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七宗罪之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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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恆福銀行門口,他們與莊曉軍不期而遇。莊曉軍一個勁兒地道歉,說一直想來看他們的,隻是公司這幾天太忙了,連他都沒有空閒。莊曉軍道:「檢察院的要來,審計署也要來,還有證監會的,更多的是記者,這幾天公司股票大跌,信用等級也降低了,那個製造輿論的黑客也太黑了,乾嗎拿我們公司開涮。」他突然停住了,因為他發現韓峰沒有聽,隻是看著公司大門方向。

韓峰指著遠處從車裡出來的人問道:「那個男的是誰?」

莊曉軍看過去,憤憤道:「他就是那個陳天壽。廣東地區的分行行長。怎麼,你認識他?」

韓峰道:「他怎麼會來這裡?」

莊曉軍道:「可能這幾天董事長會回來,通知董事召開董事會,我們在馬來西亞有個大工程,一直都在考察,這次說不定就會定下來。那家夥離天涯市最近,就提前過來了。你怎麼會認識他呢?」

韓峰道:「不認識,隻是昨天晚上看見他和另一個女的在一起。」

莊曉軍恨道:「他本來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以為自己有幾個錢,就可以隨心所欲。」

韓峰拍著他的肩,道:「各取所需,這怨得誰來著。」

莊曉軍無比憎恨地看了陳天壽一眼,恰巧看到秦怡春風般笑著迎出來,就更惱怒了,道:「就是有這樣的浪盪子,才有那麼多弱女子落恨終生。」

韓峰哈哈一笑,道:「是嗎?可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時代了,現在人與人是平等的,你要感情,我要金錢,兩不相誤。人們常常說某某男人如何壞,勾引了十個女人,可他們也不想想,要有十個女人給他勾引他才勾得到啊,那壞男人與壞女人的比例還是才一比十嘛。」

冷鏡寒看了韓峰一眼,他也不知道韓峰為什麼替陳天壽說話,或許是物以類聚、惺惺相惜吧?莊曉軍看著秦怡挽著陳天壽的手臂走進公司,陳天壽高昂著頭,就像一個皇帝似的,他張了張嘴,又閉上了眼睛,最後忍住了沒有說話,好半天才回頭道:「江伯伯還沒有回來,你們這次是來找什麼呢?」

韓峰看著莊曉軍道:「我們這次是專程來找你的,曉軍,我有很重要的問題要問你,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

冷鏡寒奇怪道:「是來找曉軍的?我還以為你是查孫向賢的死呢。」

韓峰搖頭道:「我想,我已經知道孫向賢是怎麼死的了,沒有必要多查。待會兒問一兩個問題就可以了。有時間嗎?曉軍?」

莊曉軍道:「有啊,我們去辦公室談吧。」

韓峰道:「不,我們去對麵的咖啡屋談。」

離開恆福銀行那一瞬間,韓峰看到一名女子,與出門迎接的於成龍熱烈地擁抱在一起,他心中疑道:「這個背影好熟悉啊,是不是昨天晚上那個女人呢?我在哪裡見過呢?」

三人在恆福銀行對麵的一家咖啡屋裡,韓峰問道:「你覺得於成龍與孫向賢兩人的關係如何?」

莊曉軍道:「雖然我來了不是多久,但是他們好像關係很對立吧。記得我剛來的時候,孫經理就告訴我於成龍不是什麼好東西,世俗得緊,是靠拍馬屁升上來的。平時他們也不會來往吧。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沒什麼。隻是了解一下,現在基本上清楚了。」韓峰啜著咖啡,像是品味了很久,才問道,「曉軍,我要你如實告訴我,你父親究竟是什麼時候去世的?」

冷鏡寒完全不明白,莊曉軍自己說的,他父親已經去世好多年了,韓峰問這個問題做什麼?

