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長安城裡看長安(1 / 2)
大唐的長安城。
少年陳安身著粗布道袍,穿行於長安大街小巷。
「李嬸誒,我講了多少次,好好找個郎中看病,別老叫我做由祝,這會不興這套了。」
「東爺,那酒錢是我師傅欠的,怎麼能算到我頭上啊,你回頭卸他手腳別找我啊。」
「王小姐,哎哎哎別打人,不就多看了幾眼嗎,咋就急了呢。」
走到一處對門是青樓的破爛小屋,推開門,沖天酒氣終於耐不住寂寞,飛也似的往門外跑,把陳安撞了滿懷。
「娘的!大早就擱著喝大酒,怎麼不見你個老不死的把肝喝廢。」
道士聽聞陳安的破口大罵也不惱。
「以貧道的境界,喝下去那點酒氣根本上不到我肝髒。」
「哪有叫師傅老不死的道理,罰你抄清靜經去。」
「抄你娘,給你點比臉你還真要是吧,老子飯都不煮了,錢不賺了,看你喝什麼酒。」
「哎哎哎,哥,我喊你一聲哥,以後咱倆各論各的,你管我叫師傅,我管你叫哥,你可別丟下我。」
瞧著這道士混不吝的態度,陳安也是無可奈何,自從這老道把自己從老家帶到長安,除了日常修煉,就沒有再透露過關於陳安遭遇的一點信息,就算陳安態度堅決,也是隻字不提。
隻是關於為什麼不說,老道解釋過。
「我不想死。也不想你死。」
從那以後陳安就不再提了。
「我擺攤去,飯和酒都弄好了,你擱家裡打坐吧。」
說罷,陳安便打好包裹,準備出門。
「你小子不是要考科舉嗎,不用復習,不用做真題是吧。」
「我考天工堂,不考科舉。」
「那你還真不用準備。」
隻見陳安走到長安最熱鬧的街角,打開包袱,支起攤子。
一張小桌子,長椅子,旁邊豎著個旗子,上麵寫著:算命,寫字,數科。
隻見陳安也不吆喝,但陳安往那一坐,便有很多人湧了上了。
先來是一位鑲著金牙土財主,衣著考究,矮個子,下巴還有個大黑痣,上麵還剛好長了根長毛。
「陳道長,你看,當初你給隔壁李家錢莊弄的那個什麼。。。。。。什麼銀盪家算法,能不能也給我的錢莊弄一個啊。」
陳安陪笑道,「是銀行家算法,魏老板您也要這個?」
「誒對對對對,銀行家算法,我聽說他們家錢莊照著這個模式,管理省不少錢。」
魏老板也不含糊,說罷便從袖口掏出一根金條。
「誒,好說,好說。我回頭便去您莊上給您弄。」陳安忙收起金條,春風得意。
「下一位,敢問姓名?」
來人是一位妙齡小姐,眼若秋水,略施粉黛,美艷動人。
「道長,我喚張琳,我家老公他。。。。。。。他屢屢考不到功名,就成日喝得大醉,前日還將我。。。。。。。將我打了。」說到此處,姑娘淚眼婆娑,不經意間露出了被打的淤青的額頭。
「您說他是不是中了什麼邪,他婚前可不是這樣的。」
「中邪的是你啊。」陳安心裡暗暗吐槽。
「姑娘我看他這確實是中了邪,我與你去一趟家中,幫你相公驅一下邪。」
陳安站起身,朗聲道:「父老鄉親們,我走一趟這位姑娘家,勞煩各位給我看一下攤子,一會繼續哈。」
說罷,陳安由張琳帶著去了住處。
「小姐,一會裡頭發生什麼聲音都不要怕,我這是給你相公驅邪,在門外等著就好。」陳安假裝正經道。
「好的。」姑娘似是下定了決心,狠狠地點了點頭。
說罷陳安走進屋裡,關好門,左手狠狠握住右手,骨頭被捏的劈啪作響。
「你可是張琳的相公?」
屋裡相當落魄,隻見一位男子酒氣沖天,一臉頹相,正疑惑地看著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