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30章 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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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回過神來時,虛扶著薛盈的手猛地收緊,把人完全禁錮在自己懷裡,胡亂地親口勿著她的臉頰,最後尋到那雙覬覦已久的唇,毫不憐惜地碾了上去。

擁抱越來越緊,親口勿也逐漸失去了章法,宮嘯此刻腦海裡隻有一個叫囂著的念頭,想要將她完全嵌入自己的身體裡。

薛盈隻是醉酒,沒有昏死,這麼大的動靜,終於讓她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隻是雖然醒了,也如同猶在夢中,她輕輕地在宮嘯懷裡掙紮了一下,聲音含糊而帶嬌,「老公……?」

聽到她的聲音,宮嘯猛地回過神來,他心頭一緊,身體也跟著一緊,大腦裡一片空白。

等到再回神時,薛盈已經又睡了過去,剛才的話好像隻是半夢半醒之間的本能反應,並沒有真的醒過來。

宮嘯鬆了一口氣,然後才意識到身體上的黏膩。他臉色驟變,似乎直到這時才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自己又做了什麼,連忙從床上下來,甚至連被子都來不及為薛盈整理,就狼狽地翻窗出去了。

幸好他之前沐浴的時候就屏退了眾人,所以洗澡水還沒有被撤下去。雖然已經完全涼了,但宮嘯根本顧不上,穿著衣服就直接跳進了浴桶之中,被冰涼的冷水一浸,人才徹徹底底清醒過來。

他半夜去翻喝醉睡著了的未婚妻的窗,還做了那種事,但是又沒有完全做……這算什麼?

按理說,發生了這種事,等宮嘯糾結完了,就該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能力不足了。但是現在他完全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因為就在腦海裡重現剛才那一幕的時候,他就又有了反應。

出於一種無法言喻的罪惡感,宮嘯並沒有動手,泡了小半個時辰的冷水,才將之消了下去。

等到整理好了種種心情,躺在自己的床上,他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薛盈睡夢間的那個稱呼。老宮?聽起來好像結婚幾十年的老夫老妻之間才會有的稱呼。但是宮嘯非但不覺得討厭,反而很喜歡。

她在做夢嗎?

那是否,在她的夢裡,他們已經白頭偕老、恩愛一生?

……

薛盈做了一個帶顏色的夢。

這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十五歲,已經到了青春期,身體開始二次發育,當然也會帶來一些心理上的變化。對已經有過一次經驗,並且理論知識豐富的薛盈來說,這甚至算不上困擾。

特別是她夢裡的人還是已經訂婚了的對象,那就更沒有問題了。

雖然這個夢清晰得有些過分,但是又沒有做到最後,讓她有點兒不上不下的難受,但是夢嘛,這都是基礎操作了,不必大驚小怪。

——如果她醒來的時候,沒有發現床上的異樣的話。

薛盈昨晚雖然喝醉了,但是沒有斷片。雖然頭有點痛,但稍微想一想,還是能想起來那些畫麵的。她隱約記得,自己還邀請宮嘯夜裡過來翻窗戶了?

而現在,床上這亂七八糟的痕跡,顯然並不是她自己弄出來的。薛盈仔細觀察了一下,甚至發現床頭的欄杆有一根已經快被掰斷了,這已經徹底超出她的能力範圍之內,就算夢遊也不可能做到。

所以……他真的來了?

再所以……她昨晚做的那個過於真實的夢,也不是夢?

為此,薛盈甚至還在叫丫鬟們過來幫自己換衣服之前,謹慎對對著鏡子照了照,確認渾身上下都沒留下任何痕跡。

就……有點失望,甚至忍不住想在見到宮嘯的時候說一句:「就這?」

大半夜的,床都爬了,天時地利人和,卻隻給當事人留下了一種「好像做了點啥又好像什麼都沒做」的感覺,也是蠻厲害的。

她隻能安慰自己,算了算了,這身體才十五歲,要是真的做了什麼,那也太罪惡了。

好在原身的生日很大,就在正月裡,所以過完年她就十六了,再過一年十七,古人算虛歲,就算是十八了,到時候就可以把結婚的事情籌備起來。

算算也很快的嘛!