莊曉軍回憶道:「我剛上高一,父親五十大壽那天。他……他的死,和你們查的案子有關係嗎?」

韓峰道:「高一,也就是三年前?你說你父親是死於心髒病?當時你在場嗎?」

莊曉軍陷入痛苦的回憶中,喃喃道:「當然,父親五十大壽,請了很多客人,沒想到,喜事會變成……」

韓峰道:「曉軍,你聽著,我現在要你詳細地回憶一下,當時發生了什麼情況,你能做到嗎?」

莊曉軍看著韓峰,冷鏡寒也看著韓峰,韓峰道:「我知道,這樣很痛苦,但是你應該勇敢起來,現在你已經踏上了獨立的道路,逃避不是辦法,再大的痛苦也要學會去麵對,這樣,才不會害怕痛苦的再次降臨。」

莊曉軍雙手肘部撐在桌上,手指交錯握成拳頭頂著額頭,好半天才道:「好吧,如果對你們有幫助的話。那天……」

莊曉軍詳細地將他父親死亡時的情況述說了一遍。他父親原本就有心髒病,平時都備著強心解痙藥,那天大宴賓客,多喝了幾杯,也是在突然間,心髒病發作,可是扌莫他的外套時,竟然忘了帶他的藥,救護車趕到時,就已經不行了。莊曉軍還特意提到,當他父親不行了的時候,秦怡還給老爺子做了心外按壓,可惜依然無濟於事。

韓峰道:「你父親知道自己有心髒病,還喝酒?」

莊曉軍道:「他是在生意場上,沒有辦法,但是一直都是控製著量的,或許是高興,就……」

韓峰道:「你父親也算是個公眾人物,他的藥物肯定都是隨時攜帶的吧?那天藥物怎麼就突然不見了?當時你們就沒有懷疑是有人故意設計?」

莊曉軍道:「有啊,當時我們馬上就報了案,可是警方沒有查出任何問題,最後那瓶要命的藥,在父親的車裡找到了。哎,我們已經接受這個事實了。」

韓峰突然又問道:「你父親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嗜好?比如說——美食?」

莊曉軍眼睛睜得又圓又大,驚訝道:「你怎麼會知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你認識我父親嗎?三年前負責查案的警官不是你啊?不錯,我父親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吃,他常以美食家自詡,他最自豪的事就是,全國各地都去吃過了,吃遍了大江南北。」

韓峰道:「好的,我知道了。最後再問兩個問題,是天涯市公安局來查的案嗎?還有,你父親死後可有什麼奇怪的發現?比如說有什麼寫著字的小紙條出現在你們看得到的地方?」

莊曉軍道:「是公安局來查的,可沒有什麼小紙條啊?父親死後,我和媽媽、姐姐,我們都很傷心,當時有什麼奇怪的現象,我們也不能留意到吧?」

韓峰道:「好了,謝謝你的回憶,別太難過了,對不起,要你回憶這麼痛苦的事情。關於這件事,我以後會給你一個答復的。還有,就是今天我們談話的內容,希望你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包括你的家人、你最好的朋友和你認為最親近的人。」

去公安局的路上,出租車裡,冷鏡寒百思不得其解,問道:「莊曉軍的父親的死,和這個案子有什麼關係?是不是扯得太遠了?」

韓峰道:「暴食。」

冷鏡寒愣道:「啊?什麼?」

韓峰道:「還記得七宗罪嗎?是暴食,七宗罪裡的一種罪惡。」

冷鏡寒道:「但是那已經是三年前的案子,就算是什麼七宗罪,都結案三年了,你還能查出什麼線索?而且,我覺得和我們現在查的案子關係不大啊?」

韓峰扭頭道:「是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幾十億不能滿足凶手的胃口,那麼他可以利用林政的死奪取百分之五的股權等待出售,也就能用別的方法奪取別的股東的股權。」

冷鏡寒這才怔住了,喃喃道:「幾十億,還不能滿足胃口?」

韓峰道:「孫向賢的死因,傲慢;如果說是巧合的話,那麼昨天我聽到一個消息,就不是那麼巧合了,啟開華,恆福銀行原上海地區總經理,死於暴怒;今天,莊慶隆,死於暴食。七宗罪,如果這樣推下去的話——」

