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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寧寧站在山坡上望著上下的木質建築,腳上的木屐踩在地上發出「哢嚓」的聲響。

她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著不遠處燃燒著熊熊大火的建築物——身後有馬蹄聲傳來,但她卻頭也不回地望著前方,像是安靜的等著什麼。

兵戈相撞發出聲響,遠處還有震天的炮火聲傳來,有人高舉著銀刃從她身邊沖過,伴隨著無法止住的嘶吼聲。

藤原寧寧轉過身,扯掉身上的鬥篷,雖然她從十一月突然來到五月並不會受到縱向點上的天氣影響,但是五月份的太陽大的讓人有一種被灼燒的錯覺。

她抱著鬥篷站在原地等待的時候難得的有點乖巧。

而之後在看到一身黑衣的男人從火中走出後,微微放鬆了些,等到他走進後,藤原寧寧才開玩笑地問道:「燙不燙?」

燭台切光忠沒有回答他,反倒是用沒有拿刀的那隻手接過她手中的鬥篷,「你不熱?」

藤原寧寧翻了個白眼,在看到他另一隻手是才發現那是一把太刀,刀鞘上塗著艷麗的紅。藤原寧寧蹙著眉覺得這把刀頗為眼熟,隨後抿著唇糾結了好一會才想起這把刀是誰。

「一期一振!」藤原寧寧差點嚇得不行,「不是說帶短刀嗎?!你帶個太刀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帶個在博物館裡有的!」

藤原寧寧問完之後想到什麼,麵色凝重盯著他,「你不會還想去把鶴丸國永帶過來,所以先帶把一期一振給我打預防針吧?我告訴你,不行!」

「不是的大小姐。」燭台切光忠頗為無奈,「隻是我們可以把找短刀的事交個一期一振。」

「他最喜歡找他弟弟了。」

事實上,燭台切光忠也沒有說錯。

而他們兩個人也不可能在時間縱向上真的呆上一個月——啊,雖然她那個時候是不爽山本武眼裡隻有劍法沒有她而說出的話——但真的要把短刀帶回現世,可能真的要呆上個把個月。

藤原寧寧思索一陣,「放回去」三個字就這麼的梗在喉嚨裡。她張了張嘴,「讓人找完弟弟就把人放回去……怎麼說都不太好吧?」

「實際上,帶回現世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藤原寧寧立馬炸開,「你還說你不想帶鶴丸國永會現世!」

燭台切光忠:「……我有時候真的不是很理解大小姐你的思維。」

到底是為什麼能憑借著他帶回一期一振這件事從而推斷出他想帶鶴丸國永會現世啊?

「不是你說用完就丟太過無情了嗎?」

藤原寧寧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伸出手撫上刀柄,半晌後她收回手,燭台切光忠手中的刀卻懸在空中,刀身一點點散成千萬光點,隨後又重新聚在一起組成了一個人形。

重新得到人身的一期一振露出略帶可惜的微笑,「寧寧可真是無情。」

「這怎麼叫無情呢,這在我們人類的世界裡叫外包。」藤原寧寧哼哼道,「誰讓現世裡的超能力異能已經夠多了!」

現世就像是一個杯子,而各種妖怪異能這類的就像是杯子裡的水,所能允許的量是有限的。

藤原寧寧的能力還沒到強大到像祖輩那般窺探天機,因此也是無法看到這個杯子滿了沒滿。

而刀種的不同也代表著量的不同,越近乎神話充斥著神性的刀,力量越大,會灌入「杯子」裡「水」就越多。

所以她真的要帶刀會現世,隻會選擇短刀、脇差和打刀——當然,想今劍和物吉貞宗這種也不行。

像鶴丸國永這種曾供奉在神社裡的刀,身上的神性已經讓藤原寧寧不敢去想。

「有時候真的是羨慕光忠先生這麼早就到了現世呢。」

身為太刀的燭台切光忠是許久前存在「杯子」裡的「水」。也因此他一直存在於現世。

藤原寧寧仿佛察覺不出一期一振這句話裡的酸味,點著頭確認他的話,「畢竟光忠先生是特殊的。」

兩位付喪神均一愣,然後齊齊嘆了一口氣。

「走了,找弟弟們去了。」

-

藤原寧寧帶著燭台切光忠回到現世的時候,才想起自己把沢田綱吉忘了。

再次聯係上對方的時候,對方倒是脾氣很好的說沒關係——也不知道是天生脾氣好,還是看在她的美金上。

兩個人再次約定了時間之後,地點依舊定在藤原公館。

「我覺得,大小姐有時候可以對我有點信心。」

付喪神怎麼說都是非人的存在,對付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藤原寧寧給自己的茶裡加了三顆糖,心情頗好,「倒不是這個問題啦,隻是我還是覺得在公館裡有絕對的安全感。」

藤原公館有藤原家主在公館內是絕對支配者的咒令在,所以和裡世界首領談判這種事,藤原寧寧還是覺得在公館內安全。

盡管身邊有身為付喪神的燭台切光忠在。

這次的地點不像上次一樣在花園,而是在公館內的會客廳,對方怎麼說都是裡世界的第一人。

彭格列的情報工作做得很好,藤原寧寧在腦子裡搜刮了一下關於這位裡世界教父的信息,最後隻有對方是日本人這一點。

哦這個情報工作做得,藤原寧寧屬實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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