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敗露（1 / 2）
「你什麼意思」王致遠還沒問完，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敲了三聲後從外麵推開了，一個灰衣男子走進來報告道：「特派員……」
話未完，王致遠轉頭怒喝：「滾出去！」
「小丫頭，還挺會避重就輕？」王致遠轉過審訊桌，走近沈青禾後俯首湊近，食指扌莫上她的下巴輕輕一挑，道：「看來是我小看你了，嗯？」
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殘忍的冷笑，手腕一轉改挑為捏，他捏著她的下巴，沈青禾開始掙紮，嫌惡的扭頭想要擺脫他的製楛，奈何徒勞。隻聽他說道：「你那些貨啊，我都查了，根本就沒有經過海關，就連你這個人都是假的，周霆鶴能心甘情願的為你偽造身份，要麼你是他的同夥，要麼你手裡有他的把柄，沈小姐，我更傾向於後者，因為這對你最有利。」
灰衣男子臉色一緊，立刻就往外麵退。卻又被王致遠叫住：「出去等我。」
王致遠紳士的讓人給沈青禾倒了杯水, 然後翹著二郎腿走到審訊桌後, 與沈青禾相對而坐。
「沈小姐，咱們也算是熟人了, 我實話告訴你，隻要進了這兒就甭想再出去了。不過你要是老老實實交代, 我可以讓你少受點罪。」
「王秘書的意思是我還有幫手？」沈青禾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嘴角微微一翹, 哼笑道：「那您給我提個醒？您想讓我指認誰？」
「沈青禾！」王致遠瞬間暴怒，一拍桌子，站起來道：「別給我給臉不要臉，說！你跟周霆鶴是怎麼回事？你賣的那些東西都是哪兒來的？你跟周霆鶴私下到底有什麼交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交代什麼？王秘書，你莫名奇妙把我抓進來, 直接給我扣了一頂走私的帽子，我現在自辯還有用嗎？」
「當然有用，走私這麼大的事，要不是沒人幫你就憑你一個弱女子就能乾的成？」
直到晚上, 王致遠進來的時候，好心的告訴她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夜深人靜，腦困心疲，正是審訊的好時候。
「原來王秘書想讓我指認的人是周霆鶴？這我倒是可以回答你。如您在南京所見我跟周霆鶴正在交往, 至於周霆鶴是什麼人，我隻知道他是上海公安局一隊隊長，至於他的身家背景, 聽說您跟他是發小，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灰衣男子臉上神色一滯，回道：「其他似乎沒有什麼有用的資料」
「廢物！」王致遠斥罵，灰衣男子渾身一抖，急忙道：「對了，我們還翻到了一本相冊，已經拿回來」
「是！」
灰衣男子出去了，王致遠瞬間又恢復了紳士的模樣，「沈小姐，知道我讓剛才那個人乾什麼去了嗎？」
「抄家。」
灰衣男子道：「我們翻了沈宅所有的東西，發現裡麵所有的家具都是高檔洋貨，陳隊長幫著找了個做進口家具的家具商掌眼，您猜估了多少？」
他實在太震驚，忍不住在上司麵前賣了個關子。待話出口，上司的刀子眼射過來的時候，他的髒腑不由顫了顫，立刻說道：「保守估計五十萬往上走！那家具商說了，國內根本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所以隻能估出個大概。」
王致遠低頭沉思，想著自己之前查到的那些資料，道：「沈記日進鬥金，不奇怪。」又問：「還有呢？」
「相冊？」
「……是的，裡麵有幾張照片似乎家庭合照，我們已經拿回來做辨認了，之前咱們不是查不到沈青禾的來歷和她名下資金去向嗎？或許我們可以通過這幾張照片順藤扌莫瓜。」
「好，要快！」王致遠囑咐道：「隻要有了確鑿的證據，沈青禾就算是徹底捏在我們手裡了。」到時候投鼠忌器，她就隻能任他擺布。
「是特派員，其實我有個主意，肯定能撬開她的嘴！」
「嗯？」王致遠詢問般的看向他。
灰衣男子自信的開口：「審訊室裡的刑具連骨頭最硬的土匪都受不住，咱們隻要隨便用一兩件在那個女人身上，不信她不招。」
王致遠盯著他，像是看天底下最大的蠢物，終於，忍不住反手一巴掌扇過去，高聲喝道：「滾！」
灰衣男子被扇翻在地，眼冒金星，待緩過來，立刻連爬帶滾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