冷鏡寒結舌道:「他想殺七個大股東,侵占的股權不是價值幾百億?那……那林政是因為什麼死的呢?」

韓峰道:「應該是淫欲吧?先不管這麼多,我要先確定莊慶隆的死究竟是怎麼回事,希望陳局他們給我們留下了足夠的信息。」

天涯市公安局內,還是江浩接待了他們。韓峰道:「三年前,恆福銀行的董事莊慶隆因心髒病突發而死亡,聽說在你們這裡立了案。」

江浩道:「不錯,那個案子是我查的,怎麼說呢?人家有錢,想懷疑被人謀殺也無可厚非,可那家人實在太過敏了點。我查過了,完全是自然死亡,因突發心髒病來不及治療,自己把強心解痙藥落在車裡了,這能怪誰呢。你們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宗案子?和你們現在調查的案子有關嗎?」

冷鏡寒道:「我們想看看卷宗,那些卷宗應該還在吧。」

江浩道:「好的,我給你們找找,不過我想對你們可能沒有多少幫助,那肯定不是謀殺。」

韓峰接過卷宗,慢慢地展開,還不忘告訴江浩一句:「我們就在這裡看一看,如果你忙,就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們。」

江浩走後,韓峰粗略地翻了翻。前麵都是在場人員的敘述、酒店人員的敘述、搶救醫生的陳述等,韓峰直接跳了過去。中間有一份當時上菜的名單,以及桌上每道菜和各種飲品的檢查結果,韓峰微微一笑道:「他們還挺仔細的,每道菜都作了化驗。」

冷鏡寒道:「可是化驗結果都是正常的啊?」

韓峰往菜單上一指,道:「死者本來有心髒病,所以不用特意下毒,普通食物就可以吃死他。」

冷鏡寒順著韓峰手指看,上麵寫著:「菜名,金菇燉甲魚;原料:法國大針菇、十年老河甲、魚子醬、蟹黃、芡汁、辣椒絲、薑汁、蒜泥、小蔥、乾筍;檢查結果:對人體無害。」

韓峰指的地方,正在法國大針菇上麵,他解釋道:「這種蘑菇,又叫黑傘蓋帽、墨汁鬼傘,它含有鬼傘菌素,本身是美味,但是不能與酒同吃。」

冷鏡寒「哦」了一聲,道:「同吃會怎麼樣?」

韓峰道:「吃這種蘑菇的時候喝酒,會讓你麵紅耳赤,心跳加速,但不會致命,普通人都能夠承受這種不適應,不過心髒病患者就……」

冷鏡寒道:「它與酒同吃,可以誘發心髒病!」

韓峰點點頭,繼續往下翻,後麵有當時的照片、莊慶隆倒下的位置,他坐的位置,照片上都標得很清楚。韓峰指著一張照片道:「看見沒有,莊慶隆坐的位置,後麵五步,正對著櫃式空調。九月份,天氣還是很熱,如果有人將空調調低至十攝氏度以下,像這樣對著吹,還是可以引發心髒病,事後再將空調調回去,沒有人會發現。」

韓峰繼續往下看,與莊慶隆同車前來的共四人,司機小王,他的好朋友啟開華和秘書,他的助手於成龍。冷鏡寒不滿道:「怎麼又有這個於成龍?」

韓峰道:「從材料看,那時候莊慶隆已經由財務總監轉任業務總監,於成龍一直管理業務,當然是他的助手。同車五人,他的救命藥最後卻在車裡發現,你看見這張照片沒有,他穿的衣服是大風衣,這衣服口袋是非常深的,藥瓶要掉出來,十分不容易啊。可他進餐館,定會將風衣脫下,掛在掛衣服的地方,要拿走藥,非常容易的,精心策劃的陰謀啊。」

冷鏡寒道:「你是說,他們知道莊慶隆有心髒病,就故意上了那道蘑菇菜,還讓莊慶隆坐在空調正對的地方,引發他的心髒病,而後又將他的藥偷走,待警察來查的時候,將藥瓶放回車內?這樣就查不出痕跡了。」

