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移河挖山除餘孽 挫骨揚灰終復仇（1 / 2）
在一些俘虜的帶領下，周軍來到燕國皇帝藏身之地，安庭山的東北端。山也不高，200多米，最寬的地方有5裡，一條大河沿著山的北麵自西向東流到山的東麵之後折向南邊近360度，沿著山的南邊從北向南，三麵臨江，如刀削一般。隻有西邊原來與安庭山脈相連，可是在距離10裡的地方斷了一處，此處也是最窄的地方有2裡寬。有知情的俘虜也是以前的工匠說道：「從10年前，燕國花費大量人力、物力，挖斷了此處，成了深溝。以前架設了長100米的棧橋，燕君逃過去之後，橋被燒掉。對麵建有高牆，正麵牆寬30米，高30米外牆是巨石堆砌，就算是炮火也不能炸開。而且從地下10米開始堆砌，10米以下的山體是花崗岩石，難以鑿開。山上有特意運上去的沃土，糧食、水果樹木及其豐富，牛羊也不計其數，修建了大量蓄水池，據說是可以養活3萬多人。」楊昭胥站在深溝的一側，十分不甘的看著對麵。眾將領日夜謀劃，多數建議先搬來土石，把溝填平。可是對方肯定想到了這一手，就像那個俘虜說的，就算消耗大量人力、物力和時間到了城下，火炮也不能炸開正麵的城牆。燕軍也學會了火炮，等到周軍攻城，人馬過於集中，對麵發射炮火，已方死傷肯定不小，想了許多辦法，都不行。看著深溝另一端的燕國旗幟，楊昭胥憤怒難忍，月匈中突感陣痛，一口血噴了出來。
朝廷收到了此處的情報和繪製的圖畫，眾人也都是一籌莫展。籌劃多日之後，衛尚高帶病提出了一個辦法。從山的北麵開始，選擇合適的地段，挖一條引水道，將山兩邊的河水引開，從山的其他三麵選好地點，晝夜挖山，終究有一天，可以挖開，眾人稱妙。於是工部調了大量的有修建水利的匠人，不遠萬裡到安庭山。先是根據地形測量挖掘一條新的引河道，山的東部和南部就無河水阻擋，然後從山的東側，開始挖山。動工的時候，楊昭胥說道：「古有精衛填海、愚公移山，今日我等就要挖倒安庭山，一年不行，挖十年，十年不行，二十年，本王這一代不行，世世代代無窮無盡，終有一天會成功。」然後宣布了獎懲製度，這裡有15萬的戰俘，10萬的士卒和將領，5萬多的匠人。對於俘虜，隻要在這裡做了3年，或者3年之內挖倒了山，全部給予自由民的身份。雖然是俘虜，可是每天飯菜管夠，每3天還能吃上一頓肉，而且也沒有虐待他們，傷了病了一律救助。許多的俘虜都說道，以前給燕國賣命都沒這待遇，早知道，早來當俘虜了。而其他的匠人和將士，每天都有不低的額外獎勵，雖然離家千裡，至少餉銀這塊，好歹比常人要高。
山的下麵，各種鍛造廠，火器廠，甚至養殖場，一應俱全。根據山體結構，有時候在三個點挖，有時候四個點。一天三隊輪換，晝夜不停。開始的時候，上麵的人還會丟些滾木和落石，甚至炮彈下來，周軍也會做好掩體，命人時刻放哨，看見上麵丟石頭了，就敲鑼讓人找掩護，久而久之，山上麵也就平靜了。遇到巨石擋道，大周的工匠就引用以前李冰治水的辦法，準備大量的柴火、水，先點燃柴火燒上半個時辰，然後立即把燃燒的柴火挑開，澆上水，石頭先是預熱然後驟冷，很快就裂開，再配以火藥炸開。等到下麵挖開較深的洞之後，又用火炮轟擊上麵，後麵的山體就會逐漸垮塌，下麵的俘虜又立即將塌下的土石搬走，然後又繼續按照這樣的方式挖掘。就這樣，日復一日的，楊昭胥常年在此處，王妃為了照顧他，甚至也帶著孩子來到這裡。
這一年又是遇上豐收之年，更是國家大喜，自然又舉辦了異常盛大的慶功宴。宴會之前除了衛尚高、嶽伯毅、馬國芳之外，其餘有功之臣都按律封賞，封侯的有10幾位，其餘的封爵的有30幾位。文臣武將、士卒工匠，獎銀子的不計其數。功勞最大的三位之所以沒有確定封賞，是因為陳芸嫣想封他們為王，但是遭到群臣和王室的反對。理由是自大周開國以來，沒有活著的異姓封王，為此陳芸嫣和百官誰都沒有退讓。為了不影響朝廷慶典，隻得暫時擱置。
三位有功之臣，自是十分信任陳芸嫣，也沒有任何計較，宴會之上仍然與百官開懷暢飲。
席間，有人上奏稱贊道：「太後掃清六合、總覽八方，中原分裂200年，如今歸於一統，不世之功可比肩秦皇漢武，臣請太後封禪泰山，以明功績。」陳芸嫣謙卑的微笑著說道：「人貴在自知，想當年本宮起於微末，本為浣衣之女，機緣巧合得到先帝寵幸，又誕有4子，一女不幸早夭。本想在後宮侍奉先帝和太後，撫養龍子，卻不想先帝早崩。五國趁機合謀，欺我孤兒寡母，國家有傾覆之險。本宮常常聽說當年宋室亡國之時，何其慘烈，皇子、公主備受欺淩，羯國皇宮之內還有當年宋室被辱之圖。本宮情願一死，絕不受此大辱，也絕不讓自已的孩兒受此大辱，幸得眾位臣工和百姓同仇敵愾，有驚無險渡過難關。後來剪除晉王，滅宋、亡充、征遼、伐羯與燕，中原歸於一統。近200年來，也確實難有比肩之人，然與秦皇漢武想比，雖不如天差地遠，確實還差一截。至於封禪泰山，虛名而已，徒耗國力，大可不必。」兩位內閣暫時沒有表態，其他的朝臣也不好再強諫。
慶功會之後，陳芸嫣皇帝和內閣討論三位大將封王的事，劉澤端是極力反對的，這些年自從晉王被剪除之後，劉澤端幾乎不再提反對意見，在內閣之位上也算是中規中矩，唯有這一次反對比較激烈。所以章景嶽道：「其實這一次他雖然有點私心，但也算公私兼顧。畢竟宋、周作為武將最後都是黃袍加身。三人能征善戰，在軍中多年，深得士卒擁護，如果再封王，誰又能節製。就算太後在的時候，能鎮住他們，可是以後呢？就算這3人忠誠不疑，但是以後其他的封王的將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