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烏龍嘴巴（1 / 2）
子生有點失落的收回手：「我真的幫不上什麼忙。」
「沒有。」
楚夢魚認真道，「要不是你做飯，我估計會餓死。」
畢竟她這麼一個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人，打小就沒有揮過鍋鏟。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你做的飯很好吃。」
子生微微張開唇，他這樣子很好看，薄唇很適合用來親口勿。
可眼角餘光看到他背後搖晃起來的尾巴，楚夢魚將這種想法打壓的死死的，「你要是無聊，我帶你去市集上逛逛，順便我看看能不能找份工。」
主要也是開源。
酒樓還在起來途中，現在多乾點活也能賺點錢。
「好。」
楚夢魚攜著狐狸少年走在大街上，她的目標是直奔著力氣活、打手之類的來的，畢竟擁有這麼一具身強力健的身體也是屬實對口了。找了好幾家都是長期雇傭，沒有短期之類的，唯獨有一家招短期打手。
原因是前不久原來的打手拐跑了裡麵的姑娘，招過來的正式打手因為緊急情況不能上崗。現在想招一個築基煉氣，身強體壯，最好有崗位經驗的人來頂上兩個月。
每個月有五枚靈石，還包吃住。
眼看實在找不到其他的了，楚夢魚過去硬著頭皮胡謅道：「我就挺有經驗的。」
「哦？是嗎？」
那頭兒被一群大漢們擠得水泄不通，可以看出無論是哪裡，好崗位總是遭到瘋搶的，他見她是個漂亮小娘們，說道，「你這細皮嫩肉的，你大腿都沒有人胳膊粗，你打過架嗎？」
「那必須的。」
她又道，「和老虎打過算嗎？」
「」
那人又問道：「你有什麼特長啊？」
這真是個歷史悠久的問題。
楚夢魚想了想，感覺自已除了頭發特長，心態特別穩，穩得跟條鹹魚一樣實在是找不出別的，她頓了頓，「金鍾罩，鐵布衫，月匈口碎大石？」
她真的力氣特別大，還能夠徒手磨豆漿。
頭兒搖了搖頭頭，指著旁邊那個人，那個人八尺長短身材，留著一把子絡腮胡，鐵牛似的肌肉，絡腮胡抱拳對著身遭的人不停說道，「各位哥哥們，真是不好意思了，弟弟我就先進去了。」
頭兒道：「不行啊，他說他自已可以喝乾一條河的水，前不久還去喝一家新開的魚蹦子酒樓，老板都險些被他喝了個破產。」
險些破產的楚老板：「」
她說道，「這個特長有什麼用嗎？」
頭兒反問道：「特長就一定有用嗎？」
好生道理，既然如此的話，楚夢魚伸出手掌心給他看，「您看，我這手是不是有什麼與眾不同？」
那人好奇低頭，瞅了好幾眼也沒有看出有什麼，「難道這就是舉世聞名的鐵砂掌。」
「錯。」
楚夢魚一本正經道，「我八字很旺的。」
頭兒：「」
也不知道是沒有看過這麼離譜的手相，還是沒有見過這麼離譜的人。
楚夢魚又信誓旦旦道：「請給我一次機會我定會還你一場奇跡！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八字嗎？」他竟然很是離譜的點了點頭，不得不說有時候離譜也是種特長。
楚夢魚和那個絡腮胡大漢成功入圍。
頭兒本來隻打算招一個臨時打手，考量著可以臨時跑跑場子，免得又遇到突發情況，就多招了一個人。
絡腮胡聲震雲霄，朝著楚夢魚一抱拳，「哥哥！」
楚夢魚微笑著也是抱拳回禮，「弟弟！」
這架勢差點就整成桃園結義，那絡腮胡扌莫了扌莫肚皮笑了。她一見他肚皮就想起喝掉的十萬靈石，心道好哇原來是你小子。
今日入圍，明日報到。
楚夢魚記著一些事宜就打算走了，這時候紅樓裡頭又傳來一陣琵琶曲，餘音裊裊，不絕如縷。子生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紅樓那處。
紅樓是楚夢魚即將上崗的地方。
她也回頭看，除了胭脂俗粉實在沒什麼稀奇的，不料發現他的眼睛有些光芒，就像是初春鬆林抽出的新針，問道：「你喜歡聽琵琶曲？」
他道：「好聽。」
「喜歡？」
子生猶疑了一下，道：「喜歡。」
「喜歡的話想不想學？」
他沒有說話，獨有眼睛還是晶亮的，楚夢魚道，「喜歡要立馬去追，不要等不喜歡才後悔。這何嘗不是種願望。」
「走吧，我帶你。」
楚夢魚說完便帶他去回去找紅樓教導琵琶的樂師，掠過烏煙瘴氣的舞衫歌扇，問詢了一個侍侯的小丫頭。
「在那呢，去吧。」
那小丫頭指引了一個房間。她和子生進來等著，她原本想著交點錢請個樂師，沒想到這裡的丫頭說，她們的樂師不教庸才，必須得過關才好。
至於得過什麼關也沒說，除了熏籠裡的香還在裊裊燃燒。
正中擺著一漆彩琵琶。
子生將其輕輕抱在懷中，沒有一絲初澀感，甚至他抱著琵琶的時候，擁有尤其過目難忘的風情，那絲弦被他的指尖輕攏慢撚抹復挑，全憑著心意來。
曲調無一絲拖遝和優柔。
甚至是逐漸變快，變急，處在罡風凜冽的瀟瀟竹林中。
這樣的狐狸少年，是她從未見過的一麵，楚夢魚心微微一顫。
「啪啪。」
掌聲響起，從外頭進來一男子，他穿著長衫，右手放在後月要，對子生說道，「你很有天賦。」
子生沒有回答。
他抱著琵琶望著楚夢魚，是一副晃尾巴求誇誇的架勢。
楚夢魚隻能上前對來人拱手道，「是的，他天賦很好，你看你能不能教他琵琶？」
這人是紅樓的琵琶樂師，也是老板，整個神都的樂人都尊重於他，很是威望。
他點頭，「我叫華年。」又道，「以後他每日都可以來我這處，和其他人一起學琵琶。」
「太好了。」
楚夢魚沒什麼可以感謝的，拿出身上最後一枚靈石想遞給他，卻被他擺了擺手，對子生道，「天道不欺誠心人，你縱有天賦也不可以自矜自傲。」
原來他是把這狐狸搖尾巴的動作當做驕傲。
楚夢魚立馬反應過來，悄咪咪的給狐狸打了個放下的手勢。
抱著琵琶的子生見了，甩到飛起的尾巴好歹是收斂了。
「小魚不喜歡我彈的琵琶嗎？」
回去的路上，子生問道。
「沒有，你第一次彈琵琶就這麼厲害，很有天賦很好聽。」
進了月色遍地的小院，楚夢魚關了門就見子生蹲在地上看著那些空落落的坑，他滿身銀發不似之前冬夜卷起的白雪一樣寂寞蕭瑟，反而神色中有一絲滿足，「我很喜歡。」
「嗯？」
「這個願望我很喜歡，我很喜歡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