韓峰點頭道:「是啊,雖然做得不露痕跡,可是這畢竟不是巧合啊,一件巧合是巧合,這麼多巧合在一起,那肯定是預謀了。」

冷鏡寒道:「但是這次,你為什麼就這麼肯定?林政的死因,你卻要想上那麼久?」

韓峰道:「將多種無毒的食物混合,製造成致命的毒物或是誘發某種疾病,這本來就是殺人常用方法,我當然清楚。可是照凶手的習性,他應該留下小紙條什麼的,為什麼沒有呢?」

冷鏡寒道:「林政的死,不也是沒有留下什麼。」

韓峰道:「那不同,林政死於小車爆炸,所以就算凶手留下了信息,也都被燒毀了。啊,我想起來了!」韓峰突然大叫道:「還記得林政死的地方嗎?街道都被掃得很乾淨,可我卻找到了那黑色的像煤灰的東西。」

冷鏡寒點頭道:「不錯。」

韓峰道:「為什麼凶手會獨獨留那麼一點線索在那裡呢?我記得我看見煤灰的時候,它是像兩個方形,原本應該是有字的,隻是被人用腳踩了之後,那字——」

冷鏡寒屏氣道:「被抹掉了。」

韓峰點頭道:「不錯,這樣就可以解釋了,人家是給我們留了信息的,他真的是沒把你們警方放在眼裡啊。」

冷鏡寒連呼吸也急促起來,道:「可是,莊慶隆是三年前就死了的,這個案子豈不是三年前就——」他不敢相信。

韓峰道:「不錯,你別忘了,盧芳是三年前就把梁小童接走了,而丁一笑名下的企業也是三年前便成立了,還有洪阿根,他是三年前就已經被選中接受訓練了的。」韓峰雙手捂著臉,從額頭抹到下巴,沉沉道:「這起簡單的騙保案,至少是人家已經足足策劃了三年的案子。」

冷鏡寒感到一股寒意,低聲道:「至少三年了,可竟然沒有引起我們一點重視,他的手法,他的計劃,實在是太詭異了。這個暗中藏著的人,究竟是誰呢?」同時心裡想道:「如果不是韓峰將林政的死和梁興盛的騙保案聯係起來,那林政的死也隻能是一宗懸案,永遠也查不出真相。」

韓峰突然凝眉道:「如果我們的結論是正確的話,那麼就很有必要將孫向賢的案子重新查一遍,我們親自查!趁現在案發不久,而且,天涯市公安係統又做了立案調查,我們先看看現成的調查報告吧。」

冷鏡寒馬上去找江浩拿來孫向賢的卷宗,孫向賢的車禍案和疑似謀殺案都並在一起的。

韓峰翻動著卷宗,關於孫向賢死亡的卷宗他已經看過了,所以他直接翻閱起有關車禍的卷宗來。孫向賢駕駛的是尼桑陽光,車是舊車,但配置還是很不錯的。車長449米,寬179米,高144米,軸距2535米,前輪驅動,剎車是前碟後鼓,sr20發動機,排氣量20升。後麵是一排車內配置,什麼安全氣囊啊、abs+ebd、扶剎、倒車雷達什麼的。韓峰喃喃道:「又有abs,又有扶剎,這樣還能撞上?」

後麵是現場照片,韓峰指著照片對冷鏡寒道:「冷兄,你看,我說得沒錯吧,那家夥把油門兒當剎車了,自動擋,20升排氣量,對初學者來說真是太容易出錯了。」

冷鏡寒看著照片,疑惑道:「你從哪兒看出他踩油門兒了?」

韓峰指著水泥地麵道:「這兒,這是那個地段的示意圖,他從十字路口東拐向北,在拐角這個地方,突然闖進逆車道,這個時候,就應該是剎車的時候了,可是你看這兒——」

冷鏡寒看著地麵,乾乾淨淨的,沒有什麼啊?他問道:「有什麼?」

韓峰急道:「你這個笨蛋!在拐角處的突然急剎車,在那樣熱的天氣條件下,汽車輪胎與地麵的摩擦力和摩擦係數都是最大的,尼桑用的是普利司通的輪胎,還不是橡膠輪胎,這麼明顯的事你都——」

