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小鹿看到日記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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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陸明嘉呢?」張青柚坐在邢白鹿床邊, 手裡的蘋果已經是他削壞的第三隻了,他又換了一隻繼續削,還不忘問邢白鹿,「陸明嘉為什麼沒被警察抓走?」

邢白鹿本來想讓他別削了, 阻止了幾次都失敗, 便隨他去。

「他沒參與, 為什麼會被抓走?」

張青柚瞪大眼睛:「你不是說他知道江懷夏的買藥渠道嗎?」

邢白鹿失笑:「知道不代表他參與了。」

張青柚還是沒轉過彎來:「你怎麼知道陸明嘉會知道?」

「本來就懷疑過,高中時候陸明嘉就說過他媽媽因為常年生病, 認識了許多醫生, 中醫西醫都有,也包括許多我們常說的赤腳醫生。他那會兒還給我送過一個靜心凝神的香囊呢, 裡麵全塞的中草藥。」

邢白鹿順手開始玩被張青柚削斷的蘋果皮,「江懷夏買藥的渠道說不定就是通過陸明嘉才知道的。後來我故意在陸明嘉麵前透露江懷夏給我下毒的事, 他當時很震驚, 他應該是真不知道。但當我問到藥的來源時, 他猶豫了。我斷定他當時應該是想到了什麼,他應該是知道江懷夏的藥是哪裡來的了。」

張青柚又問:「那個賣毒藥的呢?抓起來了嗎?」

「你怎麼誰都要抓起來?」邢白鹿無語道,「人家也不是賣毒藥的,人家那叫中草藥,隻是買藥的人用心不純而已。欸, 你別削了行不行?服了你了,你這多浪費啊。」

張青柚認真道:「我給你削啊。」

邢白鹿服了:「我哪能吃得了這麼多?而且, 我以前吃蘋果從來不削皮。」

「那現在特殊情況啊。」張青柚道,「我看晏嶠恨不得全給你打成泥呢。」

邢白鹿扶額:「我是七老八十牙齒掉光了嗎?」

晏嶠從外麵進來。

邢白鹿抬眸:「回來了?」

「嗯。」他沒先過去床邊,而是將外麵染了一身寒氣的外套脫下掛在架子上,這才過去道,「今天累了吧, 該休息了。」

張青柚蹙眉道:「我蘋果還沒削完呢。」

晏嶠嫌棄看了眼被張青柚削得亂七八糟的蘋果,忍不住道:「要不,你回家再練練?」

張青柚氣道:「晏嶠,你別太過分啊,我在家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要不是為了小鹿,我怎麼會乾這種事?」

