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 5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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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已經落山了,晚霞被漸漸湧上來的黑暗覆蓋住,蘇瑤看了看籠罩在一片高高矮矮的樹林裡的精神病院,搖了下頭:「不行,我們不能去作死。」

幾乎所有的文字、影視等文藝作品裡,孤勇的主角總喜歡單槍匹馬去冒險,最後自己因為主角光環沒死,倒是把自己的隊友給作死了。

蘇瑤想了一下:「等明天我把大巫江不凡他們都叫過來,帶足了人手和武器再進去。」

陳星河看了蘇瑤一眼:「你還能再有點出息嗎。」

蘇瑤:「你真想去?」

陳星河點了下頭:「就當是去遊樂園的鬼屋玩一趟了,還不花錢,省錢了。」

蘇瑤:「你一個敗家子好意思說自己會省錢了。」

陳星河轉身回到車上,讓蘇瑤上車:「走吧,我會保護好你的。」

蘇瑤總覺得陳星河怪怪的,以他的個性和生活習慣,肯定不會喜歡鬼屋那種破舊荒廢的環境,回家吃大餐聽小提琴演奏多舒服。

這次是陳星河開車,很快到了地方。

兩人從車上下來,穿過一段約五十米的雜草叢生的小路,到了精神病院門前。

眼前的建築比想象中的大很多,蘇瑤以前辦案時去過別的精神病院,都沒這個大。

建築風格是二十年前的,透著一股濃濃的年代感,牆麵上翠綠色的漆被風化成了灰綠,牆皮斑駁脫落,大片爬山虎的褐色枯枝纏繞在牆上,像覆蓋了一隻巨大而蒼老的手,有一種被人勒住了脖子的窒息感。

因為之前有人在這拍過電影,很多地方被改造過,比如門上用紅色的油漆畫的血手印,院子秋千上坐著的用紙板剪出來的孩童形狀。

這些反而不恐怖,因為知道是假的,人為創造出來的,反而是牆上的爬山虎的屍體更恐怖一些。

蘇瑤看了看地上不知道誰扔的飲料瓶子,一個吸了一半的香煙,甚至還有一盒不知道用沒用過的避孕套。

這些極具現代化生活化的東西能那種陰森可怖的感覺驅散不少。

蘇瑤以為這裡不會有什麼人,沒想到看到了好幾個,有的是已經在房子裡的,有的像他們一樣剛到,沒看見範霞的身影。

一個三十多歲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從門邊一輛黑色的轎車上下下來,主動跟蘇瑤和陳星河打招呼:「你們也是報了名過來的嗎?」

蘇瑤不解地問道:「什麼報名?」

男人笑了一下,解釋道:「有人在網上發布了一個大冒險劇本殺活動,召集幾個人來這兒,隻要在裡麵過一夜,明天早上就可以拿到一千塊錢。」

「不過我不是為了錢,就是來玩的,找找刺激,」男人扶了下金絲眼鏡,自我介紹道,「我叫曹磊,是一名醫生。」

他們醫生真的很喜歡戴金絲眼鏡,許嘉海也是這樣。蘇瑤笑了笑:「你好,我們不是來參加活動的,是來找人的。」

曹磊笑了笑:「那我們不是一路的,我先進去了。」

「對了,你們要找什麼人,我幫你們留意一下。」

蘇瑤婉拒了曹磊的好意:「不用了,謝謝。我打她電話讓她出來就行。」

曹磊走後,蘇瑤打了一下範霞的電話,她的手機關機了。

蘇瑤看著曹磊走進那棟黑漆漆的房子,天也已經半黑了,房子裡亮起了燈,應該是之前有劇組過來,通了水電,不然沒法拍戲。

蘇瑤轉頭對陳星河說道:「要不你先在這等我吧,我進去轉一圈就回來,要是有什麼事你好在外麵接應我,不至於讓咱倆團滅。」

「哎你這人,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有事,能有什麼事,」精神病院生了鏽的鐵紅色大門邊走過來一個叼著煙鬥的老人,「我在這看門看了好多年了,也沒見出什麼事。」

老人穿著一件黑色棉衣,頭發和胡子全白了,看上起六七十歲,蒼老但精神矍鑠,目光炯炯,精神氣很好。

蘇瑤有點詫異:「這兒還需要看門?」

她以為裡麵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是一座沒人管沒人問的荒宅。

老人看了蘇瑤一眼,眉毛下垂且收斂,表現出了明顯的不高興:「年輕人,你可別小看這座宅子,這裡麵的東西都是寶物,別的不說,就院子裡麵,牆邊那幾棵月季花,都活了二十多年了,比市區植物園裡的都珍貴。」

蘇瑤順著老人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一叢月季,跟《康民路44號》電影裡的一樣。

這些月季在電影裡有好幾分鍾的鏡頭,說這些月季下麵埋著被殺死的精神病人的頭顱,被人的血肉滋養長出來的月季花開得非常鮮艷,跟鮮血一個顏色,滴下來的露水泛著鹹味,據說是枉死的人的眼淚。

