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豪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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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你的手?怪嚇人的!弄不好還要惹官司!」馬掌櫃打了個哈欠,拱拱手說:「今天就到這兒吧!我不玩了,各位!」

「今天誰都不許走!」秦三大喝。

「秦三!我一直敬你是條漢子!沒承想你也會耍潑?」馬掌櫃板著臉問:「老金?你管不管?賭場有賭場的規矩,都這麼撒潑放刁的還玩個屁?」

金掌櫃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像是在思考對策。

「哎呀!玩玩而已嘛!何必這麼認真呢?」僵持不下之際,楊掌櫃發話了:「不就是銀子嘛?來!拿去!我們接著玩!」楊掌櫃從銀票裡取出一疊銀票約有五十兩,推到秦三麵前。

「這?」這下倒把秦三弄懵了。

「這什麼這?收好了!」

「那算我秦三借你的,來日必當奉還!」

「那我們接著來?」馬掌櫃疑惑的問。

「等一下!」那贏錢的少年突然插話:「列位請等一下!」

少年轉臉看看楊掌櫃問:「這本錢是掌櫃的您出的,贏是靠我贏的,可有錯?」

「那是自然!」楊掌櫃點頭說:「這大夥兒都親眼看的!」

「那接下來還是我替您玩唄!」

「哈哈!行啊!悉聽尊便!」

「那我說我的道道來!」少年不緊不慢的說:「我玩不慣這盤骰子,想玩別的!」

「你想玩什麼?」金掌櫃問。

「還是玩骰子,不過要玩對莊!」

「嗬!臭小子口氣不小?」馬掌櫃笑了起來:「那這是要把我和老秦踢出局了?」

秦三剛想說話,被少年打斷:「對不住兩位了,這位三爺收了我金主的銀子,自是不能再戰了,馬掌櫃剛才就說不想玩了,那不正好成全小的呢?」

少年的一番說辭倒也合情合理,一時也無人辯駁,人群中悉悉索索的說什麼的都有。

「怎麼樣?」少年回頭看著金掌櫃:「金掌櫃是開賭坊的,來的都是客,不會拒絕吧?」

「哈哈哈哈哈哈!」金掌櫃仰著頭笑起來:「小友正是少年英雄,氣度不凡,我這小賭坊倒是有些年頭沒開過對莊了,既然你要玩!我當然不會自砸招牌!不過玩對莊自然有玩對莊的規矩。」

說完便吩咐手下另抬了一張大桌麵進來,兩人在桌邊坐定,眾看客這才紛紛圍了上來,想看看這難得一見的奢豪賭局最後怎麼收場。

初時兩人戰的有來有回,那金掌櫃還隱隱占著上風,一頓飯的功夫後賭注越下越大,那少年又故技重施,連著出了幾把大點和豹子,把那金掌櫃看的目瞪口呆,登時風向一邊倒向少年。將近一個時辰後,金掌櫃已經輸了約莫三四千兩了。眼見著少年並沒有收手的意思,金掌櫃心中暗暗叫苦,鬢角開始滴下汗珠。

「今日時辰已是不早,不如請小客官改日再來?」又輸了幾把,金掌櫃實在忍不住了。

「不急嘛!這才哪兒到哪兒呀?」少年並不想收手:「天下賭坊哪有客人不停主人停的道理?」

楊掌櫃在旁邊負手而立,看著金掌櫃狼狽的樣子暗暗發笑,就是秦三這種敗家賭徒也是看的冷汗直流,慶幸方才沒有執意要繼續參賭。

「小爺行個方便,今日真的怠慢了,在下認栽。」又輸了幾把,金掌櫃拱手討饒:「到此為止吧?」

「可我還沒玩夠呢?」少年故作調皮的眨眨眼。

「我這兒沒過腳麵的生意,唐突了您這條大魚!還請寬恕則個。」

周圍的看客也紛紛出聲了,有打圓場的、有煽風點火的、有冷嘲熱諷的,說的金掌櫃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眼看這少年得理不饒人,金掌櫃朝幾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隨後少年不吱聲,又擲了個豹子,金掌櫃突然啪的一把抓住少年的手腕。

「我說你這潑才為何一直連勝,原來竟是耍詐出千?」金掌櫃大吼一聲。

「瞎了你的狗眼!我哪裡出千?」少年掙紮了一下:「周遭這許多人,眾目睽睽,沒人說,單你賴我?」

周圍一下子炸了鍋,眾說紛紜。

「這猴崽子出千耍詐,給我拿下!」金掌櫃大叫,幾個手下立時湧了上來七手八腳的來摁。

那少年嗬嗬一笑,用力一掙竟掙脫了,也不知道使了個什麼身法,鑽入人群躲閃,眾人竟奈何不得他。金掌櫃哪顧及這些?帶著手下沖進人群推拉帶拽的一通混找,人群立時大亂起來,有的奪門而逃,有的還手,有的鑽桌底自保,更多的是跟著胡打一氣,見什麼拿什麼,抱起來就亂砸。

亂了一陣,少年閃開眾人翻身跳到一張賭桌上,從懷裡掏出一張黃符紙,揉碎了塞到嘴裡嚼了幾下,鼓起腮幫子朝金掌櫃噴了出來,金掌櫃躲閃不及被濺了一身。正待張口要罵,身上卻起了變化。