邢白鹿笑。

晏嶠將人扶躺下,又道:「常律師已經到了,叔叔和他說過了,我們放棄一切民事賠償。」

邢白鹿點點頭,他之前去了一趟公安局做筆錄。

筆錄做的時間有些長,再加上局子裡到處都是煙霧騰騰的,他身體還沒恢復,的確覺得十分疲憊。

他看晏嶠要起身,忙拉住他:「你陪我睡。」

晏嶠眉眼溫柔道:「好。」

「靠。」張青柚氣得把水果刀直接丟在了床頭櫃上,「你倆能不能有點屋子裡還有第三個人的自覺啊?」

晏嶠壓根兒就沒有這種自覺,若無其事拖鞋要上床。

邢白鹿還在笑:「要不,你也一起來?」

「好啊!」張青柚打算脫鞋子,卻見晏嶠蹙眉冷冷回頭看了他一眼,張青柚頓時縮了縮脖子,「那還是算了,我回家練削蘋果去吧。」

張青柚還識趣地拉上了房門。

晏嶠順勢將人拉入懷中。

他雖然脫了外套,但手上還是有些涼意。

邢白鹿忍不住問:「外麵又冷了?」

晏嶠應聲便意識到了什麼,試圖將人推開,邢白鹿卻一把抱住他:「被子裡暖,我抱你一會馬上就熱了。」

晏嶠擰眉:「你別著涼。」

邢白鹿輕笑:「哪那麼矯情?不會的。」他趴在晏嶠月匈口。

晏嶠沒敢抱他,怕身上還沾著寒氣。他垂下眼瞼,邢白鹿的眉宇間染著疲憊,一眼就能看出來。

晏嶠等手焐熱,才用指腹輕輕替他揉了揉眉心。

邢白鹿有些迷糊叫他:「晏嶠。」

晏嶠低頭,薄唇輕輕蹭在他的額角:「嗯?」

邢白鹿又叫他一聲:「晏嶠。」

「怎麼了,寶寶?」他口勿了口勿他的鼻尖。

等很久也沒聽邢白鹿回話,晏嶠低頭看他,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睡吧。

晏嶠輕輕將人抱緊。

-

前段時間事情多,邢白鹿雖然沒說,但晏嶠也知道他估計沒怎麼休息好。

這一覺邢白鹿睡地沉,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睡醒。

晏嶠仍在身側,邢白鹿一動,他便跟著醒了。

「餓了嗎?」晏嶠將人往上抱了抱,又低頭口勿他。

邢白鹿輕笑著抱住他回口勿過去。

晏嶠摟住他並未貪戀:「好了,我去給你拿吃的。」

邢白鹿卻跟著坐起來:「一起下樓吃。」

「不行。」晏嶠認真道,「過幾天要去寧海復查,我可不想被馬主任訓。」

邢白鹿失笑:「什麼時候馬主任還敢訓小晏總了?」他自顧掀了被子下床,「我現在好多了,都感覺能跑能跳了。」

晏嶠回頭看他真的想跳,嚇得忙撲過去把人拉住:「你可真悠著點!等身體好了,你想怎麼跑怎麼跳都行!」

邢白鹿莞爾:「那你要不要背我下樓啊?」

他其實隻是句玩笑話,晏嶠立馬應:「好啊。」

從前他就喜歡晏嶠背他,喜歡趴在他背上,但病後晏嶠怕他趴著不舒服便一直都是抱他。

兩人洗漱完,換好衣服,晏嶠還記得要背他。

邢白鹿趴在他背上笑:「我感覺我像是沒有腿的人,出去坐輪椅,在家裡你還要背我。」

晏嶠認真道:「你想我什麼時候背你,我就什麼時候背你,說好要背你一輩子的。我就喜歡這樣。」

邢白鹿笑問:「哪樣?」

晏嶠道:「當你的腿。」

邢白鹿下意識怔住了,前世晏嶠雙腿殘疾,一直都是他在照顧他,所以這輩子晏嶠才要說這樣的話吧?

邢白鹿抱緊他的脖子,將臉貼著他的臉:「好呀,我累的時候你就給我當腿。」

「怎麼還讓晏嶠背了?」邢遠霖剛從外麵拿了報紙進來,忍不住道,「晏嶠你別老慣著他,他這幾天都好很多了,你用不著背他。」

邢白鹿笑道:「爸爸,您怎麼還先心疼晏嶠呢?」

邢遠霖道:「我不心疼你嗎?一大早就去買了一堆全是你愛吃的!」

秋姨在餐廳招呼他們過去吃早餐。

「嗯?藥膳粥?」邢白鹿有些詫異。

晏嶠道:「湯醫生那兒拿來的配方,養生的,大家都能喝。」他將勺子遞給邢白鹿,「你多吃點。」

四人吃著早餐。

邢遠霖突然問秋姨:「小秋,我記得之前你也總去咖啡廳幫忙,應該也比較熟悉吧?」

秋姨愣了愣,道:「我之前是經常去,我那時不知道玲姐那麼壞,我都是……」

「不是要說這個。」邢遠霖打斷她,「咖啡廳那邊,你想管嗎?如果你想要管的話,我就繼續開了,一半盈利給你,另一半我打算做個慈善基金,到時候捐出去。」

秋姨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好半晌,她才道:「可是,我得照顧小鹿啊。」

邢白鹿笑:「秋姨,我已經長大了,不用你再照顧了。而且,我未來幾年估計都要待在寧海。」

「那我也得給先生做飯啊。」

邢遠霖道:「我中午在公司吃,晚上以後可以去咖啡廳吃完回來,一點不耽誤。」

其實這事,邢遠霖是和邢白鹿商量過的,之前鄭艷玲經營咖啡廳時,秋姨常去幫忙,邢遠霖看得出,她還挺感興趣的。

現在邢白鹿也長大了,秋姨要是能有自己的工作,她以後也就不用每天一個人待在家裡了。

邢白鹿笑道:「以後我和晏嶠來桐城,也能去咖啡廳吃飯啊。秋姨,要不你答應吧,那邊的露天餐廳還是我設計的呢,就這麼轉讓出去,我真有點舍不得。而且,你廚藝那麼好,還能在咖啡廳的餐單上多加幾個菜呢,肯定能火!」

