。
「他喜不喜歡我是他的事，輪得到你們來插一腳？」葉書白挑了幾個alha再踹了一番。他是軍隊出來的，自然知道哪裡更痛，哪裡不會致命，也能控製住力道，既不會踹出事情，又要讓人痛到印象深刻。
「再讓我看到誰的腿癢，我就給他治一治，你們猜我踢不踢得斷你們的腿？」alha順腳就踢壞了一個鐵皮箱，深深的坑讓人懷疑這一腳踹在自己身上會不會直接把人踢死，屁滾尿流地跑了。
葉書白一把抓住其中一個，之前最囂張的alha，要這人把損壞的公共財物給賠了。
那人可給冤的啊，都不是他弄壞的，他還被踹了好幾下，還要賠償和處罰！
造的什麼孽啊！
然而那人還沒來得及把視線看向師曉瓀，就被alha一聲嗬斥，嚇得渾身一抖差點沒尿出來。
看來那幾腳是真的疼。
衛年到的時候，那被留下來背鍋的alha剛撥通電話，看見這位beta竟然抖得更厲害了。
葉書白雖然沒聽過衛年的實際，但是光看這個beta一眼就產生了興趣。
一個beta竟然有這樣的體型和身手，光是氣場就非凡，也不知道身手怎麼樣。
葉書白下意識地就出手試探，隨後暗嘆一聲糟糕，普通人就算再厲害，反應力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