老人看了蘇瑤和陳星河一眼:「要是對這裡不尊重,不能懷著一顆敬畏之心,你們還是趁早走吧。」

蘇瑤對這個老人起了興趣,好奇地問道:「大爺,您在這看門是政府發您工資嗎?」

據她所知,這種偏遠的荒廢的沒有任何歷史價值的建築都是不需要專門雇人看管的,沒必要多開那一份工資。

老人吸了口煙鬥,看了蘇瑤一眼,說了一句你不懂,就走了。看見大門邊的飲料瓶子等垃圾,彎月要撿了起來。

蘇瑤轉頭看了看陳星河,小聲說自己的推測:「我懷疑他以前在這個精神病院住過,看上去有點神神叨叨的。當然,也很有可能是裡麵的工作人員,他對這兒很有感情。」

陳星河抬起手揉了下蘇瑤的頭:「領導英明。」

蘇瑤總覺得陳星河的手指帶電,每次他的手一往她的頭發裡插,她就感覺自己整個頭皮要炸了,太麻了。

她躲開他的手指:「領導沒有你英明,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看出來範霞有問題的。」

小風的故事難道都是她編出來的嗎,可又不像,李清鬆一個無欲無求的人,不可能跟她一塊編。

陳星河往精神病院的房子裡看了一眼:「很簡單」

蘇瑤憤怒地打斷陳星河的話:「一點都不簡單好嗎,你這樣說話會顯得別人很蠢。」

陳星河輕聲笑了一下,覺得她可愛極了,又要抬手去揉蘇瑤的頭發,被她一手打掉了:「別揉,把我揉禿了怎麼辦。」

陳星河:「其實這個問題非常難,平常人很難看出來,我因為有一點仙緣,多了一點運氣,苦思冥想了很久」

連仙緣都出來了,蘇瑤:「倒也不用這麼顧慮我們普通人的感受,你就正常說話就行。」

「所有關於小風的描述都是真的,問題出在範霞主動申請調動工作,換做是你,你最愛的男人,這裡假設是我,」陳星河大言不慚沒皮沒臉地給自己做了認證,繼續說道,「我的腦子燒得有點傻,失蹤了,沒有手機聯係不上,你會去報警,會找我,那你會在哪裡等我呢,是在我們一年多以來每天都會見麵的老地方,還是警察局門口?」

蘇瑤:「當然是老地方,警察要是有消息給我打電話就好了,假如我不在老地方,你這個沒有手機的小傻子上哪找我去。」

她明白了,範霞應該知道,倘若小風回來,肯定會去她原來的工作地點找她,她應該在那裡守著等著他才對,而不是把工作調到市局門口那條街。

除非她知道知道他出事了,知道他不可能回來了。

蘇瑤想了想:「範霞明明知道小風回不來了,卻不告訴警察,還費盡心思地接近我,把我們引到這裡來,她的目的是想讓我們幫她什麼嗎?」

可要是這樣她為什麼不報警,派出所或市局的警力不比她單槍匹馬強嗎。

陳星河看著籠罩在夜色中的精神病院,漆黑的眸子比那片夜色還沉,一點星光落在他眼裡,襯得那雙眼睛又黑又亮。

「她是想親手給她的男孩報仇,又怕自己跟小風一樣被殺死。萬一她死了,她需要一個警察把犯罪者繩之以法。」

「那她可真看得起我,就不怕我也被團滅嗎,」蘇瑤往裡麵看了看,一股寒意從腳底升了起來,同時又有點熱血沸騰,「如果我們的推理如果是正確的,就說明這棟建築裡藏著一個殺人犯。」

自從在範霞的手機上看到那個叫小風的男孩的照片,蘇瑤經常會想起他來,覺得那麼美好的人不應該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躺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

她是一個警察,嫉惡如仇四個字是刻在骨子裡的,對殺人犯的憎惡戰勝了對未知的精神病院的恐懼,徒增了一身鐵膽:「走,我們去找範霞,先把她帶出來再說。」

小風已經出事了,不能再讓範霞出事。

她上次能救下溫良,這次一定能把範霞救下來。

兩人正準備往裡麵走,身後傳來汽車停下來的聲音,蘇瑤轉過頭,看見一輛白色的汽車停在路邊。

車裡走下來一個男人。

男人背著一個墨綠色背包,穿著一身休閒裝,上身穿著黑色夾克,下身是黑色牛仔褲,灰色運動鞋,身形高大健碩,看上去陽光健康,充滿男性力量感。

蘇瑤看著男人的臉,抓了抓陳星河的胳膊,神色有點激動:「他,他是嘿嘿嘿。」

祁博然,《康民路44號》的男主角,吳青桃最新寵愛的第n任老公,蘇瑤還差點被吳青桃拉進坑裡了。

蘇瑤有點疑惑,他一個明星怎麼會來這兒,電影不是早就拍完了嗎。

既然遇上了,那肯定不能白白浪費,得幫吳青桃要個簽名。

吳青桃的生日快到了,到時候就用這個簽名混過去,能省下一大筆買生日禮物的資金呢。

吳青桃開心她省錢,兩全其美,她可真是個平平無奇會過日子的小天才。

蘇瑤沒帶紙筆,眼前的環境也沒處去買:「老陳,你帶紙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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