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第 5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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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陳星河的話,蘇瑤抬眸看了看初雪,眼神審視,身體下意識地往陳星河身邊靠攏。

初雪柔聲笑了一下,盯著陳星河的臉:「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陳星河從地上起身,撿起那件白襯衫穿上:「你跟我之間的仇恨不必牽扯到別人,今天就在這兒做個了結吧。」

蘇瑤隱約猜到陳星河和初雪以前認識,隻是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這樣沒頭沒尾的對話她也著實沒法判斷出來。

蘇瑤轉頭看著陳星河:「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初雪臉上嬌滴滴的柔弱的神情被一股偏執所替代,她撩了撩垂下來的長發,輕輕勾唇笑了一下,風情萬種道:「情人,我跟他是情人關係。」

蘇瑤沒再看初雪,隻看著陳星河,她在等他的回話。

陳星河抬了下眸:「沒有什麼情人關係,隻有警察和犯罪分子的關係。」

聽到這兒蘇瑤明白了,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傳說中的黑she社集團老大的女兒,叫明月,初雪應該隻是她的化名。

而她剛才說的,跟她喜歡的人第一次見麵的下著第一場雪的場景應該就是她當街把陳星河搶走的時候。

知道不應該,蘇瑤心裡還是忍不住會泛酸,他們一起見過那樣浪漫的景色,就像故事中的男女主角一樣。

他們有著截然相反的身份和立場,卻還是在最美的景色下見麵了,還上演了一場大小姐當街搶美男的戲碼。

就算他是個好警察,心裡深知正邪勢不兩立,但那種飄著雪的場麵也依然很難讓人忘記的吧。

初雪看著陳星河,眼神無限留戀,聲音溫柔得像冬天的暖陽:「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那天下了一場大雪。」

陳星河輕輕勾了下唇:「記得。」

蘇瑤心底突然湧上來一股酸澀,跟她想的一樣,他果然記得,她將是他記憶中濃墨重彩的一筆,是她這個後來的所無法抹除的。

她覺得自己小氣極了,她無法原諒自己有好感的男人跟別的女人之間有一段她無論如何都無法觸及的回憶。

她同時又很佩服初雪,她把他們初次見麵的場景描述得那麼美好,那麼浪漫,成功地在她心裡埋下了一根刺,咽下下去吐不出來。

初雪笑了一下,眼神亮得駭人:「我就知道你不會忘。」

「我當然不會忘,」陳星河掀開看了初雪一眼,眼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因為你真的很討厭。」

「我本來懶得理你,但你把我手上的糖弄掉了,那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跟記憶中的那一顆味道最接近的,」一個一米八好幾的男人突然變得像一個斤斤計較愛記仇的孩子,恨得單純也狠毒,「你是真的很討厭。」

他不是因為那場雪才記得那些場景的,是因為一顆糖。

沒有任何美好和浪漫,隻有被弄丟了糖果的恨意。

誰能想到,誰又敢想,一個黑she會集團的覆滅僅僅是因為一顆蜜桃味的糖。

要是那天他的糖沒有被她碰掉,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從她手上脫身。他記恨上了,才會由著被她掠走,將計就計地臥底進去,把她整個家族全掀翻了。

真真切切是一顆糖引發引發的悲劇。

蘇瑤突然就高興了起來,她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能記仇記得那麼可愛。

蘇瑤突然很慶幸,自己是給他糖的那個人,不是把他的糖弄掉了的那個,不然現在慘遭報復的人就是她了。

蘇瑤偷偷看了陳星河一眼,他這種人其實很可怕,一旦得罪他,被他記了仇,他就能把你全家都殺了。

初雪怎麼也沒想到,她能把陳星河搶走,把這條最凶狠的狼引到自己家裡導致她的家族全軍覆沒竟然隻是因為一顆糖。

最讓她憤恨不平的是,那些她記憶中最浪漫美好的畫麵在他眼裡都成了恨,他眼裡除了那顆糖什麼都沒有。

初雪臉上的笑意終於維持不住了,但她不甘心:「不就是一顆糖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陳星河卷了卷襯衫袖口:「你不懂。」

如果不是七歲時得到那顆糖,他現在絕不會是現在的樣子,有可能是周宇塵那樣的,甚至比他更瘋,更壞。

那時他準備了很久,七歲的孩子像個陰沉可怖的怪物,製定了一套周密的殺人計劃,所有的道具都準備好了,隻等著那個囚禁他盒母親的男人過來,他就可以用最殘忍的手段殺死他。

就像他強迫他去虐殺一隻貓一樣。

然後他遇到了那個小女孩,從她手上搶走了糖,他第一次嘗到甜的滋味,還想吃,於是每天在窗前等她,完全把他的殺人計劃拋到了腦後。

因為知道,如果殺了人他就成了一個真正的怪物,就再也沒有一雙乾淨的手吃糖了。

或許對別人來說,甚至對小蘇瑤自己來說,那隻是一顆糖,對他而言絕對不是。

陰差陽錯的救贖也是救贖。

初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大聲嚷道:「我不信,我不信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幾乎所有見過她的男人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隻要她想,稍微勾勾手指,他們就會像狗一樣跪在她麵前,以她能多看他們一眼而感到榮幸。

初雪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臉,仰頭看著陳星河:「你說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又怎麼會一眼就認出我來,要是對我沒有感情,怎麼可能認得出來。」

為了行動方便,為了活著給家人報仇,防止警方畫出她的畫像通緝她,她做了整容,把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副樣子,還給一個身份顯赫的大人物當了情人,也就是她嘴裡所謂的舅舅。