薛盈轉著這些念頭,梳洗更衣,之後出去跟眾人一起吃早飯。

昨晚大家都喝得不少,所以早餐清淡得很。因為吃過飯薛盈就要出發,所以眾人又將依依惜別的話重復了一遍,隻有宮嘯始終低著頭,要不是碗口太小,恨不得把頭直接埋進去的樣子。

薛盈看著好笑,心裡就算本來有一點氣,現在也全消了。就這宮嘯這狼狽的樣子喝了一碗粥,便啟程出發。

來的時候是十幾家商戶一起組成了一個龐大的車隊,看起來浩浩盪盪。回去的時候隻有薛盈自己的隊伍,那陣勢卻也沒比來的時候小多少。等到隊伍全部出了城,都已經快午時了。

其他人送到城門口,就被宮嘯趕了回去,他自己卻沒有走,一直騎馬跟在薛盈的馬車旁。

走了一會兒,薛盈掀開簾子,問道,「將軍,可否上車一敘?」

她特意沒讓人跟自己一車,就是為了方便說話。

宮嘯終於轉頭看了她一眼,眼睛裡還帶著遲疑,但動作卻很利落,直接翻身下馬,登上了馬車。

車廂裡照舊放著新鮮的水果,切成兩半,讓香味散發出來。這些水果已經陸續過季,現在這些都是行轅那邊儲存的,數量並不多。宮嘯在薛盈身側坐下,見狀便問道,「你暈車的症狀還嚴重嗎?」

「已經好了很多。」薛盈說。

宮嘯還是不放心,忍不住道,「要不我再陪你一日,確定無事了再回去。」

雖然折州城離不開他,但耽擱一兩天問題不大。

薛盈聽得好笑,忍不住道,「你現在跟我坐在同一輛車裡,難道就不覺得不自在?」

宮嘯心頭一跳,總疑心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但是又不敢卻確認,便不敢回應這個問題,隻是道,「我不放心你。」

「我有什麼好不放心的?這麼多人跟著呢,就是遇上狼群,你不是也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嗎?」薛盈笑著道,「你真的為了送我不會去,說不定你那些屬下以為是我把人拐走了呢。」

宮嘯聽這話怪怪的,總覺得顛倒了主次,但好像又沒有。

「好了,不用擔心我,再送一程,你就回去吧。」薛盈不再開玩笑,認真地道,「咱們來日方長。」

也就是宮將軍沒有經歷過後世豐富的網絡流行語轟炸,所以聽不出她這個成語中的意味深長,十分鄭重地點頭應道,「下次我去接你。」

「那就說好了?」薛盈朝他伸出手。

這是擊掌為誓,宮嘯抬起手,輕輕在她的掌心拍了一下,握住了這隻手。

兩人靜靜地對視了片刻,周圍曖昧浮動,空氣也漸漸變得熾熱起來。但在它即將被點燃的瞬間,薛盈開了口,「對了,差點忘了,我還欠你一份禮物。」

她從袖子裡扌莫出一個荷包,遞給宮嘯,「上回送的望遠鏡不算,這個才是我給你的。」

其實她做的那個望遠鏡宮嘯也是一直帶在身上的,但看見荷包,他當然不會反對,伸手接了過來。薛盈取了巧,沒有繡復雜的圖案,隻繡了一幅張弓搭箭的圖,因為圖案簡單,顏色也不豐富,所以做起來還算容易。

不過倒是很符合宮嘯的身份,他指腹擦過圖案,將之珍惜地掛在月要間,「我會隨身帶著的。」

不過又收了她一次禮物,當然也得回點兒什麼。隻是現在已經出了城,宮嘯什麼都沒帶,也來不及回去取,想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想到一個能當禮物送的東西。

宮嘯掀開簾子,把手放在唇邊,含住拇指和食指一撮,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口哨,疾風就噠噠噠地跑過來了。

他長臂一伸,直接將掛在馬鞍上的佩刀解了下來,轉身遞給薛盈,「我不在,你帶著這柄刀護身吧。就算不用,鎮邪驅煞也好。」

薛盈非常意外,佩刀對於戰場上的將士而言,幾乎就是自己的第二條命,睡覺的時候都會放在枕頭下的。她沒想到他會把自己的刀送給她。

「真的送我?」她問,「那你自己用什麼?」

「我還有別的。」宮嘯說,就算沒有也可以讓人再打。兵刃,說白了也隻是一種工具器物,賦予它特殊之處的是人。把特殊的東西送給特殊的人,正是相得益彰。

薛盈這才伸手接過,仔細地端詳了片刻,問他,「我能打開看看嗎?」

「當然,它現在是你的了。」宮嘯道。

薛盈朝他笑了笑,這才抬手抽刀出鞘。車廂裡地方狹窄,雪亮的刀光出現的瞬間,真有種將空氣斬破的淩厲。薛盈眼睛一亮,兩手捧著刀身,將這把刀從頭看到尾,「好刀!」

不僅僅是鍛造技術好,主人用得也很愛惜,所以刀身上雖然殘留著無數的滄桑痕跡,刀刃卻依舊凜冽森寒,讓人不敢輕試。

不過說到試刀,薛盈突然想起那個吹毛斷發的說法來。

她忍不住想試一下,就抬手撈了一根頭發過來,將刀身往麵前一橫,靠過去對著刀刃輕輕一吹。

作者有話要說:  宮嘯:那是否,在她的夢裡,他們已經白頭偕老、恩愛一生?

薛盈:……我有一句不知當講不當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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