秋姨有點不好意思,但也沒扭捏,點頭道:「那好吧,我試試。」

-

鄭艷玲和江懷夏被警察帶走那天,咖啡廳是提前關門了,所以店裡的員工們並不知道事實真相。

但他們大多都知道老板娘的兒子坐過牢的事,所以邢遠霖說鄭艷玲要陪兒子離開桐城,大家也都信了。

再加上秋姨從前也經常去咖啡廳,員工們和她也很熟悉,一來二去也沒有影響咖啡廳的生意。

一周後,晏嶠帶邢白鹿去華星醫院復查。

因為需要空腹抽血,晏嶠和邢白鹿起了個大早,匆匆趕到醫院,又看著邢白鹿被抽了好幾管血,晏嶠揪心得不行,生怕邢白鹿低血糖暈倒。

佟倩知道他們來復查,一早就來了醫院,還給帶了一堆吃的,等邢白鹿抽完血,就催他們去院長辦公室先吃早餐。

「小鹿多吃點,怎麼感覺又瘦了?」佟倩紅著眼睛把吃的一股腦兒往邢白鹿麵前推,「這段時間遭罪了吧?嶠嶠好好照顧你了嗎?」

邢白鹿心情甚好:「阿姨,晏嶠對我可好了,我一點也沒遭罪。」

晏嶠下意識擰眉,哪裡沒遭罪?

剛回桐城那會兒,他夜裡時常月匈悶喘不過氣,坐久了也難受,每次想到這些,晏嶠都恨不得讓江懷夏也吃幾年那些藥!

後來,容立成和馬主任一起來了。

容立成進門便說:「吃完早餐先去把片子拍了,還有各種檢查也先做了,結果下午我會讓他們全都加急拿上來。」

「知道了,姨夫。」晏嶠給邢白鹿遞紙巾,「慢點吃,別噎著。」

邢白鹿忍不住道:「我太久沒吃阿姨做的東西了,真的太好吃了。」

佟倩被誇得高興了:「你不是要在醫院住兩天嗎?阿姨給你做,一定讓你吃好喝好!」

邢白鹿道:「謝謝阿姨,那我就不客氣了,因為我真的特別想吃。」

佟倩又笑,問他:「吳阿姨的蛋糕想吃嗎?」她想起什麼,又扭頭問馬主任,「蛋糕能吃嗎?」

馬主任笑道:「能吃,別做太甜。」

邢白鹿笑:「吳阿姨的蛋糕一點也不甜,要不,馬主任倒時候也嘗嘗?」

佟倩忙道:「對對,我讓吳阿姨做個大點的,到時候讓科室裡的人都嘗嘗。」

馬主任忍不住道:「晏太太您這不會是想賄賂大家吧?」

佟倩道:「我們家小鹿病了住院,我可不得好好犒勞你們,讓你們給我好好照顧他嗎?」

大家笑起來。

吃完後,馬主任親自帶邢白鹿下去檢查。

晏嶠連等邢白鹿拍片都有些緊張,不肯坐,非要站著等,連累馬主任也隻能站著了。

「不是說發現得早可以痊愈的嗎?」晏嶠忍不住問,「這回桐城都快一個月了,他身體還是很差。」

馬主任蹙眉道:「但是小晏總,邢先生之前用藥時間長,這事急不來啊。他之前身體弱,我也不敢用猛藥,用的都是溫和的,基本不會有副作用的。要是您實在覺得著急,不然我給他換藥試試。」