隻見他須發俱張,嘴角咧開露出森白尖長的利齒,身上長出金色毛發,雙目暴凸而出瞪得像兩盞燈,竟似一隻花斑大豹穿著人的衣服。

眾人看到先是一愣神,轉而嚇得哭爹叫娘的四散奔逃。

「原來是個豹子精?」少年一抖手,從袖子裡變出一根三尺來長的木棍,擺好架勢。

「逼我現的真身?」金掌櫃化作獸型,嘴裡咕嚕著說不利索:「那今天是饒不得你了!」說話間,弓起身子蓄力一撤,猛的撲向少年。少年向一旁跳開,腳下那賭桌登時被撲的散架。金掌櫃再撲時,少年揮起木棒和他廝打了起來。

鬥了半柱香的功夫,打的不分勝負,雅間裡的桌椅板凳都被掀翻,眾人跑了個乾淨。那楊掌櫃和秦三倒也膽大,跑到雅間門口沒走遠,扒著門探著頭朝裡麵看新鮮。

金掌櫃見一時之間拿不下對手,暗暗發急,生怕這打鬥招來捕快衙役,抬眼見到門口兩人在看,用力推開少年的糾纏後朝門口猛的撲了過去,舉起爪子抓向楊掌櫃月匈口。秦三斜裡推了他一把,倒使爪子落空,金掌櫃惱羞成怒一腳把秦三踢飛出去跌在牆角,楊掌櫃乘勢連滾帶爬的向大堂跑去。金掌櫃撇下秦三追了出來,少年持著木棍跟在後麵。

楊掌櫃踉踉蹌蹌的跑出賭坊門口,不留神被門檻絆了一下,一個跟頭滾進門外雪地裡。金掌櫃正好趕到,順勢撲了上去。隻見一道紫色電光閃過,隨後喀啦一聲巨響,金掌櫃被那電光擊中倒在地上動彈不得。門簷下走出一個人影,急急的過去把楊掌櫃攙扶起來。

「啊喲!罪過罪過!沒摔著吧?」這人五十歲上下,五短身材,長圓臉上長著一對眯眯眼,嘴角留著灰白的小胡須,穿一身青灰色的短褂。

「嗬喲!老路!幸虧你來的及時!」楊掌櫃緩緩的站起身來,齜牙咧嘴的揉揉屁股:「好家夥!隻當是個尋常賭坊,沒想到出了個妖怪。」

「老天保佑!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小老兒回去可就沒法交代了!」

「這?這是怎麼弄的?」那少年追出門來,看到金掌櫃已被放倒,有些納悶,走到身邊踢了一腳:「這就躺下了?」隨後蹲下身抓住豹子的花皮領翻看,花豹蜷著身子,月要上被燙了道焦痕,翻著白眼不時有點抽搐。

「亂世剛定,這四遭還是妖孽叢生的,說句打嘴巴的話,您不該以身犯險的!」老路用袖子替楊掌櫃撣撣身上沾著的泥雪。

「老頭兒!」少年轉過身看著問:「這豹子月要上的傷是你打的?」

「把你的手拿開?」老路板起臉吊著嗓子說:「這是老朽打的,你碰什麼碰?」

「你打的?」少年笑起來:「我呸!這分明是我的獵物!」

「你的?」老路踱過來:「就憑你?你手上這根攪屎棍兒?來來來!你自己瞅瞅!這花豹身上除了這月要部的焦傷,還有其他傷口沒?」

「這!這!這是我與他纏鬥半天,耗了他的精力,你補了最後一下撿漏了而已。」少年漲紅了臉據理力爭:「不信?不信你問他!」說著抬手指了指楊掌櫃:「他可是看的真真的。」

「把手放下!」老路一看他指著楊老板就急了,湊上來把少年手臂拍下:「指!什麼指?小小年紀,一點規矩都沒有。」

「哎呀!老路!算啦!」楊掌櫃笑著擺擺手,示意老路退下:「方才賭場上全靠這位小兄弟解圍呢!相識一場也是緣分!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走!我們就住前麵不遠的德勝客棧,去我那廂房裡我們慢慢聊!」

「沒什麼可聊的!」少年昂著腦袋,指著那花豹:「我單要這個!」

「嘿!你沒完了是吧?」老路惱了起來:「別給你臉不要臉啊?」

「你要敢搶!我們就再打過!」少年再次舞了舞手裡的木棍。

「反了你了!敢動手是吧?」老頭怒極反笑,卷起袖口,束緊了褲帶準備動手。

「你!你是!」少年突然瞪大了眼睛:「你是太史曹的人?」

「你!你怎麼知道?」老頭也有點驚訝。

少年朝他月要帶努努嘴:「這不是?」

「啊呀!「老路扌莫扌莫月要帶,綠色的絨繩上赫然掛著一塊黃漆的牌子:「你倒認得這牌子?」

「失敬失敬!」少年馬上換了一副笑臉,鞠躬作揖。

「哼!算你識相!既然識破了老朽的身份,那我也不為難你,收拾收拾滾吧!」

「哎!別呀!這位掌櫃不是說一起去他那兒聊聊嘛!走啊!一起走!」

「走走!」楊掌櫃依舊一副笑臉,拉了拉老路的衣服:「走吧!回去再說!在這風地裡有什麼好站的?」

「那這豹子咋辦?」老路看了看少年問。

「您的!您的!隨您處置!」少年腆著臉:「隻是這貨太大,帶著不方便。」

「切!這有何難?」老路從口袋裡扌莫出一張無字白符紙來,並指捏住,念念有詞的朝那花豹一點,一道金光閃過,符紙在那花豹身上慢慢飄落,將花豹蓋住後吸的消失無蹤。老路走過去撿起符紙,白符上頓時印了一隻金錢豹。

「哈哈哈哈!老路真是好手段!」楊掌櫃拍手大笑:「今兒我是開了眼了!走走走!回客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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