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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無酒不宴席。
但是藤原寧寧自從上次堅定不移地表示不對未成年人下手後,她整個人就往偏激走了。
管你是不是宴席,敢給未成年灌酒她就第一個a上去——反正她是藤原家家主,她不慫。
她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周邊的人都能聽到,再加上她說的毫不客氣,話裡話外就是對方仗著身份逼人喝酒。
對方似乎也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地讓自己難堪,剛想要說些什麼就看到對方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霸道地抓著山本武的袖子,輕蔑地甩下一句,「我們走。」
山本武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這位大小姐三兩步地頂著整個宴會廳人群的目光,拽著他的袖子離開了廳內。
藤原大小姐不愧跡部景吾的青梅竹馬,對莊園內的結構輕車熟路。
山本武看著她走在相同的景色中,魚尾裙下的腳步卻沒有猶豫,她瑩白的手還拽著他的袖扣——明明沒有用很大的力氣,但是山本武卻覺得自己被勾著走了。
真奇怪啊。
山本武每次遇到藤原寧寧都會發出這種感嘆。
「藤原小姐?」
「嗯?」
藤原寧寧絲毫沒有意識到她毫不留情帶人離場的舉動有什麼問題,也不覺得自己拽著人家袖口姿勢有什麼不好。
聲音輕輕地傳過來,像是不存在的微風。
「剛剛真是謝謝了。」
藤原寧寧腳步一頓,但很快又調整過來,她帶著他來到一扇門前,原本一直拽著人家袖口的手鬆開,腳步邁得比剛剛大得多,「進來,換一件衣服。」
「啊?」
雖然他被敬酒了,但是身上的西服卻還乾淨的。
「雖然不知道是誰帶你進來的,但是你總是要見跡部的是吧。」藤原寧寧直徑走到沙發邊上坐下。
她整個人卸了力靠在沙發上,修長的指尖伸向矮幾上的香檳,帶著水珠的酒瓶不小心靠到了邊上的花朵,陣陣香氣飄出。
「跡部那家夥要是看到你穿著這一身不合身的西服,雖然不會當場把你趕出宴會廳,但也不會給你好臉色看的。」
「嗯?跡部先生的脾氣這麼糟糕麼?」山本武知道藤原寧寧和跡部景吾是青梅竹馬,對她的話雖然沒有全信,但也信了七八分。
反倒是藤原寧寧聽到他這句話後神色一僵,拿著酒的手一滯。
好在山本武此刻已經走到她身後的是更衣區,而她背對著他,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跡部景吾的脾氣說好不好,說壞不壞。
最起碼藤原寧寧從小到大沒少惹他生氣。但是不合身的西服本身就不符合宴會規則,再加上跡部那家夥有一套自己的審美……
不行,等會得呆在這個小男孩身邊,免得他在跡部麵前提到這一嘴。
「別拿黑色的,拿棕色或者灰色的。」藤原寧寧打定主意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抿上一口,「小孩子就別穿那麼老陳的顏色了。」
身後傳來了少年清朗的聲響,隨後就是布料摩挲發出的颯颯聲——藤原寧寧沒由得覺得耳朵有些熱,將酒杯貼在臉頰邊試圖阻止蔓延上來的燥熱。
幽幽的花香在升溫的空間中肆意蔓延,藤原寧寧覺得自己心跳聲快要蓋過身後傳來的布料摩擦聲——她蹙著眉,將杯中的酒一口氣喝下,卻沒想到心跳越跳越快。她後知後覺地察覺到房間內的氣氛有些怪,下意識地想要玩手機,卻發現因為禮裙的緣故,電子設備都放在燭台切光忠那裡。
嘖。
藤原寧寧有些惱。
山本武將襯衫和外套換好,轉過身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沙發上坐著的藤原寧寧——對方深諳非禮勿視,背對著她,絲毫沒有要轉過身的跡象。
她似乎在煩惱什麼,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焦躁的氣場。就連她脖上的小碎發都隨著她的煩惱焦躁了起來。
她雖然散發著焦躁的情緒,但是她的坐姿卻是放鬆且滿是破綻。甚至都不需要用力,他就能趁著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輕輕鬆鬆地結束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