她像神經質一樣不斷肯定陳星河對自己的感情:「你一眼就能認出我,你肯定也是喜歡我的,隻因為你是個警察,你不敢承認,對不對?!」

蘇瑤一直沒說話,轉頭看著陳星河,見他勾了下唇,語氣嘲諷地對這個悲情絕望的女人說:「你但凡不是個戀愛腦,也不至於被我欺騙,害得全家被滅。」

蘇瑤知道陳星河說話毒,沒想到這麼毒,輕飄飄的一句就給初雪釘上了殺害自己全家的罪魁禍首的罪名,擱誰身上誰都受不了。

初雪臉上的最後一絲柔情也褪去了,被一股巨大的仇恨替代,她抬眸看著陳星河,聲音陰冷得像一條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吐著信子的毒蛇:「我的家人已經死了,我也沒打算獨活,但我就算死也要拉著你一塊,讓你生生世世都別想離開我。」

蘇瑤想到周小妍的話,說這個蛇蠍美人總是躲在暗處,時不時地拿著她那把鑲嵌著紅寶石的刀跳出來刺殺一下陳星河,原來是想跟他一塊死。

蘇瑤擋在陳星河麵前,目光如炬地盯著初雪:「你好像有點過於自戀了,人家不喜歡你,也不想跟你一塊死,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看你是嫉妒了吧。」初雪看了看蘇瑤,往前走了一步,「他在我身邊足足呆了一年,那一整年的時間,我跟他形影不離,我們一塊吃飯,一塊賞花,一塊逛街,一塊穿著最漂亮的衣服參加聚會。」

蘇瑤轉頭看了看陳星河,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回頭我再跟你算賬。」

陳星河委屈:「工作需要。」

室內的溫度越來越高,他感覺自己身上脫水的症狀越來越明顯,警方應該也快趕到了,得趕緊把初雪解決掉。

陳星河從蘇瑤身後出來,把她推到一旁:「這是我跟她之前的恩怨,遲早都要解決,我來吧。」

初雪拿出來一把刀,刀柄上的紅寶石在刺眼的燈光的照射下閃著光,刀刃雪白鋒利,她在閃著寒光的刀鋒後麵看著陳星河:「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蘇瑤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想起來陳星河在柳河村的船上對她說過一模一樣的話,可見這個初雪確實愛他愛得死去活來。

初雪環視了一眼這間密封的房間,也知道警方很快就會趕來。

這一次,她跑不掉了,她突然明白了什麼:「你故意的。」

他一定是故意把她引到這兒來的,好讓她無處可逃。

蘇瑤也終於明白了,陳星河為什麼一定要來這家精神病院,他是發現了初雪在跟蹤他們。

可她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麼不早點讓她把江不凡他們喊過來,為什麼一定要趕在警方的人到來之前結束與初雪的恩怨。

他到底在瞞著什麼,會不會是初雪手上有他的把柄?

蘇瑤看了看陳星河,她想不出來,也不敢想,一個臥底警察會有什麼把柄落在嫌疑人手上。

初雪笑了一下,對蘇瑤說道:「你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說著看了看陳星河,聲音愉悅,好像她已經是個勝利者了:「我們才是一類人,都是一樣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心理扭曲和變態的人。」

蘇瑤忍不住打斷:「他不是從地獄裡來的,他是天上下凡來的。」

她的話音剛落,聽見陳星河輕聲笑了一下,是那種很開心的笑,他抬起手揉了一下她的頭。

初雪看了看蘇瑤:「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不敢直接報警抓我,非要把我困在這個密不透風的地方。」

蘇瑤垂了下眸,沒說話,她的確不知道:「我隻問你一句,他身上那些傷跟你有沒有關係?」

她掀開陳星河的衣服,用老母雞護崽的語氣問道:「是你乾的嗎」

初雪沒有否認,卻不肯說自己為什麼要對他動手。

陳星河:「因為我不肯給她睡,她惱羞成怒。我得臥底打探消息,還得守住自己的貞操,隻能受著。」

陳星河撩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露出一道道疤痕:「她每跟我求一次愛,我不同意,她就打我一下。」

蘇瑤:「如此忍辱負重,辛苦你了。」

沒有人的臥底生活是容易的,這種寧死也要守住自己貞操的不容易也是一種不容易。

初雪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他就是這樣,寧願挨她的打也不肯跟她親近。偏她又愛他愛得著迷,縱是他整天對她冷著一張臉她也愛他。

蘇瑤把陳星河趕到一旁:「你靠在這休息。」

說完卷了卷襯衫袖子:「接下來就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了。」

「你剛才也說了,他以前就算是在大雪紛飛的街頭穿著一件襯衫都不會覺得冷。現在呢,他開始穿加絨的秋衣秋褲,厚厚的毛衣和大衣,」蘇瑤走到初雪麵前,頓了一下,「他的身體變成了這幅樣子,總要有人為此負責的。」

初雪冷哼一聲:「那你也要先打的贏我再說。」

蘇瑤環視了一眼房間:「先說好,不許傷及這裡的任何一個無辜。」

初雪勾了下唇,像她這樣高高在上的高傲的大小姐是不屑於劫持人質的,那樣未免顯得太狼狽,也太難看。

其他人早就發現了他們這邊的異常,苗金元和曹磊是不想管,範霞和祁博然是不敢管,知道過去也是拖後腿。

蘇瑤看了祁博然一眼,示意他,讓他保護一下範霞。祁博然點了下頭,走到範霞身前緊緊護著。

「蘇警官,」範霞喊了蘇瑤一聲,把自己帶來的那把用來殺苗金元的刀子放在地上滑了過去,「你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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