「別、別換藥啊!我是這個意思嗎?」晏嶠忙道,「我就是想讓他快點好,但你可別換什麼猛藥啊!他身子弱,吃不消的。」

「我也就這麼一說。」馬主任道,「小晏總,這事真的不能著急,得慢慢養著,急功近利,萬一留下後遺症就得不償失了。」

晏嶠被他說得緊張了:「怎麼還能留下後遺症呢?中毒了,解完毒不就好了嗎?」

馬主任認真道:「您這是武俠劇看多了吧?真以為中毒了,吃了解藥就完事啦?器官損傷還有不可逆一說呢。」

「什、什麼?」晏嶠的手一抖,手機直接砸在了地上,連屏幕都裂了。

馬主任也被他嚇到了,忙彎月要替他撿起手機,急著解釋:「您先別急。」

晏嶠的臉都白了:「我他媽怎麼能不急?這些你一開始怎麼都沒說?」

馬主任下意識退開三步,硬著頭皮說:「也沒那麼嚴重,邢先生的病情和武俠劇那些中毒也不是一回事,嗬嗬,小晏總您……您別這樣看著我,我剛才就是有點誇張。我其實……其實就是想告訴您,這事它急不來,身體得慢慢養著。」

正說著,那邊邢白鹿出來了,他叫了聲「晏嶠」,便小跑過來。

晏嶠臉色驟變,指著他大喊道:「你別跑!」

邢白鹿被他嚇了一跳,猛地收住了步子便見晏嶠已經火速沖過來,伸手將他拉過去,護在懷裡。

邢白鹿蹙眉看向馬主任:「馬主任,你們沒、沒事吧?」

馬主任尷尬道:「沒事,就是……小晏總手機摔壞了。」

「怎麼還摔壞了?」邢白鹿伸手接了,按了按,屏幕還能亮,「得換塊屏了。晏……哎,你乾什麼?放我下來!」

晏嶠說什麼也不放:「醫院這麼大,你走來走去太累了,下麵的檢查,我抱你去。」

「晏嶠!」邢白鹿發現周圍的醫務人員全都在看他們,畢竟華星醫院上下現在沒有人不認識他們。

邢白鹿尷尬地隻好把臉埋了起來,「你別這麼誇張好嗎!實在不行,給我推個輪椅過來行不行?」

晏嶠不理他:「我抱著你心裡舒坦。」

邢白鹿:「……」這才一會不見,晏嶠又發生了風?

周圍一群人都有些激動:

「啊啊啊,那不是小晏總和邢先生嗎?」

「小晏總也太寵人了吧?看他抱邢先生的樣子好蘇啊!」

「我本來還想邢先生身體不好,怎麼不給備張輪椅,現在看來,大約這就是我為什麼單身的原因了。」

「我聽vi那邊的人說,邢先生超溫柔的,小晏總昏迷那段日子都是他在照顧!怪不得小晏總這麼疼他!」

「那也就是對著小晏總溫柔,邢先生當初在集團股東大會上才是又帥又颯!和小晏總簡直配一臉!」

「我的媽呀,這是什麼神仙愛情!」

晏嶠走得快,那些議論的聲音漸漸遠了。

邢白鹿輕輕捏捏他的手臂,輕哄這:「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的!」

晏嶠應聲:「我知道,但我不想你走路。」

邢白鹿又好氣又好笑:「我又沒癱。」

「又瞎說。」晏嶠垂目看他一眼,仍是沒打算將人放下。

後來一路檢查,晏嶠就抱了邢白鹿一路,邢白鹿恨不得戴上麵具。

據說還抱得整個醫院都沸騰了,還有人在醫院群裡到處發晏嶠抱邢白鹿的照片。

連容立成都給晏嶠打電話讓他別作秀了。

晏嶠哼一聲:「作什麼秀?我抱我男朋友需要作秀嗎?」

容立成被懟得無言以對。

-

終於檢查完回了vi病房樓,晏嶠將人放在病床上。

護士長敲門進來,說:「小晏總,上次那位陸先生說來看邢先生。呃……他說,這回您會讓他上來的。」

陸明嘉?

他怎麼這麼陰魂不散?

晏嶠仍然很不情願,倒是沒有特別堅持。

邢白鹿剛坐起來就被晏嶠按了回去。

他蹙眉道:「你今天怎麼了?弄得我像塊易碎的玻璃似的。」

晏嶠道:「馬主任說了,得好好養著,好好養!「

邢白鹿撐大眼珠子:「這段時間我不是好好養著嗎?吃了睡,睡了吃,藥也沒落下一顆啊。」

正說著,陸明嘉敲門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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