冷鏡寒醒悟道:「哦,你是說與地麵的摩擦痕跡!本該有痕跡的,可是卻沒有。」

韓峰翻到下一頁,孫向賢駛入逆車道撞上大貨車後,又導致後麵一輛車發生追尾事故,所以孫向賢的車才會出現前後都變形的情況。後麵是一些現場目擊者的敘述,其口述內容大致相同,都是看見尼桑突然就拐了方向,然後猛地加速,沖向了卡車,隻有街角一報亭的賣報老奶奶聲稱,她看見一小孩兒當時在馬路中央玩球,那尼桑是為了避開小孩兒才沖向卡車的。那老奶奶還補充了一句,但是尼桑從拐角開始就不對勁了,就算沒有小孩兒,它也是在逆車道行駛。再往下,是孫向賢家屬的談話記錄,韓峰翻到這一頁,「嗯?」問了一聲。

冷鏡寒也看著報告,問道:「有什麼疑點?」

韓峰看了冷鏡寒一眼,又看看隔壁房間的幾名警員,淡淡道:「沒什麼。」他隨意地將這頁記錄紙的前後翻動了一下,冷鏡寒沒有留意,韓峰一直看著紙張右下角,前一頁記錄紙的編號是0008110,中間這一頁編號卻是0003343,後麵一頁紙的編號又是0008112。韓峰看看做記錄的筆跡,是同一個人寫的,他向江浩問道:「這筆錄是誰記錄的?」

江浩不知道,他叫來一名這個案件的調查警員,問道:「這份筆錄是誰記錄的?」

那調查員道:「是——陳青,是他接待的孫向賢家屬,筆錄也是他做的。」

韓峰問道:「陳青?他是做什麼工作的?」

江浩道:「是我們的偵查員,他與交警部門比較熟悉,現在去四川調查一宗走私案了,昨天剛走。」韓峰皺了皺眉頭。

韓峰翻完報告,將它一放,道:「去現場吧,看看還有什麼新的發現。」

冷鏡寒對江浩道:「謝謝你們,非常感謝。」

江浩道:「哪裡哪裡,有什麼需要盡管說,我們會盡全力協助你們的。」

報告上記錄著,賣報的梅奶奶。韓峰很耐心地聽著梅奶奶詳細地講述當時的事發經過。他退了幾步,站在車道上,大聲問道:「是從這裡開始拐彎的嗎?」

梅奶奶點點頭,後麵的司機都隻能繞行,從韓峰身邊經過時,有的破口大罵道:「找死啊!」

韓峰充耳不聞,沿著汽車行進的路線走了一遍,又退回報亭問道:「梅奶奶,當時除了那個小孩兒,你還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沒有?」

梅奶奶枕著臉想了很久,搖頭道:「應該沒有了吧?」

韓峰道:「那輛大貨車呢?它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嗎?」

梅奶奶眼睛一亮,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當時那貨車上有好大一幅畫,好像是個明星的頭像吧。我當時還在想,那是給什麼產品打的廣告呢?後來那幅畫嗖地就不見了。」梅奶奶一邊說著,一邊托起左手,做了個火箭升天的姿勢。

韓峰也跟著做了一遍火箭升天的手勢,疑惑地重復道:「嗖地就不見了?」他看了看梅奶奶的老花眼鏡厚度,低聲對冷鏡寒道:「你去那邊站著,什麼都別做。」

韓峰讓冷鏡寒站在了貨車的位置,又問梅奶奶道:「梅奶奶,你看到那邊樹下那個老頭兒了嗎?你看得清他穿的什麼衣服嗎?」

梅奶奶揮手道:「唉,你以為我看不清楚啊,那哪裡是什麼老頭兒,明明是個年輕姑娘嘛,穿的嘛——是件露肩連衣裙,現在那些丫頭,打扮時髦。」

韓峰心裡「噔」地跳了一下,不由得揚揚眉頭,尷尬地笑道:「哦,是,是。那打擾了,梅奶奶,以後有事還要來勞煩你老人家。」

梅奶奶揮手道:「沒問題,這附近的事我全都知道,盡管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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